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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邊新聞可是不少。”
“差老陸十二歲。”
“女人嘛,年輕漂亮就是資本。”
七嘴八舌。
中間有人打趣金鐘罩“鍾總,要說漂亮,您手下幾位的女將不差,您可是豔福不淺。”
“馬經理見笑”金鐘罩晃晃悠悠“把你們營銷部的小姑娘拉出來,條順盤靚,個頂個賽西施。”
“鍾總,你們的產品經理鄭小姐,鄭惟汐,有男朋友嗎?”橫不冷地有人插話了,說話的是兆偉的孫總,三十五六歲,話不多,人很實在,名下有家廣告公司,以前曾作過電信的代理商。
耳邊聽見金鐘罩在回答“這真是不清楚。應該是沒有吧。孫總有意?”
“呵呵”孫總憨厚的笑了笑“方便的話,幫我打聽打聽。”
陳省心心裡百味雜陳。
“其實不用打聽”徐暖笑吟吟的插話“只要是單身,孫總您一樣有機會。有沒有男朋友不重
要。”
“看看,這位小姐說的對。”一旁有人附和“女人最瞭解女人,哈哈。”
聽不下去。
陳省心找了藉口走出包廂,鄭惟汐正站在大廳正中,仔細看去,他一下火冒三丈,鄭惟汐身旁正站著那位王總,笑的賊眉鼠眼。
二個小時前,禿頂還對著螢幕垂涎三尺。
二個小時後,鄭惟汐居然恭恭敬敬的和他握手交談。
陳省心心想,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喜歡這樣的笨女人,媽的看不出這些人的居心嗎?
身後有人用鞭子在趕他,他大步走過去幫鄭惟汐找了個離開的藉口,笨蛋一本正經的說“我沒有放在大堂櫃檯後面?……”
無藥可救。
***
鄭惟汐在大堂坐了會兒,回去的時候,大叔已經走了。小七和白淨小夥兒交頭接耳,笑的春風拂面。
“走不走?”遠遠的,她給小七發簡訊。
“你先走,我還要再聊會兒。”跟著又給她發了一個笑臉,見色忘友的傢伙。
多出來的幾箱樣機她留給了銷售部的幾個小夥子。
“沒問題,鄭姐。交給我們。我們把它搬回去。”
嗯,鄭姐。
鄭惟汐想,她老媽說的對,再過幾年,她只能找離異帶小孩的。
她去洗手間換鞋,找了一個拐彎的角落,她把平底鞋從包裡掏出來,黑色高跟鞋從腳上褪去,雙腳一下得到了解放,她高興的活動了一下腳趾。
洗手池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有人走了進來。
她收拾妥當,轉到洗手檯邊。
化妝鏡裡,漂亮的女孩面容精緻,柳眉彎彎,唇色明亮,纖纖玉手拿著粉撲在腮邊不急不緩的補妝,淡黃色的真絲衣服領口上繡著蝴蝶一上一下展翅欲飛。
“鄭小姐”女孩招呼她。
徐暖。鄭惟汐看了看她,洗手液滴到手上,她緩緩搓手。
“氣色不錯。”徐暖看著鏡子對她說。
“今天才知道你原來在鍾總手下”粉撲完了,徐暖拿出了唇彩,在唇上細細勾畫,“鄭小姐難道不知道鍾總和省心是多年的好友嗎?沒見過像你這樣分了手,還死皮賴臉找機會的人。”
“怎麼?你有意見。”鄭惟汐從紙盒抽出紙巾,擦手,把揉成球的紙巾扔進垃圾箱,轉身坦坦蕩蕩看著她“徐暖,你父母沒教過你要怎麼說話嗎?不覺得死皮賴臉的人一直是你嗎?我和省心是分手了,他要是喜歡上了你,我出現不出現能對你有什麼影響?我自問配不上陳省心,但是你,比我還差。”
徐暖微微漲紅了臉,唇彩眉筆依次放入化妝包,鼻子裡哼了一聲,慢慢開口“是嗎?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鄭惟汐真心不喜歡這種陰陽怪氣的女孩。
她拎起包要走,徐暖搶先一步走到了門口,又來了一句“對了,剛剛在包廂裡我們還談你呢,你蠻有市場,有個老總打聽你,我和省心都覺得那人不錯,挺適合你的。”
咔咔噠噠,高跟鞋遠去的聲音。
陳省心瞎了眼才會看上她。
***
包廂裡話題越來越混亂,幾個滿嘴跑火車的人講起了帶點顏色的玩笑。徐暖低聲問“省心哥,要不我們先走?”
好,走。
陳省心和徐暖一前一後離開了飯局,走的時候金鐘罩看著他送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中間路過大廳,徐暖去了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