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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省心咳了兩聲，問小吳“她們這是去聽歌的嗎？你女朋友也去過那兒？”

小吳朝他苦笑。

所謂的靈魂歌手不過是幾個唱功一般，長的有些娘炮的小男生，抱著吉他頹廢的在臺上哼著歌詞。

現在的女人們是這種審美眼光？

陳省心在無聊中喝了兩杯馬提尼。

掌聲響起，小男生抱著吉他下場了。

幾個女同胞埋著頭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餘顏朝他起鬨“陳總，大家都想聽你獻唱一首，來一首吧。”

他擺手。

“來吧來吧”起鬨聲越來越大。

一分鐘後，陳省心站在了臺上，手裡握著話筒。

“一曲Without　you，獻給臺下角落裡的幾位優秀女士。”

餘顏她們笑得前仰後合。

他準備清唱，有零落的鋼琴聲慢慢從黑暗中傳來，是歌曲的伴奏。

No　I　can't　forget　this　evening

Or　your　face　as　you　were　leaving

But　I　guess　that's　just　the　way

The　story　goes

……

歌詞慢慢吐出，酒吧變得很安靜。

他想此刻，鄭惟汐在忙什麼，和誰在一起，經歷著什麼樣的事情，能否照顧好自己。

他唱完回到座位，餘顏不眨眼的盯著他，“怎麼了？”他問　。

“陳總”餘顏表情誇張“我們才發現，真正的靈魂歌手原來是你啊。後悔沒去KTV了，要不可以聽你專場演唱。”

晚上活動散場後，大夥分頭回家。

陳省心走在最後，目送他們一個個離去。酒吧門開啟，有人走出來，帶出房間裡一陣喧囂的聲音。

“省心哥。我請你喝一杯。”

他轉身，是徐暖。

“剛才的伴奏是你彈的？”回到酒吧後，陳省心問徐暖。

“你聽出來了。”徐暖點頭“幾個師弟拉我來的。我在後臺幫忙。”

“就那幾個臺上唱歌的小男孩？”

“是。”

一陣沉默，舒緩的音樂聲在房間裡迴盪。

“你還沒忘記她。”徐暖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你不會理解。”陳省心不想和她深究。

“我理解”有淚光從徐暖的眼睛閃過“就像我一直沒忘記你。”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　陳省心突然覺得很累，尤其是和徐暖在這種場合聊天，他起身準備離開。

徐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仰頭看著他，語氣平靜“我理解。我知道無望等待是什麼感覺。我知道什麼叫想忘不能忘，想見不能見”徐暖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你以為我是真的來幫師弟的？我天天晚上在這兒呆到深更半夜，只不過因為，這離你公司很近，我想也許你有一天你會來這兒，也許在某個晚上，某個回家的路上，我運氣好能碰見你……”

徐暖的臉頰慢慢被眼淚打溼，他的手被徐暖死死握住，胸口有點鈍痛。

他想他們兩個確實沒什麼不同。

“省心哥”徐暖依然不放開他的手“就一次，讓我試一試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

天氣越來越熱，氣溫直飆到接近40度，公司裡的冷氣放的異常充沛。在冷颼颼的房間裡呆久了，鄭惟汐常常覺得肩膀發酸，脖子僵硬。她在家裡翻箱倒櫃，找出了陳省心當年送她的那條披肩。

一大早，她裹著披肩坐在辦公室裡嚴陣以待。小七在她身邊急匆匆地跑來跑去，中途路過她停了下來，“從哪兒買的？蠻有異國情調。”

“你一大早在忙什麼？”鄭惟汐問小七。

小七抱著一堆財務報表，“鍾總想看最近半年的運營情況。我先過去了。”然後墊著高跟鞋小跑著走了，有一張紙飄了下來。

“哎，材料掉了。”鄭惟汐喊小七，小七沒聽見。她只好抓起紙追了過去，可惜晚了一步，小七已經進了電梯。

鄭惟汐掉頭鑽進樓梯間，哼哧哼哧往上爬，等她鑽出樓梯間的時候，鍾總正好站在門外，“我印象中只通知了財務部的人來開會。”鍾總看了看她。

“我找小七，不是，我找薛琪。”

小七聽到聲音從會議室跑了出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