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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省心清了清嗓子,臉上是孩子氣的得意,“我炒股掙了一票,我爸虧了一些,我把錢借給他,一樣加上利息。最後,我還是從他那兒掙了點。”
“真行啊。”鄭惟汐在心裡想,真是對奇葩父子。
“我不做虧本生意。”陳省心笑的天真。
馮經理過來來找他們,“資料已經修復好了,開始比對一下吧。”
兩人又花了將近1個小時的時間進行賬單比對,等結束後走出大樓,夜色已經很深。
10月中下旬,夜晚氣溫降的很低,鄭惟汐穿的有些少,打了個寒噤。
“冷不冷?”陳省心問她。
“不冷。”一陣風颳來,她應景打了好大一個噴嚏。
“算了,我外套借你。”陳省心動手開始脫外套,等她回過神來,衣服已經披在身上,暖暖的,帶著體溫。
“太晚了,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家。”陳省心很堅持。
鄭惟汐坐在車上,夜色迷離。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扭轉頭對他說:“我好像一直欠你一聲道歉。”
“什麼道歉?”
“你忘了?考研前你說有資料要拿給我。我當時忘記去了。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第十七章
考研前的那幾天,高度的精神緊張加心理壓力。鄭惟汐是真的內分泌失調了,紅朋友來了就不肯離開,不多不少像黃梅季節的雨一樣,綿綿不絕。她每天吃一大堆的藥,蜜丸、散結片、安宮寧血顆粒、知柏地黃丸……加在一起有六七種。
她臉色蒼白,每天昏昏沉沉。“我每天光吃藥都能吃飽。”她對小毛說。
考試很快來了,考試前兩天,她同宿舍的萌萌把外婆家的鑰匙給了她,老人家離考點很近,外公已經去世了,外婆搬了出去。
她去拿鑰匙的當天下午,陳省心跑來找她,說有資料要給她。
“我要去拿鑰匙”。
“我在階梯教室等你。”陳省心說。“我朋友晚上會把資料帶來。”
階梯教室是學校裡可以通宵複習的地方,整晚不熄燈。
“好。”鄭惟汐答應了。
但是當天晚上她沒能回學校,吃藥吃的她胃病犯了,胃痛了一夜,當晚住在了同學家裡。
第二天上午,她給宿舍打去電話。“我手機沒電了,我沒帶充電器。等下小毛來的時候,讓她幫我把充電器和書包帶來。”
“難怪我們昨晚打你手機打不通。你在哪兒?”
“我在萌萌家裡。”
“好的。”舍友答應了,一會又說“對了,昨天很晚了陳省心打電話來找你。”
她這才想起和陳省心約定的事,昨晚胃痛的厲害,她忘得乾乾淨淨。
她想怎麼也得說聲道歉,打電話到陳省心宿舍,宿舍裡的人告訴她“他有事出去了。”
她把這事放到了一邊。
畢業前那段兵荒馬亂的時間裡,她很少在教室裡再碰到陳省心。偶然在路上遇見,也不過對她匆匆點頭,全無交談一下的打算。
那聲沒說出口的道歉,被風吹散在記憶裡。
***
舊事重提,陳省心眼前重新浮現出那間空蕩蕩的教室。
“哦,那件事。”他點點頭“我記得,我託我朋友蒐集了點你跟你報考專業有關的材料。那晚想拿給你。不過沒關係,你一樣考上了。”
“我不知道你當時約我是這個原因”,鄭惟汐一臉愧疚,“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你這聲對不起是有點晚。”陳省心笑了起來,“我在階梯教室等了大半個晚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結果第二天發燒了。”
鄭惟汐一下震驚了,“這麼說,你當年沒考上和我有直接原因。”
她有些語無倫次,“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胃病犯了,把這事忘了。太對不起了。”
原來是這樣,陳省心一下釋然了。
“沒關係,早都過去了。”
兩人一起沉默了一會兒,鄭惟汐忍不住又問“你第二年考的還是原來準備的專業”
“是啊。”
“不是應該讀三年嗎?怎麼你和我同時畢業?”
“我把學分修滿後,申請了提前畢業。我老爸貸款給我的利息可不低。”陳省心想起了和老爸籤的借款協議,皺了皺鼻樑。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車子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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