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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老是盯著別瓊的背影愣神。
別瓊值日時,每節課後黑板上的粉筆字,他跳起來搶著擦乾淨。
別瓊生病缺勤時,他整個人坐立難安。
……
逐漸越來越多的人開他倆的玩笑,見到兩人中任何一個,起鬨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繼而彼此曖昧大笑,擠眉弄眼。
別瓊問心無愧,鎮定自若,倒是他似做了虧心事,常常憋得滿臉通紅,更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終於捱到了小升初,升入市重點,偏又和他分在同一班。
女生早熟,別瓊開始格外留意自己的言行,小心同他保持距離。他雖也有收斂,卻不過是轉入地下。每天早上她都會從課桌裡找到他塞進去的東西。一個紅透的蘋果,一個大大的梨子,一捧不知名的野花,一束帶著麥稈的青色麥穗,甚至是一隻通體碧綠被穿在狗尾巴草上的蟈蟈……
之所以明確是他塞進去的,是因為每次別瓊看到,驚訝地在班內搜尋送禮人時,總會察覺到來自於斜後方某個角落裡沉重的注視壓力。
那壓力來自於他的注視,帶著極其沉重的力量,讓她如芒在背。
回頭看他,會收到一個十分膽小的微笑,再偷偷點下頭,意思是說,東西是我送的,希望你能喜歡。
別瓊在放學路上攔住他,請他不要再送。他以為她怕別人說閒話,只安慰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的”。暗示了幾次他仍不明白,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
“我不喜歡你送我這些東西,也不喜歡你,現在你明白了?”
他被逼急,說話結巴,“我是想,是想,說謝謝你曾經為我……我,我也想表達我對你的,對你的謝意。”
“只要你離我遠點兒,就是你對我最大的謝意了。”她又說,“你也別把之前的事情看得多麼重,就算是隻流浪貓,流浪狗,我看到也會搭把手的。”
也許那天的談話刺傷了他,她的課桌終於安靜下來,再沒有收到任何東西,同樣安靜的,還有他。
清清靜靜讀完了初中。中考時錄取通知書下來,直升重點高中。不知為何,她第一反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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