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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放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換成:“那你小心點,現在陳兵在逃,一天不抓到他大家都不安全,如果他和你聯絡,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羅零一點頭,吳放和她告辭離開,她跟著民警回到暫押的地方,沒有窗戶,有點悶,但她知道外面是秋天了,還有點冷。
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是精神上那種不舒服。
好像一直緊張慣了,突然可以不用想那麼複雜的東西,不用再提心吊膽,有點不習慣。
從此以後要和周森發分開了嗎?
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羅零一回頭看著關上的鐵門,只覺倒不如一直關著她好了。
看看手裡的名片和揹包,裡面的東西還都在,不過之前那幾筆意外之財都已經歸公,只剩下她錢包裡的幾百塊錢。
她拿出來數了數,不少呢,有不到七百,這就是她的全部財產了。
哦對了,還有這身衣服。
昂貴的高定套裝,值不少錢呢,不過穿在她這樣的人身上,有誰會相信是真的呢?
憑著記憶回到了之前在市郊租的房子,付了一年的房租,房東可能都不知道她很久都沒回來住過,屋子裡所有東西都蒙了一層土,窗戶開著,秋天冷冷的風吹進來,羅零一走到窗邊關上窗,脫了外套,開始打掃房間。
屋子面積不大,時間也還早,打掃完時也還不到中午,早早地回來了,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六神無主,特別想念一個人,又無法聯絡他,最後實在沒辦法,乾脆去洗澡。
其實這會周森的情況也不太好。
因為陳兵的事,林碧玉變得特別警覺,不但要搬家,還要他和她一起住。
房子挺好的,通透,明亮,也很安靜,從市中心挪到了郊外,和他之前住的地方其實不算太遠,環境也差不多。
林碧玉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周森靠在歐式的木樓梯邊想事情,她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想什麼呢?”
周森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目視前方,面不改色道:“想你。”
林碧玉一怔,有些臉紅,他緊接著又說:“想你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相信我。”
林碧噎住,過了一會輕聲說:“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再那樣了,我很相信你的。”
周森側頭問她:“信我為什麼還對我有所保留?”
林碧玉多聰明,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後撤身子,仰頭看著他說:“周森,你未免操之過急了,其實你說得也對,我也不得不承認,我還沒辦法百分百信任你,因為你不是百分百信任我,甚至是百分百愛我。”她眯起眼睛,“你心裡有別人。”
周森倏地想到羅零一,眼神不受控制有一絲慌亂,林碧玉上前輕輕摘掉他的眼鏡,盯著他的眼睛說:“看看你這雙充滿了故事的眼,你捫心自問,你心裡沒有別人嗎?”
無法否認,這是事實,他心裡有了人,真是罪過,小萌知道會不會傷心?她因他而死,他本該用一輩子的孤單懲罰自己,但是現在……
“不過沒關係。”林碧玉話鋒一轉說,“我不會和死人爭,我給你時間,讓你去忘記她,心裡全心全意只裝著我,到那時候,我的一切你都可以知道。”
此話一出,周森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
原來她說的人不是羅零一,而是小萌,真可笑,他已經將羅零一看得這麼重嗎,在別人提到心上人時,下意識出現的居然是她。
“你看上去有點累,好好休息幾天吧,我們還有一場惡戰要打,現在不光是條子,上次陳軍毀約的越南佬要報復我們,他們這次也折了很多人在裡面。”林碧玉嘆了口氣,轉身上了樓。
陳氏現在是內憂外患,黑道白道都不好走。
羅零一不在這是好事兒,否則更加危險。
周森起身到廚房冰箱裡取了幾罐啤酒,拎著出了別墅,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著市郊不錯的風景,一罐一罐地喝著。
秋天是落葉繽紛的季節,街道上鋪著厚厚的落葉,有車路過,輪胎碾壓落葉發出令人舒爽的聲音。只是,秋天也同樣是個衰敗蕭瑟的季節,靠近隆冬,一切都透著死亡的氣息。
周森喝了一罐又一罐啤酒,林碧玉再次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喝得醉醺醺,靠在門邊半夢半醒。
女人總是喜歡自作多情的,結合之前他們的對話,再加上他如今的反應,林碧玉想當然地以為他是介意她的話,心裡不舒服才買醉,一時還有些過意不去。
門口的小弟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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