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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多沒道理的事,每一個成年人都會遇見這樣的事,並且無能為力。
“我進去看看。”周森抬腳想進去,那兩人下意識阻攔,他挑眉,“怎麼,我沒這個權利嗎?”
那兩人愣了愣,又讓開了,他的確有權利。
周森走進去,兩人繼續看著門,羅零一這時剛好到了,也想跟著進去,那兩人卻不能放她進去。
“對不起,我們也是秉公辦事,不能讓您進去。”
他們不認識羅零一,就算認識,以她的身份,也沒有權利進去。
羅零一焦急萬分地站在門外,十分擔心周森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而在裡面的周森,其實也很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保持理智。
當他看見陳兵好端端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漫不經心地將視線從窗外移到他身上時,他就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是太可笑了。
陳兵好像也深以為然,露出了恥笑的表情,嘖了一聲說:“吳放火化了嗎?真有意思不是嗎?你現在一定恨自己是警察不是真的罪人吧,如果你是,你就可以直接殺了我替你兄弟報仇。”
有那麼一瞬間,周森覺得他說對了,但下一刻,他卻輕輕笑了出來,坐到病床對面,平靜地說:“法律會給我兄弟報仇,全天下的人都會歌頌他的離去,我沒必要恨。”
陳兵眯起眼瞧他,周森面色冷凝下來,一字一頓道:“他用自己的生命維護了他熱愛的公安事業,即便他可以復活重選一次,他也不會有一分一毫的猶豫,這就是你們這些匪徒和我們的不同。”
土匪的思路永遠都充滿了匪氣,想問題永遠走極端,一刻也不願等待,總是憤世嫉俗。
而吳放,他用忠誠回報了百姓,用他的鮮血詮釋了警魂,他雖然去世了,但永遠不會有人忘記他。
第五十七章
陳兵應該也有些被打擊到。
他開始不悅,抓狂,崩潰。
他瞪著周森,冷硬地說:“那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不是想揍我一頓解恨嗎?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這樣你也不會有好結果,我反正都是要死,死在你手裡雖然讓人不爽,但可以讓你痛苦,我也非常樂意。”
周森疊起雙腿,靠到椅背上,儘管這裡是醫院,但他還是點了根菸,他才不介意這間病房裡的人是否可以聞煙味。
“我只是來看看你是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希望你活得好好的,親眼看著法律是如何替吳放來懲罰你的,我不需要把你怎麼樣,只要想到你被執行死刑的時候那種不甘的心情,我就感到身心愉悅了。”
其實周森很懂的在言語上刺激人,他也非常瞭解陳兵,知道說什麼對方會生氣,會不安,會憤怒。
“而到時候,我會帶著老婆孩子,從電視和報紙上看著關於你被判死刑離開這個世界的報道。你別忘了,我是個共產黨員,是無神論者,你那些死後的威脅言論嚇不倒我,相反,如果你真能上來,你可千萬要記的來找我,我會讓你的靈魂再承受一次懲罰。”
周森慢條斯理地說完便站了起來,他如此心平氣和,陳兵卻憤怒起來。
“你這個王八蛋,我哥養了你十年,你卻背叛了陳氏,害得陳氏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你就一點愧疚心都沒有嗎?你辜負了我哥對你的信任!直到最後一刻,他甚至寧願相信你,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兄弟!”陳兵緊握雙拳,正在輸液的血管凸出來,開始有血液倒流。
周森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我從始至終都不是陳氏集團的人,你們的信任只是一個犯罪分子一步步走向被法律制裁的必經之路,我不需要對任何人感到慚愧。”他說完話,掐了煙朝外走,陳兵在後面大喊大叫,他充耳不聞,越是如此冷暴力,對方就越是憤怒和不堪。
他走出門的時候,羅零一第一時間衝上來,緊張地問:“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周森漫不經心地問:“你很擔心我把他怎麼樣?”
羅零一怔了怔,蹙眉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森微微頷首,扯開嘴角笑了:“我開個玩笑,不要當真。”他抬腳離開,羅零一自然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她跟著他離開,他開車載著她,卻沒有回公安局,而是來到了海邊。
站在海邊,遠遠望著海浪翻湧而來又慢慢退去,周森輕聲說:“我上次在這裡見吳放還在說,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告訴別人,我是個警察。”他眯起眼,“他一直跟我說再等等,現在我等到了,可他卻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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