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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一層的剝離已經凝結嚴重貼上在傷口上的衣服,撕拉一聲和著血肉衣服被撕開,可是還有身上已經完全染血看不出原樣的繃帶。西特一聲未吭,一直痛的不是身上而是心裡,錐心之痛。
當上身完全□□在賀眼前時,賀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錯綜複雜的傷口,皮肉翻卷,血絲一點點的往外冒,似是停不下來,這傷口太過驚悚,死而復生的人,到底經歷的是怎樣的苦?
賀小心的上藥,可是沒有帕米爾醫生自制的凝結傷口的藥水,這藥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撒到傷口上,一會兒就被流出的血衝散了。西特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翻身從床頭滾下,賀嚇了一跳,想要扶起西特,西特躲開咳嗽著搖搖頭,“酒……我要酒……給我酒”
迷茫,無助,還有深深的厭惡,西特的眼神給了賀無人觸及的震撼,二十歲之前的他也何嘗不是這樣的眼神,冷清,孤獨,被人遺忘。賀起身去找酒,這是男人之間的默契。
西特躺在冰冷的地上,冰冷滲入發燙灼熱的身體,冷極了,而眼神漸漸清明,手攥緊了抵在胸口,一會兒又放下,這些痛他能忍,薇麗暫時還不安全,他不能頹廢,迷失了自己。手使勁抬了抬,忍不住的咳嗽了開來,吐了幾口血,厭惡的撇了一眼地板上的血汙,起身,坐到了床上。
賀回來拿了兩瓶高檔紅酒,“嘿,西特,看來這個地方挺不錯的,教堂也不是排斥所有的東西。”
“來幫一下,幫我把繃帶纏緊一點”西特拿了繃帶就往身上綁,完全不顧流血的傷口,賀走過來,奪過繃帶,“這麼緊,可以嗎?”
“那就再緊一點。”此時唯有這樣,只要堅持到明天就好了,要不然自己也不敢保證不會流血過多而死。
外面風呼嘯的聲音更大了,而整個教堂裡只有掛鐘嘀嗒聲以及炭火的噼啪聲,太過安靜,讓人更覺詭異,薇麗還是睡得安熟,教堂裡,恐怖死亡的氣息都被格擋了。賀一把拉開了門,神情嚴肅,“有人來了,而且非同一般。”
“是七人殺,放心,他們不敢對教堂動手。”西特起身,他們的目的是薇麗,所以現在必須立刻離開這兒。拉開窗戶,淡淡的不易察覺的花香撲鼻,西特哂笑,看來這個夜裡註定不好過。
☆、第十四章杜萊頓的家
一陣無形的冷風漸漸逼近,司機站到了樓梯口,上面有要保護的人,神父隨手扔了手中的炭火,揉了揉身上的衣服,佝僂了背,從一個健康慈祥的老人一下子變成一個苟延殘喘的老者,“砰……砰……”門口傳來不快不慢的敲門聲,神父踉蹌著開了門,睜開迷濛的眼睛看向來人。
樹葉的碎片嘩啦啦的被風捲起,隨著開門一股腦的湧入,擦過神父臉際,留下一絲看不清的血痕。門外,六個高大的黑色身影佇立,黑色的斗篷罩住全身,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如狼似虎的盯著對面的兩個人。
一剎那彷彿連呼吸都停滯了,寂靜,冰冷,火苗猛竄了幾下,滅了,一切只餘黑暗,領頭的一個人上前走了幾步,開口打破了沉寂,“神父,您好,抱歉,打擾了!”
神父捂嘴咳嗽了一下,聲音也帶了些沙啞,“咳……趁上帝這會兒還沒有發怒,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教堂不歡迎‘自墳者’”說完,佝僂著身材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了暖爐旁,坐下,若無其事的開始點火。
領頭人點了一下頭,轉身,走出大門,眼光餘角瞥了一下始終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的司機,“羅安?沒死嗎?”他可記得清楚,是自己親自用右手挖出了他的心臟,鮮活跳動著,溫暖的讓人著迷。
冰冷的寒氣消散,羅安迅速的上樓,薇麗的房間裡,窗簾被拉開了,隨著風飄蕩,從窗戶向下望去,車子停在那兒,西特坐在司機座位上,對著他招了招手,羅安意會,從窗戶一躍而下,跳起,迅速的上車,西特轉動方向,腳踩油門,以極快的速度向遠方衝去。
西特選擇了密林,雖然車子行走會有些困難,但也會降低七人殺的追蹤速度。花香越來越濃烈,西特握緊了方向盤,極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羅安的心緒也開始不穩定,身體漸漸變得透明,靠在座椅上,羅安的呼吸開始緊促,“西特,你可跟我說過,你會好好保護麗妮的,可不要像今晚,下次,不會只是拳頭……那麼……那麼簡單……”
“呵!但最好不要有下次……”羅安斷斷續續,其實這些話根本不必說,因為羅安知道西特會做到,從他瘋狂的尋找薇麗的身影裡就知道,但是還是忍不住,自己不想像個旁邊人,尤其是成為與麗妮無關的旁人。羅安一直不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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