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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所以為帝王,他的敏銳的覺察力,即便是將要走到人生的最後盡頭,也不會有所退減,單是聽了我這兩句話,他便就覺察出不對勁兒,將目光移到我的臉上,探究中帶著些瞭然,“老七怎麼了?”
我想了想,這樣的事情總歸是瞞不住的,微微一嘆,我說道:“七王爺大敗琴中,回朝路上被截殺,現在失蹤下落不明……”頓了頓,我看向蕭侯爺,“還有……阿寂和我哥被困樂其山已經有些日子了。”
“秋倉……”君上眼中神光已經開始渙散,卻猶自掙扎著身子向著東方伸展著。可也不過是片刻的曇花,他很快就伏倒在蕭侯爺的懷中,漸漸沒了動靜。
太寧十八年九月十一日,帝崩於金殿。舉國大喪。
而與此同時,得知了此訊息的西樓故國復國軍軍心大震,從蜀山、貢海、漠北三路而下,直逼武林聖都明安城和帝國之都帝京城。好在兵符已經被送還,帝國軍事力量的最高處,定國將軍府發兵四方,一面抵禦反賊,一面解救和秘密尋找先前被派出的青羽衛和白羽騎。這才使得帝國還不至於被攻克淪陷。
九月十二日,在我和蕭侯爺帶著先帝密詔到金殿主持大局之前,我那位太后姑姑卻先我們一步控制了整個朝堂局勢,欲意將君位交由五皇子,因為沒了青羽衛和白羽騎做靠山,我和蕭侯爺被困在金殿,進出不得,隨身的物品皆被搜刮了去,若不是蕭侯爺存了個心思在與貴妃娘娘錯身時將那密詔塞到了她的廣袖之下,我們此刻怕是早就被冠上“勾結亂黨”的罪名在金殿門前斬首示眾了。
【07】
太寧十八年九月十六,我與蕭歸寂他爹被困在金殿整整四天,與外面完全失去了聯絡,據給我們送飯的小宮人說,蕭侯府也已經被重兵把守了,府內所有人不得進出。
我因為擔心蕭清安而煩躁過一陣子,蕭歸寂他爹卻硬拉著我下棋,一局又一局,直到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蕭侯爺手執棋子,指著風雲變幻的棋局,對我說道:“長歌,你要相信寂兒,他會讓一切都結束,會讓一切都重新開始的。你要相信他。”
話雖如此,可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被困在哪一處,哪裡還顧得上我們呢。我微微一嘆,一面執棋行步,一面說道:“我不期望他有多大本事,他自己能好好的我就很欣慰了!樂其山那樣的地方啊……嘖嘖!”
蕭侯爺突然啊了一聲,白子起落,他笑了笑,“忘了告訴你了,寂兒他師父就是住在樂其山的,他曾在樂其山住過三年,對那山中的草木鳥獸再熟悉不過了。”
“啊?”手中棋子滑落,恰好跌在一處錯誤的棋佈上,我啊了一聲,抬眼看向眼前這位不動聲色卻好像天下之事瞭然於胸的侯爺,哼哼了兩聲,“那你不早說,害我白擔心這麼多天。”
蕭侯爺哦了一聲,理直氣壯的回答:“你們小夫妻那麼恩愛,我以為他跟你說過這些。”
我:“……”我算是知道蕭歸寂那些偶爾神經病的特質是跟誰學來的了。
又在金殿中待了幾天,這一日天色昏沉沉的,一看就知道要出什麼大事兒。蕭侯爺也說要我換一身容易跑路的裝備,於是自打吃了早飯,我們就坐在房中靜靜的等著這即將發生的大事兒,甚至連棋都沒有下。
一直等到吃了午飯,都沒有絲毫的動靜,蕭侯爺說:“啊,估算失誤了,閨女啊,咱們下午再來下棋啊。”
我說:“這不對啊,您看啊,時間差不多是時候了,天色不大好,環境渲染的很到位,應該是要發生什麼啊,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你兒子還在等什麼啊,再不來我都要悶死啦!”
蕭侯爺一面擺出棋局,一面白了我一眼,“我兒子不早就交給你了?你夫君在等什麼我怎麼知道?不過看這天色,下午該天晴了,他大概是覺得出了太陽打架,才顯得光明正大罷。”
我切了一聲,問他,“這理論是你教他的?”
蕭侯爺將白棋簍子遞給我,笑了笑,“怎麼樣?很有情趣罷?”
我無語。
不過果然如蕭侯爺所說,才過了正午,天便就放晴了,陽光灑在金殿的琉璃瓦上,光芒四映,十分晃眼。
棋行泰半,遠遠的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聲,蕭侯爺將手中棋子落下,卻迅速拉著我起身,藏到了內殿門後。才剛剛藏好,外殿便傳來了吱呀呀的開門聲,有一隊至少十餘人的腳步聲同時響起,又頓住,接著就有人大聲叫嚷道:“人呢?他們人呢?”
接著又有雜亂的腳步聲向著宮殿中四散而來,很快就有人闖入內殿,我緊張的大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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