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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斗篷帽覆面的人很快出現了,他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被喚作“御弋”的人便匆匆離去了。
蕭歸寂這才又重新回到我這邊,我正抱著蕭清安,不敢太緊,怕勒到他,也不敢太鬆,怕一不注意摔了他。他這會兒倒是不再大哭了,鼻血也暫時止住了,卻還是輕聲的抽泣著,小臉因為哭泣而紅撲撲的,看著十分惹人心疼。
靠在我身旁坐了下來,蕭歸寂微微一嘆,伸手攏過我的肩,安慰道:“長歌,別太擔心,我派人去找師父了,小安他會沒事的。”
我點了點頭,看著蕭清安眯眼抽泣的樣子,心中隱隱作痛,抬眼看著蕭歸寂,我說:“葉大哥和小安這個仇,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如果不把這些痛苦也叫段蘭依悉數品嚐一遍,我就不叫謝長歌。”
閉了閉眼,我終於說出了掙扎已久的決定,“阿瑟,派人去找段暉吧,他會幫我們的。”
雖然再次下山這幾個月來,一直沒有見到段暉,但我知道,他一定會幫我們的。段暉雖然是七煙閣的少主,但他曾說過“我並非真正的段暉,也並非真正的七煙閣少主,但我又是段暉,又是這個什麼七煙閣的少主”
他之前同我說這些時,我也不能太明白,哪怕到了現在我都無法理解他說的這話的意思,不過我知道他從來都沒有那些復國之心,他從來都只嚮往著平靜的江湖生活。
段暉會幫我的,哪怕只是衝著葉大哥,他也會出手的。
蕭歸寂恩了一聲,又陪著我坐了一會兒,他起身出去辦我交待的事情去了。
在我的安撫下,蕭清安漸漸止住了抽泣,安靜了睡了過去,只是睡得不大安穩,時不時會撇棄小嘴哼哼兩聲,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我不知道這毒蠱到底有多麼駭人的痛感,可他這麼一個小孩子,實在不該承受這麼多,實在不該被捲入這場帝國的風波。
但他又不得不被捲入其中,就算現在僥倖逃過了一劫,可他將來是要承了他父親的位子,接過守衛帝國的重任,這就是謝蕭兩家的男兒必須承擔的責任。沒有緣由,只是因為傳承,只是因為他的蕭家的兒子。
【04】
等待是痛苦的煎熬。
收到段暉書信的那一刻,我心中一片欣喜,只想著這下可以為葉大哥和蕭清安報仇了,卻沒有想過這樣之後,會叫段暉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人還是無法顧全所有,有得必定有失。這些師父從前沒有教過我的東西,在這一場因為責任而保衛帝國的明爭暗鬥中,我自己倒是慢慢有了體會。
段暉的書信傳來的第二天,蕭歸寂的師父
醫仙秦飍也趕到了侯府,不敢大意的將蕭清安檢視了一番,這位醫治過天下難症的神醫竟然連嘆了三聲,嘆的我心驚膽戰,不敢言語。
蕭歸寂也在一旁緊緊抿著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而秦飍老頭卻又扶著鬍子笑了兩聲,對我說道:“老頭子我解遍天下之毒,卻獨獨對蠱毒不大擅長,當初我這大徒弟中了蠱毒,不是也請了專業的人來解的嗎?如今自然也是要請專攻的人過來啊……”
“專攻蠱毒的人?”蕭歸寂鬆了一口氣,“師父是說,柳堂主?”
秦飍老頭兒鬍子一敲,呵了一聲,“什麼柳堂主?啊,你是說多情那小姑娘吧?哈哈,你們不會以為當日那蠱毒,是她解的罷?那小姑娘倒是玩毒的一把手,比起你這傻姑娘高明瞭不知道有多少,不過這蠱術嘛,還得另請他人啊!”
“師父!”一向淡定的蕭歸寂這時候也有些著急了,“您就別賣關子了,只管說我們該去哪裡尋人就好了,小安怕是撐不了太久了。”
秦飍老頭兒啊了一聲,回道:“吟州,寒家堡。”
寒家堡?我突然恍悟了,“老頭兒,你是說寒露?”
“非也非也!”秦飍晃了晃腦袋,“這世間蠱毒之術最高明的一族,當屬苗疆滇南一族,你個傻姑娘,同人家相交那麼久,就不知道臨南尹家五小姐的生母是苗疆人嗎?”
我呆了呆,臨南尹家五小姐,不就是小鹿嘛?從小玩到大,我還真不知道她娘是苗疆人,老頭兒這話,其實是說小鹿就是蠱毒高手?!
蕭歸寂比我反應快一些,還沒待老頭兒再說些什麼,便急匆匆的出去修書寒家堡,派了人快馬加鞭南下而去。
有了秦飍老頭在,蕭清安流鼻血的症狀被暫時抑制住了。也有了些精神,恢復了一些小孩子的活潑,笑嘻嘻的拽著我的衣角在侯府中到處走,見到人就會向人家說“這是我孃親”。陪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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