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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我站起身來,看向花間過,“走吧,這樣就行了。”
花間過點了點頭,抬腳走了兩步,卻又頓住,轉頭問我,“你就不告訴他用法?”
“不用,”我按著手腕間被紗布覆蓋的傷口,“有醫仙秦飍在,不用擔心什麼。”
花間過沒有再說話,只是迅速的帶我下山與等在山莊某個角落的馬車匯合,遙遙望見馬車時,花間過突然嘆了一嘆,“謝長歌,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冷血冷情的人。”
“第二?”我側頭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這麼說還有比我更冷血冷情的人咯?”
“她叫許多情,”花間過望著陰沉的天幕,聲音低沉,“她是我見過的這世間最冷清的人。”
許多情……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呢,我想了想,卻半天都沒有想起來是誰,於是作罷。
回到幽著我的院子時,我依舊是被蒙了頭送進來的,可見他們還是不能完全的相信我,不過也罷,這樣就很不錯了,至少花間過可以重新將我帶回來,我便就可以在這裡查一查他們的背後,那所謂的西樓故國人究竟是哪位高人了,順便寒傾的事情,說不準也可以弄清楚。
我想著,等搞清楚了這些,我再想辦法騙花間過帶我出去,那時候我就可以找個空兒甩開他直奔百里閣總堂了,畢竟這明安城統共就這麼大,且這地方離傾酒家不遠,那離的百里閣自然就也不遠了,說不準隔壁就是百里閣呢?
不過還沒等我把這些弄清楚,花間過就拎著一紙信箋扔在了我的桌子上,我疑惑的望向他。他微微一笑,神色清淺,“你們大雲的狗皇帝正滿天下的通緝你,你家那位蕭閣主發了江湖令函來約你一見,嘖嘖,要不要去看看他?”
蕭瑟要見我?定然是想問這幾個月來的事情了,可是我該怎麼向他說這一切呢?
我想了想,笑了笑,“全憑組織安排。”
花間過恩了一聲,道:“那就去罷。”
我愣了愣,不禁皺起了眉。他卻又繼續說道:“蕭歸寂找你一定是要問調倉令的事情,你就帶著調倉令去見他,當然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的。到時候你們夫妻好好敘敘舊,也許這一生,統共就這一回了,咱們復國軍可以很有人情味兒的啊。”
這一生?我暗自嗤笑,這貨還真以為本女俠我是屈居於此的嗎?真是笑話,憑著我袖中一直沒有動用的十六根飛針,也足以走出這間院子,我不過是想將這一切查的清楚一些,讓蕭瑟和哥哥不要那麼操勞罷了。
不過既然人家這麼認為,咱也就照著他們的想法演戲唄。於是三月十六,桃花紛亂,我在隱山的桃林中,見到了幾月未見的思之若狂的人。
26
三月十六,連線幾日的陰沉天色如今晴朗清明,天光溫暖,包裹著茫茫隱山。新開的桃花粉粉嫩嫩,就像是蕭清安那張粉嫩的小臉。
我站到那片桃林中時,突然覺得這世間的一切,不過都是這桃花開落,無論爭春與否,都逃不過這零落的宿命掙扎。一個帝國,也是如此。我抬眼望了望高處的山澗,那裡隱隱的有人影晃動,我知道那是花間過帶了人準備伏擊那個將要來赴約的人。
不過我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想見他,又怕見他,更怕他真的一個人傻乎乎的跑過來——花間過回覆的書信中要求他一個人過來。
但那個傻子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跑來了。
桃花樹下,落英紛紛。他如畫的眉眼間蓄著厚重的倦意,臉色也有些蒼白,大抵是因為這些日子外面的流言蜚語,他見到我時,表情有些冷。我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覺得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裂了。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墨髮如染,白衣勝雪。
我心中一邊想著他穿白色與穿月白衫子哪一種更好看一些,一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掃了一眼滿山的桃花,我衝他笑了笑,“阿瑟,你看,這滿山的花兒真美啊……”
他眉間閃過一絲怔忪,抬眼看了一眼滿山的粉紅,皺起眉看著我,聲音清冷:“長歌,你是不是拿了江湖令?”
花間過料的不錯,他要問的果然不止是調倉令,我按照花間過的要求,自袖間摸出一枚小令牌來在蕭瑟眼前晃了幾下,“你說這個?啊,這個是……”是小花覺得好奇,就拿來瞧瞧的,我馬上送回去。
然而花間過為我設計的臺詞還沒有唸完,就被蕭瑟那帶著怒意的聲音打斷了:“長歌!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頓了頓,他又道:“我問你,調倉令是不是也在你那兒?”
我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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