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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歸寂神色中更顯驚訝,突然他咳了一聲,微微笑了笑,“沒想到你見過安安了。怎麼樣,還喜歡吧?”
我暗暗揣度了一下他這個“還喜歡吧”的意思,覺得他大概是還喜歡我,並且甚至有可能還想著要我去給他兒子做後孃。故而才這樣問。曉得了這個理兒,我笑了笑,說道,“喜歡啊,小娃娃長得俊氣,真是承了你和含煙姐姐的所有優點,將來長大了一定有是個禍國的主兒。啊,只聽他喊了我哥舅舅,卻沒聽他喊我姨娘,真是有些遺憾啊。下次見了一定要補上。” 。
蕭歸寂嘴角微微顫動著,神情有些複雜,他呆呆的看著我半晌,嘆了一嘆,“長歌,你誤會了……”《》
我眨了眨眼,打斷他的話,“好了,我哥都告訴我了,你就不要裝了。不就是被阿倉搶了媳婦兒嘛,我看含煙姐姐也不大喜歡阿倉啊,你怎麼不去搶回來,兩個人見了還跟不認識一樣。還裝作喜歡我,裝的那麼像,是再等著含煙姐姐吃醋吧,嘖嘖,大男人裝什麼矜持啊。年輕人,勇敢的上吧!”
話音方落,一陣咳嗽聲傳來。我與蕭歸寂對望一眼,一起看向一直沉默著的前輩。前輩的胳膊也一起被擋在了面紗當中,想來是在捂著嘴咳嗽,我忙問道:“前輩,你怎麼了?不過剛才打鬥的時候受了傷罷?外頭看不出來,難道是內傷,啊,那就麻煩了。”
“我來。” 蕭歸寂說著,伸出手探向前輩的腕間,卻被前輩躲開,面紗左右晃動了幾下。我按下蕭歸寂的手,衝他使了個眼色,道:“前輩都不想讓你把脈了,你就不要為難前輩了。”
蕭歸寂將手收了回來,卻皺著眉直盯著前輩,目光間充滿了警惕。而前輩只是咳了幾聲,便又恢復了沉默,馬車內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我輕咳了一聲,伸手晃了晃蕭歸寂的衣袖,開口將這尷尬打破,“啊,對了,你與含煙姐姐幾時成了婚,幾時有了小娃娃的。我的記憶好像少了一段,也不記得我有沒有參加你們的婚禮,一定很熱鬧吧?你給我說一下唄,這一路上也挺無聊的哈。”
他緊皺著眉,盯著我看了一陣子,突然抬手在額間揉了揉,嘆道:“長歌,你……可以換個話題嗎?”
他神情複雜,顯然是不大想提起這段往事,我想了想,有些明白了。含煙姐姐與他與白秋倉,三個人關係實在的複雜。依照含煙姐姐的性子,若是嫁了人,是斷然不會再去嫁第二個,除非先前那人負了她,阿倉不是也說過的嘛,蕭歸寂曾經為了浮華殿那位婉儀大鬧過金殿,這大概就是緣由了。這樣算來,我眼前這位閣主大俠小侯爺,竟還是位不折不扣的負心漢。
不得不說,他這一負,真是幹得漂亮啊!我自小就不喜歡含煙姐姐,說起來,我被爹爹追殺有一半兒的緣由都是因為她,我有時候會想啊,分明是我的孃親我的爹爹我的哥哥,為什麼都要成為她的家人,都待她比待我還要好呢?我不是那種心地善良的千金小姐,對於含煙姐姐,不光不大喜歡,偶爾還要剋制著不把她當場毒死。
但這些我也就在心裡想想,斷然是不敢同蕭歸寂講出來的。別的不說,單是想起當初他想起含煙姐姐時那種落寞又憂傷的表情,便就能知道他對於她用情有多麼深刻,縱然現在他不願提起。
蕭歸寂他想著要我換個話題,我卻還想問為什麼白秋倉都搶了他媳婦兒了,他還能與他做兄弟。若是照著我的思量,情況該是這樣的。蕭歸寂其實同白秋倉一樣,是個斷袖。含煙姐姐就是那個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看起來富貴榮耀實則是個炮灰的人,而蕭歸寂的那些用情深刻的表情,其實是因為白秋倉才對。
我越想著越覺得在理,他們自小一起長大生活,自小就在一起。感情定然不必多說,我師弟同我說過,蕭氏與白家,乃是風與蒼鷹的關係。相愛該是很正常的吧。再說了,桃子姑娘的故事,全然都是白秋倉說與我聽的,哪裡添油加醋缺胳膊少腿了,我是不會知道的。況且那日在寒家堡吃飯時,白秋倉不就一直盯著蕭歸寂看來著嗎?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又一不小心撞破了秘密,真是為我自己的性命擔憂啊。
嘖嘖的嘆了兩聲,我乖乖的轉了話題:“你們那個段堂主怎麼會突然叛變啊?你先前就沒有發覺嗎?她與七煙閣是不是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蕭歸寂微微一怔,面色沉靜,語氣淡淡,卻帶著無限的冷意,“怪我大意了,若是我想的不錯的話,自三年前起,這一切的動亂,就該是她主謀的。即便她不是主謀,也與她脫不了干係。”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點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