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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起來,冷冽的氣質終於有些像帝國最神秘厲害的影衛的指揮使了。
謝錦川抱著瓜和軟劍呆了半晌,最終嘆了一嘆,卻什麼都沒有做。
而後三年,蕭華容音訊全無,帝京那邊沒有再傳來一星半點兒的訊息,就連謝清風也沒有再出現過。謝錦川除了知道這事兒與已亡國的西樓王族餘孽黨族有些關聯外,其餘一概不知。
第四年的一個夏日的清晨,謝錦川照舊走進臨南候府看望被匆匆扔在侯府的蕭夫人,也就是蕭華容口中的稍稍。
然,侯府大門緊閉,金燦燦的重鎖像是一柄重錘敲在謝錦川的心上。他腦中空了一刻,翻身入侯府,空無一人的大宅子讓原本就蕭索的景象,更是蕭條了。
拖著步子回到隔壁自己家,妻子正將飯菜擺上桌,兒子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抱住他的大腿,開心的喊他“爹爹”——早在蕭華容離開的第一年裡,他果然與尹家最小的女兒看對了眼,慢慢放下了
自己心中那人,才有瞭如今稚子繞膝旁的天倫之樂。
謝夫人眼色甚好,自打他一進門便曉得了他是因何如此。
將大門一關,謝夫人將袖中書信遞於夫君,謝錦川疑惑的接過,“這是?”
“侯爺親筆,前些日子就到了,不過信封上有言,侯府一日不空,此信不得交由夫君。”
在謝夫人還說著話的時候,謝錦川已經開啟信細細的看了起來。
信不長,短短几行罷了。謝錦川卻看了很久。
拔了火摺子將信燒掉,謝錦川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沉澱了下去,他望了一眼天,同猶在一旁疑惑的妻子說道:“君上的心思,太恐怖了。可我們又不得不去做,伴君如伴虎啊。”
後據《中州野史江湖》載:謝錦川與蕭華容回到臨南後,蕭華容又回京繼續擔任保護皇族的使命。謝家則在臨南城安定了下來。到了謝秀這一輩,謝家開始染指武林,謝秀與天涯慕家大小姐飛裳成親後十年,在武林大會中擊敗當時盟主呼聲最高的七煙閣段不忘,三十歲坐上了盟主之位。謝家人於是搬到了明安飛雪山莊。
…
那一年,我九歲,武林大會過後的一個月,也就是九月,山莊裡就全然安靜了下來,每日裡除了爹爹那些弟子們揮著長劍喊喊號子,整個兒飛雪山莊一片寂靜。
因為我娘在九月初一那日故去了。
這是我一直不大想提的事情,武林大會後的那一個月,孃親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山莊裡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爹爹還去請了寒家堡的大夫,卻都無濟於事。
孃親故去前,將我與哥哥並著含煙姐姐一起叫到床前,囑咐了許多話,那時年紀小,有許多也記不清了,但大抵都是叫我們兄妹三人相親相愛相互扶持罷。
後來孃親將我現在的佩劍半聲笛交到我手中,她說:“阿謠,這柄劍你一定要收好。”
我當時並沒有接,只是哭著說:“我不要,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孃親,孃親你別扔下阿謠。”
孃親笑了笑,將劍塞到我手中,聲音有些虛弱了,“阿謠,這柄劍你必須得要啊,不然今後怎麼找到夫家啊。聽話拿著……咳咳……”
孃親說著話就咳嗽起來,又吐了一口血,我嚇傻了,以為孃親是因為我不要這劍生氣了,就將軟劍接了過來,跪在孃親床前哭著,“孃親別生氣,阿謠拿著了,孃親別生氣。”
孃親一面咳著,卻擺了擺手,即刻就有人上前來將我們抱到了外面,待我們掙脫跑到孃親的門邊時,門已經關上了,三個小孩在門外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哭喊聲已經連成了一片海,守在門邊的小廝僕俾不停的在勸說著我們。
吱呀一聲,門開了。
爹爹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邁步,他周身散發著如同修羅的恐怖氣息,我們三個被嚇的一動不敢動。
許久,爹爹嘆了一嘆,終於低頭看著我們,以輕輕的語氣宣佈道,“你們的孃親,走了。”
我不知道我與哥哥在院子裡哭鬧了多久——含煙姐姐只哭了一會兒,就暈倒被送走了。
我哭到天昏地暗,無力的靠在哥哥身上,差點沒抽過去。
我說,“哥……我看到小星星了。”
我哥說:“我……也……是……”
後來我們倆就暈過去了。
醒來後,爹爹對我們說,“哭夠了,就打起精神來好好活,也算對得起你孃親。”
我想了想覺得很對,哥哥也沒有什麼異議,於是我們的生活又漸漸恢復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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