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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落山,還是早上還沒來得及爬出來。
馬車卻還是在一刻不停的奔跑著,或許中間停歇過,但我睡的太死了,沒有知覺。我抬眼望向前輩,她還是我睡去時那副樣子,端坐在我對面,似乎連姿勢都沒有變過。大約也沒有睡著,見我望向她,竟然微微抬了一下頭,我想著大概是在同我打招呼。便笑了笑,朝她揮了揮手,“嘿嘿,我睡覺特沉,又愛亂動,沒有驚擾到前輩吧?”
面紗隨著她的頭輕輕晃動,那股子熟悉的香味兒又一次拂面而過,卻比上一回更加清晰。我想了想,沒有問她什麼。只是又撩起簾子望了一眼天,這次天色似乎更亮了一些,想來該是要到白天了。
放下簾子,我嘆了一嘆,“啊,原來我睡了這麼久啊,天都要亮了。”
前輩依舊沉默著。我覺得無趣,便趴在窗邊看風景,看了一陣子,又覺得睏倦,便又眯了起來。一路上醒醒睡睡,到午時精神正好那會兒,馬車終於到了鬱白城。
馬車在鬱白河邊停了停。我跳下車,活動了一下蜷縮了近一天的身子,覺得心情無比舒暢。在鬱白河邊掬了一把水洗了個臉,抬頭時瞥見對岸一對年輕男女正站在桃樹下說著話。心中突然一沉,記起去帝京之前那日,我同蕭歸寂也是站在這河邊說話來著。
我記得那天,我好像覺得他挺痴情的。我覺得他痴情的原因好像是因為桃子姑娘,啊,應該是含煙姐姐。那時候他給我講鬱白城主與城主夫人的故事,我還以為含煙姐姐已經香消玉殞,原來不過是被好兄弟奪了去。但,被兄弟搶了媳婦兒,卻還能同他拍肩喝酒做兄弟的,這世間,怕是隻有蕭歸寂一個了罷,嘖嘖,這帝王將相家,果然是奇葩朵朵。
正想著在掬一捧水來洗洗臉,清澈的河水當中卻突然漂來絲絲鮮紅,我心中猛然一驚,朝著水流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邊正是鬱白河的上游,該是山丘高地。這絲絲鮮紅迅速集聚,很快便成了片片鮮紅。血腥味兒也已經開始飄散開來。
我連忙起身,回到馬車前,同尚且在車中的前輩說了一聲,便就沿著河流掠身而去。
傳說鬱白河足足有百里,但見那血跡,應該不會太遠。我一路飛身而奔,心中沒緣由的焦急,只覺得那位將血灑在鬱白河的,該與我是相識的。
並沒有跑太遠,陣陣打殺聲便傳入耳朵,我抬眼望著前頭橫豎雜亂的人群,心中嘆了兩聲,竟然是打群架的。我料想的應該也不錯,這兩群人當中,一群黑衣裝扮,很明顯是殺手;而另一群,雪衣翩翩,每人腰間繫了一枚畫著長劍的玉佩,卻真是與我相識的,蜀山傾覃宮的弟子們。
按理說,蜀山與鬱白城相隔千里,傾覃宮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出現在這裡才對。但如今境況,天韻宮弟子漸處下風,我也來不及多想,只摸出銀針,便向著那群人奔了過去。
銀針脫手,只才放倒一個殺手,我便聽到有急切的聲音大喊道:“蕭閣主,你先走,這裡我們兄弟撐著,你快去回城中調遣你百里閣弟子來助陣!”
我呆了一下,差點沒被一個撲面過來的殺手砍到肩,躲了一下,反手將銀針刺入殺手的頸間。我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些無奈,“鍾護法忘了嗎,蕭某現在已經不是百里閣閣主了。” 頓了一瞬,那聲音又道:“今日連累了傾覃宮,還請像葉宮主道聲歉,這群人是衝蕭某而來,鍾護法帶著剩下的弟子撤離吧,不要再為蕭某白白送命了!”
銀針又刺進兩個人的身體,我抽出半聲笛,一步步向著說話人的方向殺過去,只看到月白衫子閃了一下,又被擋在人群之外,先前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些笑意,“誰為你送命了?蕭閣主可不要自作多情,我們兄弟可都是為宮主賣命,為的是不叫二小姐傷心罷了!”
聽到“二小姐”三個字,我手間一滑,半聲笛差點滑落,卻是沒躲過,被人砍了一刀在左肩上,我的外衣立馬被血浸染,雖然疼痛,手中半聲笛卻不敢再有絲毫停滯,一面將劍抹過方才砍我的人的脖子,我一面罵道:“你大爺,連本女俠都敢砍!等我打完了,殺你全家!”
也許是因為我聲音大了一些,也許是因為一群男人的打鬥中突然摻進了一個女聲,打鬥的兩撥人竟然微微停頓了一下,我聽到蕭歸寂驚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長歌?”
這一聲喊迅速被打鬥聲淹沒,但蕭歸寂卻是已經躍到了我身旁,一面擋著殺手的進攻,一面問我:“你出來天牢了?還好罷?他們沒有為難你罷?”
他這話一問出來,又加上他方才同鍾護法的談話,我便知道,他並不是像我想的那樣,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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