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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閣朱門高牆,偌大的門堂,便是同我飛雪山莊大門相較,也絲毫不會遜色。不同於江南庭院的秀氣鍾靈,單從外形來看,倒是處處透著富貴豪放之大家氣勢,我想了想,覺得這大約與他們閣主出身於江北朝堂世襲候府的緣故。
嘖嘖的嘆了兩聲,我抬眼看向大門上方高懸的門匾,“百里閣”三字,鳳飛龍舞、輕靈飄逸,隱約透著一絲絲秀氣。正想著同白秋倉嘆一句‘字跡頗為熟悉啊’,心中卻忽的顫了一下,沒什麼緣由。
“小謝,你怎麼了?”白秋倉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忙啊了一聲,將目光收回,望向他,搖搖頭,“沒事兒,就是覺得這字寫的不錯。”
“啊!”寧千亦轉過頭來,笑起來的樣子也帶著一副呆萌茫然,他指了指門匾,“你說這個?哈哈,這可是我們閣主的親筆啊,真是好眼力。”
原來是這樣。
我想起先前師父同我說過,會舞刀弄劍的,一般文采都不大好;會吟詩作對的,一般功夫都不過關;字寫的好的,一般劍法就不怎麼好;劍法卓絕的,一般就不識幾個字。師父說這話時,我原本是不大相信,因為我字寫的就不難看,全是小時候孃親教得好,而我的功夫也見得差,全是後來我自己練得多。但師父說我不是上面所說的話中的‘一般’,我屬於特別。後來師弟上了山,他刀槍劍戟樣樣精通,兵書兵法熟記於心,但是寫的字卻是如同雜草,很難辨認的出。師父同我說:“你看,為師當年說的不錯罷,這是江湖上普遍的規律。你的確是個別的那個。”
現今見識了百里閣主的一手好字,對於即將開始決鬥,我已經在想著如何不傷及他的性命了。畢竟一個小輩傷了老人家,傳出去在江湖上也不大好聽。 。
進了百里閣,才發覺這內裡同外表全然是不同的,就好比你見到一個絕世美人兒,她穿著當下十分流行的流仙廣裙,你覺得她定是這世間少見的大美女;然而當她將衣裳脫下來,你才驚覺這美女不是美女,而是美男啊。當然百里閣要反過來算。
外頭雖是一派江北的豪氣,內裡卻是實打實的江南橋柳,更叫我覺著驚異的是,這兒竟是桃樹森繁,雖是早秋,花是沒得觀賞了,果子卻是要比當日在孤白城的驛站中更要惹人口水。
許是因了自己權勢的身份,白秋倉一面走一面摘著路旁的桃子,自己拿不了,便就塞到我懷裡來;寧千亦只顧在前頭走著,並不曾發覺後面的動靜,待走到一處廳堂前,他回過頭來同我們說“先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傳一聲”時,我與白秋倉俱已是抱了滿懷的桃子,白秋倉口中還咬著一個,是方才經過一處小溪時,匆匆洗淨了的。
寧千亦呆了呆,撇了撇嘴,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你們怎麼。。。。。。這可是閣主留給。。。。。。你們。。。。。。”
糟,該不會又闖禍了罷,我說不出什麼來安慰他,或者是安慰自己,畢竟白秋倉摘桃子時,我在一旁做過一丟丟的技術指導。
“唔,啊,恩,唔啦啦。。。。。。”白秋倉口中咬著桃子,喉間卻是不停的動著,發出嗚嗚哇哇的聲音,似乎是想同寧千亦說些什麼,無奈我雙手無空,沒法子將堵著他口的那個桃子拿下了,好聽聽他究竟說了什麼。
稀奇的是,儘管白秋倉發出的聲音近乎我師弟的小白狐不開心時發出的聲音,可寧千亦卻是聽懂了,像是會變臉一般的,他瞬間更迭了表情,笑呵呵的入了內堂請示去了。
我同白秋倉抱著一堆桃子站在堂前,如同雕像一動不動。
半晌不見寧千亦出來,白秋倉忍不住蹲下身來,將懷中的桃子放到地上,又起身接過我懷裡的一眾桃子,一併放於那堆桃子中,才抬手拿下自己口中的桃子,咬了一口,同我笑言道:“聽說每年百里閣的桃子即便是爛在樹上,也沒有人敢摘,你看,我現在摘了他們的桃子,也是得罪了他們了,等會兒打架,我就可以同你一起了。”
“你是因為這個才摘這些桃子的?”我心中惶恐,深覺之前的猜忌十分對他不住。
白秋倉眨眨眼,又笑道:“也不全是,我早就想摘了,去年的桃子結的那樣鮮美,可是蕭歸寂那傢伙啊,他非要等著。。。。。。”突然住了聲,看向我時,目光有些奇怪,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的怯意與歉意。可我想不出他這話有什麼不對。
只是方才寧千亦好像也提到過這滿院的桃子俱是他們閣主留給一個人的。天下之人,大多都好八卦,雖說我是個別的那個,但這種時候,我卻是屬於那大多數的。
我問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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