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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你。現在情況都清楚了,也就沒得啥子說的了。先前的那些,血閉人同,大家就不要再說啥子了,你說呢?”
“這嘛才象人話嘛。既然親家母這麼說了,那我也沒啥說的了。我這個人的脾氣,你們也看到了的。安埋她的事情,你們看還缺啥你們就說,我盡力把事情辦好。哪個要是還在那東說西說,就嫑怪我不認黃!”
“曉得曉得。我們幾個剛才在那都說好了,這事情我們就不報案了,免得把事情鬧大了,大家都不好。”
“哦?你說這意思,好象我怕哪個一樣?”
“不是不是,我跟你說嘛,倒還真有人起勁地叫我們來招人命……”
“哦……”林秀青好象明白了點什麼,“不然,你寧老頭有那膽子?”
汪子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好象也很震驚。他口裡一直問“咋的?咋的?”可他剛一進門,就被林秀青拉到房間去了。
“啥子?”
“你說,前天晚上你幹了啥子?”
“我沒幹啥子啊。”
“沒幹啥子?這東西呢?”
“哦,這個是我那天拿的。”
“說,前天晚上你跑哪裡去了?老實交待,媳婦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你說啥子哦,前天晚上高丙清說他要招待我,說我是他大舅哥,崇禮的事他沒有幫上忙,請我喝個酒向我賠罪。結果我喝醉了,就沒有回來。碼頭上的人都曉得。昨天晚上我陪幾個弟兄夥打牌……”
“滿嘴胡說!把衣裳脫下來!”
“脫衣裳幹啥?”
“你脫不脫?”林秀青毛了,抽出砍刀揮起來。
“脫脫脫,馬上脫……”汪子良把上衣脫了下來,正在脫小衣,林秀青喊了一聲:“好了,穿上!出去!”林秀青喊道。
汪子良滿腹狐疑地看看林秀青,又看看四奶,然後坐上桌子跟那些老爺們喝起酒來。
汪崇禮卻直直地盯著他,眼睛裡噴著火。
終於,這事情按正常的程式,一一地按部就班地讓汪崇禮的老婆入土為安了。別的也沒得人再說半句啥子。
晚上,汪子良從衣兜裡掏出一把銀元來,放到林秀青的手裡。“這些錢,差不多夠這些天來的開支了,”他說。
林秀青數了數,足足十個。“你哪來這麼多錢?”她問。
“這個你就別問了。明天拿去把該還的還了,該給的給了。如果還剩,就放在那裡生娃娃時用。”
“我問你,你偷我煙盤子幹啥?”
“不是偷,好難聽,是拿。”
“不是偷為啥撬鎖?”
“你不是沒在屋頭嘛。”
“煙盤子呢?”
“賣了。”
“前天晚上你們幾個人喝酒?”
“就高丙清和我兩個。”
“曾五咋沒一起?”
“我不曉得。”
“……”林秀青看著手裡這些錢,心中踏實了,因為她明確地知道這些錢是怎麼來的,也明確地知道汪子良與媳婦的死無關。她,現在,眼下,的確太需要錢了。汪崇禮的事,差不多就讓她一貧如洗了,緊跟著又出了媳婦的事。事情雖然處理完了,但那都是借來的錢。幸好,還有人借錢跟她,要不然,叫天叫地都沒得用啊!
“有個事你得提醒崇禮,”汪子良突然說。
“啥事?”
“叫他嘴上有個遮攔,啥子仇啊恨啊的,不要在外面說。”
“哦,好,我跟他說。你在外頭,有啥情況你要看著點哈。”
“這個當然。”
突然,林秀青的肚子動了一下,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摸了摸肚子。哎,真是命苦啊,所有的事都湊到一起來了,她再一次地感嘆起自己的命運來。
她又看了看手裡那一把銀元,心裡一橫:管他呢,先用了再說!她看了汪子良一眼,沒有說話,把那把銀元揣在半肚兜裡,和衣睡了。
半夜過後,她起來解手,剛下得床去,肚子就劇烈地疼痛起來。她叫醒汪子良,叫他趕快去叫她那會接生的侄媳婦來。
林秀青也是生過幾個的女人了,生起娃娃來也不太費事。天亮時分,便順利地生產了。這回生的,還真是個兒子。
汪子良高興得不得了。他滿臉綻放著笑。笑著跟林秀青煮蛋,笑著殺雞,笑著燉肉,笑著洗尿片子……幹啥子事情都有使不完的勁。
四奶也笑著,她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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