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會一輩子給人記著,時不時翻出來嘲弄、取笑。
到那時,當事者心裡有多難堪、氣憤,就可想而知了。
陶氏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一向要強的她,要如何解決這迫在眉睫的難題呢?
釋然摸摸胸口,越發感覺那裡的沉重了。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沒道理不通知當家的。
陶氏決定派二舅去縣城走一趟,叮囑老三一些注意事項,省得在未來姑爺面前失了禮數。
要去縣城,就需要一輛馬車。
街面上從事車馬僱傭的唯一的人家,就是老癩痢頭的兒子,譚麻子。
釋容便要跟著二舅一起去,她想看看老癩痢頭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看看父親酒醉後的不二之選、“第二個家”。
剛走上大街,就瞧見楊家的院牆外,幾個閒漢正圍著一個人滔滔不絕。
走近了才發現,那個口若懸河的是楊家的一個家僕。說的是五姑奶奶的顯赫與排場。
昨天午前,五姑奶奶啟程回濟南城了。可是,關於她的這次衣錦還鄉期間的呼奴喚婢、揮金如土,仍為人所津津樂道。
走遠了,釋容忽然嘆了口氣。
二舅摸摸她的頭頂,嚇唬道:“小小年紀,唉聲嘆氣。給你娘聽見了,非罵你壞毛病不可。”
釋容故作滄桑道:“我是害愁啊……”
二舅樂了:“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是煩惱嗎?”
“我怎麼不知道?”釋容不服氣,“身為家僕,當街對自家的主子評頭論足,就算說的全是好話,也是大大地沒有規矩。娘教過:財帛不外露,美妾不示於人。他們這是犯了大忌。”
二舅頗有幾分性幸災樂禍:“管他們呢!丟人現眼的又不是咱們。”
“二舅舅這話可是大大地不妥。”釋容較起真來,“雖然說他們好了,沒有咱一點好處。可是,都是一家子,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兒,咱不也跟著倒黴?別以為我不懂,罪及三族。我早就把《大誥》全都背過了。”
她仰起臉,得意洋洋地等著表揚。
二舅頻頻點頭:“好,能說出這種話來,說明我們三嫚長大了。那些奴才白活了那麼大,還不如我們三嫚懂事呢。”
“二舅舅又錯了,你怎麼能把我跟那些家奴家婢們相提並論呢?”
釋容憤憤然地表示抗議。
“對了,對了,是二舅舅糊塗了。”二舅忍住笑,忙不迭地道歉。
釋容這才稍稍氣平了些:“奴婢們什麼身份!太爺和老太太就不能好好管教管教他們,由著他們滿大街胡說八道地。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要是給壞人聽見了,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江洋大盜那裡去,最後來個打家劫舍,可就糟了。”
二舅深不以為然:“哪來那麼多大盜,朗朗乾坤,你以為負責治安的都是吃閒飯的?”
釋容寸土不讓:“老太爺還是老人兒呢,自己家裡的奴才都約束不住,還要說什麼?老人們常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別人怎麼著,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點,要是有人天天盤算著要揍我,我肯定會擔心得吃不好、睡不香。”
“誰?誰敢揍你?”二舅氣勢洶洶地虎起臉。
“比方說——”
釋容的聲音突然就沒了,幾乎是跳著藏到了二舅的身後。
旁邊的衚衕裡衝出來一隊孩子,拖槍曳棒、喊打喊殺著。領頭的可不就是威震一方的王大胖!
兩下子幾乎撞個滿懷,王大胖愣了一下。
看官們,親耐滴,求收藏收藏啊~~~~厚著臉皮求收藏~~
蕭牆內外之第54回
二舅的高大和拼命四郎那森冷的眼神,對他一個半大孩子來說,都是莫大的壓力。
一貫欺軟怕硬的他很清楚,鎮子上哪些人可以欺負,哪些人絕對不能動。
陶家就是後者。
實在是陶老太爺在地方上太有名了,幾十年沒有過一絲偏差,從不會在人前人後說別人的是非,都說老太爺比“六出寺”以前的方丈還慈悲。
就連殺豬的爹,都對陶老太爺客氣三分,見了面,該作揖就作揖,不敢有絲毫的慢待。
而對待楊家老太爺,爹他可是背後不止一次地罵過“老東西”、“黑心狼”。
王大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狗頭軍師、糊塗嘍囉們可不知道他的心思,有心要給他扎架子、壯膽,就不約而同地將木劍、標槍、木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