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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外不是人的你,這時想要逃跑簡直就是作死。跑吧,跑了之後,你這輩子就甭想再堂堂正正做人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個連師傅連爹孃都伺候不好的人,憑什麼要人相信?又拿什麼來安身立命?
所以,甭指望師傅會跟親生爹孃那般疼愛你,做夢去吧!
況且,她就從來沒有過這個打算。除了自己家,她哪裡也不想去。
眼瞅著帶大帽的似乎有走近了來捉她的趨勢,為防萬一,釋然果斷地做出了趨吉避凶的回應。
她轉身就跑。
她熟悉這片山,知道哪裡利於隱蔽,也知道還有不止一條路通往目的地。
才剛抬起腳跑了沒兩步,身後,青衣人忽然大聲地招呼她:“小兄弟,你東西掉了!”
釋然戛然止步,本能地看了地上又去摸索自己身上。
就在這個空當兒,帶大帽的如同鬼影,再度閃現在了眼前,一隻大手像是鷹爪,緊緊摳住釋然的肩膀。
釋然頓時就動彈不得了,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和在土坯牆裡的稻草。
“你不是啞巴!”
帶大帽的語氣十分不快。
原來是詐!
釋然暗中翻個白眼,故作無辜地指指自己的喉嚨和耳朵,胡亂“啊啊”地叫了幾聲。
意思很明白:我確實不是啞巴,只是嗓子有點故障,開不得口而已。你們先入為主,自以為是,把人當成了啞巴,轉過頭來又怪人欺騙,這不是不講道理嘛!
“你個小騙子……”
青衣人氣急敗壞地三步並兩步衝過來,又要掀她的笠帽。
五根白淨修長的手指剛剛捱上帽沿兒,樹後的紈絝突然發出了天籟般的綸音:“算了,別嚇著他。小孩子家,知道多少事兒?”
他的話倒是十分管用,帶大帽的跟青衣人齊齊收手,道聲“是”。
真是個好人呢。
釋然噓了口氣朝著那一抹粉嫩投去感激的一瞥。
這時,那個好心的紈絝恰好側過臉來。
釋然注意到他只是帶了網巾,跟尋常計程車庶男人沒什麼差別。但是,髮髻上卻簪著一支很漂亮很漂亮的簪子。
五彩光華,勝過朝陽燦燦、霞光萬道。
哪怕是最有錢的四嬸孃的全部插戴加起來,都不如這一支簪闊氣。
就這一根簪,夠一家子吃上幾年吧?
肯定夠的。
這麼說來,即使是賠上了這一包蜜餞,大概也不會在意吧?
除非,他們都是小肚雞腸的男人。
第11回
越往山上走,道路越粗礪。大顆大顆的粗砂混合著積年的堅硬似鐵的蒺藜,硌得腳底疼。
釋然心疼鞋子,便脫了下來,對疊著別在腰上,有將屁股後頭吊著的一雙草鞋扯下來,套在光腳板上。
嚓嚓嚓的腳步聲引起上方的注意。
一顆光光的腦袋,自一塊光潔的大圓盤石頭上探下來。
“這不是小四兒嗎?你好了?”
和尚笑得眼睛都不見了。
對上他那張生來就像是老實和尚的臉,釋然不由得笑了:“大白!”
腳步不停,大白的絮叨也不止。從她去年秋跌倒摔傻,到近前聽說她甦醒,大白的委屈和苦悶,沒有一籮筐,也有兩籮筐。
“……本來想去你家問問,你也知道,我沒有度牒,不能隨便下山。萬一施主們施捨了東西,你說我要,還是不要?不要吧,太違心。佛說,出家人要真,不可作昧良心的事兒。可要是接受了,那就等於是化緣,給上頭知道了,非把我趕出佛門不可。我打小在廟裡長大,六出寺就是我的家,離開了家,還有活路不?……”
“嗯。”為了不讓他感到自己在自說自話,釋然適時地插進來一句半句。
“我問山上幹活兒的,才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下面的訊息。你現在是真的好了?”大白的關心是單純的,發自肺腑的。就好像他從不對釋然隱瞞自己破戒。
當師父圓寂,師兄師弟們陸續另投山門,這裡就剩下他一個。他是個孤兒,自幼由師傅撫養長大,師傅的骨灰就埋在這座山上,他不捨得離開。
釋然拿下斗笠,一本正經地問:“你是真的惦記我,還是惦記我帶的吃的?”
大白嘿嘿乾笑著,快要哭了的感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