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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也很容易被別的東西勾走。
陶氏半信半疑,便三番兩次備了紙錢去求佛告祖宗,一遍一遍地,通不管用。
走投無路的陶氏心如刀絞,覺得定是自己前世造了孽,所以今生才會如此地艱難多舛。無人處,常常以淚洗面。
唉……
即使是半昏半夢中,陶氏仍然卸不下憂慮。
“娘!”
陶氏一個激靈醒過來,本能地伸手去抓。彷彿抓的慢了,那近在耳邊的聲音就會化作雲煙一般。
“然兒!”
“嗯。”
楊釋然邁過門檻,一步步走向前來。
陶氏愣怔著,直到她站在了眼前,仍舊有種大夢未醒的感覺。
陶氏拉起她一隻小手,溫溫的。
她辨明瞭眼前的人,終於放心地把女兒攬入懷裡,一開口,先湧出了兩行熱淚:“你個壞東西,你可嚇死為孃的了……”
楊家四姑娘的回魂並未引起太大的轟動,但卻振作了三房的精神。晨起問安的時候,陶氏少不得帶著女兒給各處行禮。
先給老太太磕頭。
然後就是大太太姜氏。
陶氏教女兒:“跟大伯母說,我錯了,以後再不那樣魯莽了。”
“哦。”
楊釋然應著,有板有眼地朝姜氏作了個長揖。
姜氏才喝到嘴裡的茶險些噴出來,手指著面前的小人兒,音兒都岔了:“這是誰教的?”
四房的嫡女釋佩笑著替釋然糾正:“四姐,你那樣是不對的。只有男子才那樣行禮。我們女孩子,是這樣。”
說著,示範了一個萬福禮。
釋容袒護嫡姐,聽了釋佩的話,便有幾分不平:“我二姐當然知道,不用你教。”
釋佩嘟嘴道:“我不是怕四姐姐忘了嘛……”
“這些事,學學就會了。四妹妹過來,到二姐這兒。”
說話的楊釋賢,她是二房的庶女,也是二房唯一的孩子。她生母曾是老太太跟前最得意的丫頭,年紀大了,沒捨得發付出去,就給了老二正義為妾,生釋賢的時候,落下了毛病,一直纏綿病榻。在釋賢八歲那年,過世了。
在傳說中,這位姨娘是極為出挑的。
釋賢很好地秉承了她生母的美好:高挑、美麗、顧盼玲瓏、善解人意。
於是,老太太就格外地喜歡她,大房的嫡女釋媛同樣也是楊氏釋字輩中的長女,可就是不如釋賢這個庶女吃香。老太太心情不好,誰都逗不樂,偏就釋賢一出馬,不用開口,老太先就笑開了花。
聽見釋賢召喚,釋然“哦”了一聲,只管一動不動看著。
“過來呀。”釋賢越發地親切了,那眼神卻有幾分冷。
敢情楊釋然這小蠻女想借此顯現她的膽大包天?
她的念頭才剛轉開,卻見釋然動了。
走了兩步,釋然忽然住了腳,慢慢轉身,甚是不放心地問陶氏:“娘,那一壟地呢?”
第3回
因為釋然的那一撞,就此落下了一個“拼命四娘”的綽號。為此,陶氏一直耿耿於懷。因為,最早這個半含諷刺意味的稱呼,是從大房那邊傳出去的。
釋然是個小女孩兒,後頭還要嫁人,落下這麼個粗野蠻橫的名聲,其必會影響以後的擇親婚姻。細想來,大房果真用心險惡。
“就沒見過姜麗花這麼陰險的女人。那是你侄女兒啊,也狠得下這個心?你算計個小孩子有意思麼?有兒有女有孫兒的人,就不能積點陰德?”
陶氏一邊拾掇著炕上的東西,一邊絮絮叨叨。
桂月一邊打著下手,同樣憤憤不平:“大太太這麼做,也太不厚道了。什麼事兒都往下人身上推,當咱們都是傻子麼!下人們嘴巴不牢,那是做主子的治家不嚴,疏於管教。也別怪咱小人之心,換個話說,要是主子不鬆口,做奴婢的他敢這麼胡唚?好不好然兒還是他們的半個主子呢!”
頓了一下,猶不解氣:“讓這樣的當家,遲早得出事兒!”
陶氏扭過臉來,不無嚴肅道:“出了事兒,你以為你跑得脫?”
桂月吐了吐舌頭,乾笑道:“省得,唇亡齒寒嘛……不過,然兒真是好樣的,就那麼一問,就把大太太的裡子面子全掃光了。”
“是啊。”想起那天的事兒,陶氏卻是一絲高興也無。
她也沒想到,女兒會那麼“蠻”,當著一大家子的面,哪壺不開提哪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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