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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崖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
她太慌張,出門便撞上了丁丁。
丁丁“哎呦”一聲,罵了一句麻煩精,看她埋著頭往溫江雪那間客房去,便喊道:“你要去哪兒啊麻煩精?剛剛有個叫什麼從善的女的去溫江雪房裡了,你可別撞破人家好事情。”
從善在那回廊下頓住了步,回過頭來問丁丁,“誰去了?”
“好像是叫從善。”丁丁道:“那個林大人是這麼叫她的,還跟她說了好些話,還有霍少遊。”
“說了什麼?”從善又問。
丁丁“哼”了一聲,“你問我就得回答你啊。”
封崖便道:“丁丁,不要鬧她。”
丁丁如今失寵,生怕惹封崖生氣,便道:“就說什麼從前那件事不是他告訴溫江雪的,讓陳小姐不要誤會,他一直想解釋卻沒有機會什麼的。”
十一歲酷刑那件事?原來不是林律說的?那是誰?她一直以為是林律耿直透露給了溫江雪……
“還有什麼?”封崖問。
丁丁想了想道:“就說很抱歉什麼的,還有說溫江雪不是什麼好人,她爹被溫江雪逼死什麼的,讓陳小姐三思啊謹慎啊……別的好像就沒有了,那陳小姐說了多謝就進屋了。”
是嗎?
想來是林律一片好意想提醒幽草不要跟溫江雪走,可幽草怎麼會聽呢?
從善昏頭昏腦的站在那裡聽完,轉身去了溫江雪房門口,在那門口站了站,沒有敲門。
屋內點著燈,她沒有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
封崖還站在不遠處看她,那副主持安排了三間客房,他與丁丁一間,林律與霍少遊一間,溫江雪與從善一間。
她在門口發愣,封崖推了推丁丁低聲道:“跟她說。”
丁丁不情不願的喊道:“麻煩精……你要不然今天跟我們|睡|吧,我們|睡|床,你睡|地。”
封崖拍了丁丁一巴掌。
丁丁捂著後背委屈的撇嘴,“你睡|床……”
從善回頭想說什麼,面前的房門忽然拉了開,她嚇了一跳,就見溫江雪沉著一張臉站在那裡不耐煩的看她。
她乾乾叫了一聲,“義父……”
溫江雪本想譏諷她幾句,比如‘跟你那老情郎聊夠了?’但看她身上潮潮的,臉色又難看至極,便忍了下去,說了一句,“進來。”就轉身進去了。
從善對丁丁與封崖打了個招呼便進了屋。
丁丁忍不住抱怨道:“你看,人家根本不需要你操心嘛。”
封崖轉身進屋,冷冷道:“你今夜在外面守門。”
丁丁一驚忙擠進屋去,委屈至極道:“我不要!”
這靜心庵的客房是通鋪,乾淨整潔,可以睡四五個人。
從善一進屋就看見幽草站在桌子旁,也不知是怎麼了,眼眶有些發紅,抬頭看了從善一眼,輕輕一笑。
從善不知怎麼個情況,也站在了桌子旁。
就見溫江雪拿了張乾淨的毯子丟在她頭上道:“淋成這個鬼樣子,擦乾淨。”
從善拉下毯子,默默的將頭髮擦乾,只是衣服和褲腿都溼了,一時也擦不幹,她便將鞋襪脫了,光著腳站在那裡。
溫江雪今日脾氣很是不好,坐在鋪上,看她光著腳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就心煩,“是在等我給你去打洗腳水嗎?還不洗了睡覺!”
從善“哦”了一聲忙去倒水洗腳,水還是涼的,勉強的洗了一下,脫了外袍提在手中過去。
溫江雪半靠在鋪上看書。
她過去看了看溫江雪,試探性問:“相爺我……睡哪兒?”
溫江雪眼都沒抬道:“你想睡地上?”
“沒有沒有。”從善丟下外袍爬上了鋪,在距離溫江雪三四個人的另一頭,小心翼翼的躺下,蓋上了被子。
溫江雪將書丟在一旁,也躺下,又想起什麼似得抬頭對依舊站在桌子旁的幽草道:“差點忘了陳小姐了,麻煩你將燈吹了,我們要就|寢了。”
幽草站在那裡又氣又尷尬,她從進屋連個坐都沒有,現在這個意思是要讓她站一晚上?
卻是硬生生忍下,笑道:“是我叨擾大人了,大人不必管我,快些就|寢吧。”
溫江雪躺下,“那吹燈吧。”他壓根沒想管她,他恨不能將她綁在雨裡,但他不急,等回京之後慢慢折|磨。
幽草將燈吹滅。
從善躺在那一片漆黑裡,有些睡不著,外面大雨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