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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太原公,幾年不見,您可否還認得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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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痴心 。。。
他瞠目結舌了,即使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也無法避免被她認出的結果了。旁邊的趙演倒是見機極快,面向他問道:“怎麼,二哥和段家女郎認識?”
趙汶悄悄地瞥了身邊的妻子一眼,後者此時面無表情,正注視著對面的段氏,表情似乎並不像見到陌生人那樣,帶著相應的客套。他不由得暗暗責怪這個弟弟沒事找事,給他平添麻煩。
他乾咳一聲,略顯侷促地回答:“是認識,原來剛到鄴城時候有過交集,後來就沒有聯絡了。聽說女郎嫁去了河東,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年光景了。”
說罷,他面對段氏火辣辣的眼神,無可奈何,只得回了個禮,有些不自然地寒暄道:“數年未見,夫人的變化不小,在下險些認不出了。”
段氏的笑容很是嫵媚,好似一朵完全綻放開來的海棠花,在微風中搖曳生姿。“現在不是認出了?怎麼感覺太原公好像和奴婢生分了,好像不情願見到奴婢一樣。”
趙汶一貫在女人面前嘴笨舌拙,現在面前有段氏的注視,旁邊有妻子的矚目,就像兩頭下山的猛虎,對他眈眈而視,令他全身都不自在。他恨不得面前裂開一條地縫,好立即鑽進去躲避尷尬。
她倒是落落大方,沒有任何侷促,還主動給他身邊的牧雲行禮,“幾年沒見夫人,夫人的變化也不小,不知夫人是否還記得奴婢?”
牧雲儀態嫻雅地還了禮,然後笑道:“記得,如何不記得。當初太原公把我‘賣’了的事情,多虧夫人來知會我,否則我還真要矇在鼓裡呢。”
趙汶的額頭上開始冒汗了,他不敢抬手去擦,免得暴露自己的心虛。
旁邊的趙演畢竟是少年心性,好奇心很強,於是向牧雲問道:“二哥什麼時候把嫂子賣掉了?這倒是一樁奇事。”
牧雲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趙汶的緊張情緒,一五一十地解釋道:“你二哥愛好雕刻,曾經按照我的模樣雕了件人像。後來不知為何,那雕像出現在段夫人手裡,還特地登門拜訪,親手交還於我。據夫人所述,這雕像是她從你二哥那裡得來的,還是賣給她的。你說說,這事多有意思?”
趙演聞言之後愣了愣,然後“噗嗤”一笑,“哈哈哈……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哪,那木雕不會是二哥給您的定情信物吧?要真是這樣,二哥也實在太……呃,太不小心了。“
趙汶從小到大一直生長在被眾人嘲笑鄙視的環境中,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如今弟弟們陸續長大,也跟著趙源有樣學樣,將嘲笑他的愛好繼承下去,並且發揚光大,他無可奈何,只能繼續沉默以對。
牧雲似乎瞧出了他的窘迫,終於主動打了個圓場,“六郎不要取笑了,哪裡是什麼定情信物,你二哥說,他對那件木雕不滿意,所以就不要了,後來又重新給我雕了一個更好看的。”
“哦,那小弟果真是誤會了,還望二哥不要介意。”趙演頗有幾分醉意了,目光迷離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向趙汶拱了拱手,然後轉頭向牧雲笑道:“看來二哥和您可謂是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啊,小弟真是羨慕得緊。要是嫂子不介意,下次不妨把那件木雕拿出來給小弟好好欣賞欣賞,就知道二哥的手藝好。”
牧雲點頭道:“沒問題,你想看就看吧。”
趙演臉頰緋紅,眼波盪漾地朝段氏瞧了一眼,突然主動說道:“聽聞夫人的夫君廣陽王於前年叛去了西魏,夫人又回了母家,現在是自由身了,應該可以另擇夫家了吧?”
趙汶知道此事,按理說罪臣家眷應該連坐誅殺,不過段氏的父親不是別人,正是本朝名將段韶,在軍中影響力極大,還曾經在邙山的戰場上救過趙雍的性命,故而深得重用和信賴。段韶的父親段榮則是趙雍的連襟,一起打天下的重臣,現在位列公侯,著實是顯赫權貴,家族勢力龐大。因此段氏不但不死,還安然無恙地回了孃家。這次來出席宴會,莫非是段韶想把她嫁給趙演?
段氏點頭道:“常山郡公所言不錯,正是如此。”
“那麼在下斗膽問一句,不知夫人看在下如何,對在下是否屬意?”他顯然是喝醉了,連這等話都會大大咧咧地問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拒絕他,讓他下不來臺。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看中了段氏。
莫名其妙地,趙汶突然緊張起來,他偷眼窺視著段氏的反應,開始忐忑不安了。
段氏當然不是個羞澀少女,她只是略一遲疑,然後神態自若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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