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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殺你弟弟,我不會順從一個殘害手足的人,即使他權傾天下。我有我自己的選擇,誰也強迫不了我。”
他默然半晌,答應了。“好,我聽你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殺他。”
天矇矇亮時,趙源爬起身來,簡單地擦拭乾淨,穿上衣裳,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見牧雲還在酣睡之中,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臉上一片恬靜。他不想打擾她的睡眠,故而站在榻前靜靜地凝望著她,嘴角彎出一抹甜蜜的笑意。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俯身下來,在她的額頭落下蜻蜓點水般地一吻,替她掖好被子,這才戀戀不捨地去了。
聽到外間的房門發出“吱呀”一聲,又輕輕掩上的聲音,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失神般地朝屋外望了望。又忍不住地爬起身,趴在窗臺前,將窗子敞開一條縫隙,悄悄地朝外面望了望。
晨曦中,瀰漫了薄霧,有幾分朦朧。他那頎長的身影漸漸遠去,終於在院門外消失了。她聽到院門外有侍衛向他問安的聲音,忽然警醒:難怪昨晚他順利而來,現在從容而去,中間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至於她派出去問訊太原公是否回來的侍女們,也一個個有去無回,難道都被他派人控制起來了?
想到這些,牧雲漸漸悚然了。尤其是回想起昨晚她和趙源所做下的那些事情,心底裡就越發忐忑。莫非昨晚是鬼迷心竅了,居然在新婚之夜和丈夫的哥哥做下了那樣違背倫理的事情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什麼壞事情不做也罷,一旦開了頭,就猶如破堤而出的洪水,再也難以控制。從今以後,他會不會還這樣明目張膽地來找她?到時候她要怎麼辦,拒絕,還是接受?
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視線逐漸轉移回榻上。果然,原本潔白的褥單上出現了斑斑血痕,只有一點點,並不起眼,猶如雪地裡綻放了幾朵臘梅。她的心跳加速了,慌忙把被子掀開,將褥單揭下,團作一團扔到了一邊。
光這樣肯定不行,待會兒若是侍女前來更換褥單,發現上面的血跡,那麼今晚的事情肯定還是要暴露的。於是,她顧不得穿衣服,光著身子下了地,想要尋盆清水來把這個“罪證”處理乾淨。
“姊姊,你做什麼呢?”
牧雲剛剛抱著褥單走到外廳,正好屋門從外面開啟了,她的新婚丈夫趙汶出現在門口,睜大了一雙烏黑的眼睛,頗為疑惑地望著她。
起初的一瞬過去,他的目光迅速地發生了變化,因為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裸 體。雖然抱著團成一團的褥單,恰好地遮擋住了胸部和下 體,然而已經裸 露出來的部分,足以令他面紅耳赤了。
她大吃一驚,有種東窗事發的感覺。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躲避,可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穿,這樣只會令她暴露更多。無奈之下,她只得站在原地,尷尬不已。
趙汶顯得頗為侷促,將目光從她的身體上轉移,到了她手中的褥單上,停頓住了。“你拿著這個做什麼?”
“髒了,拿去洗。”牧雲模稜兩可地回答道。
他沒有再問,而是伸出手來,將褥單拿了過去,在她的視線之下,展開來看了看。果然,上面那幾處刺目的殷紅,很輕易地暴露出來。
他稍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姊姊是不是昨天累著了,上火了?流了這麼多鼻血,招醫官過來開副清涼去火的藥服用,應該就沒事了。”
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格外寂靜,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連呼吸都難以平穩了。她努力調整一下氣息,裝出鎮定自若的模樣,說道:“現在天乾物燥,上火流點鼻血再正常不過。這麼點小事就不要折騰了,現在已經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直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中流露著些許關切,摻雜了幾分含蓄的溫柔,沒有半點懷疑的色彩,看來,他是真的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
趙汶將褥單拿了出去,邊走邊說:“這種粗活當然要給奴婢們幹,否則養著她們幹嘛。”
他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牧雲趁著這短暫的功夫,趕忙穿上了衣裳,坐回床上。他來到她對面坐了下來。
她注意到,他的眼睛裡有些紅血絲,顯然是昨晚喝酒喝多了的後果。然而這還不是令她驚訝的,最要緊的是他的額頭,已經用繃帶纏繞包紮起來,有少量的血跡滲透出來。他的精神狀態雖然不錯,面容卻有幾分憔悴。
“你這是怎麼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剛問完,她突然明白了。昨晚一晚上都不見他回來,莫非他被趙源帶來的侍衛給軟禁了?至於他頭上的傷,除了趙源,她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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