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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了,我怎麼會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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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情深義重 。。。
牧雲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胸前拉了下來,放在自己腰間,握住,只是呆呆地凝望著窗外那隨風飄零的梅花。又是一陣和煦的春風吹過,錦繡床榻之間,多了幾片淺粉色的落英。
“我家家對我說,男人在床榻間的許諾最不可信,在這種時候,男人最喜歡說謊了。”良久,她幽幽道。
趙源在她背後側臥著,饒有興致地撫摸著她那光潔平坦的小腹。聞言之後,他稍稍一愣,隨後笑道:“你家家怎麼會教你這種事,再說,你我相識相知這麼多年,我對你是不是真心,你還不清楚嗎?”說罷,低頭湊到她的鬢髮間,深深一嗅,然後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起來。
她並不理會他的這些撒嬌耍賴的小手段,而是目光呆滯地回憶著,徐徐說道:“小時候,我父皇很少去我母后的寢宮,一個月能來一次就不錯了。我還記得,有一次,我躲在帷幕後面,見他抱著我母后,說著那些甜言蜜語,說得太動聽了,好像那些三宮六院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所以,我願意信家家的教誨。何況,我十一歲那一年國破家亡,父皇連夜從地道逃跑時,帶上的是他的兩個寵妃,卻把我家家丟給了亂軍。”
趙源在她背後的動作停了下來,沉寂片刻,他總算是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語氣,在她耳畔說道:“就算我不要這個江山,不要這個王位,哪怕我淪落如喪家之犬,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牧雲轉過身來,正視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阿源,我雖喜歡你,卻也恨你怨你。這麼多年了,你對我那麼多保證那麼多諾言,有哪樣實現了呢?我還是眾人眼中的淫/婦,你還是眾人眼中的奸/夫,一切都沒有改變。”
趙源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他翻身坐起,拉過她的手,與自己的雙手交疊在一起,“那些外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去吧。我們只要自己過得好,過得高興,就足夠了。至於名分,你不用擔心,快了。”
“快了是多久,半年還是一年?”
他沉吟片刻,略略估算一下,然後回答:“最多半年。等我收復潁川,大局一定,我就叫那呆子皇帝讓位滾蛋,至於阿汶,把他遠遠打發走就是了。”
牧雲皺著眉,責怪道:“你怎麼還是把事情說得這麼簡單,你就不知道警惕一下嗎?他對你心懷不滿多年,又確實存著取代你的野心,你覺得他會老實聽命,真的一走了之?”
“那你天天在他身邊,有看出他的異常嗎?”
牧雲被他問住了,略略語塞之後,說道:“越是看不出異常,才越是可怕。你在明處他在暗處,與其防範,不如早作決斷,主動一些,興許才是最好的防範。”
趙源也不過是片刻的思索,過後又恢復了一臉的沒正經,戲謔道:“你和他住在一起,下手的機會有都是。趁他不注意,給他碗裡下點砒霜什麼的,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你!”她氣壞了,朝著他那張非常欠揍的臉上狠狠地揮了兩拳。
他並沒有躲避,結結實實地挨著。可是兩拳過後,他別說流鼻血,就連白淨的臉皮都沒有半點紅腫,好像渾然沒受半點影響一樣。
她索性將他一把推倒,先是亂打一氣,又捏住他脖子上的面板,狠狠地擰著掐著。一面奮力發洩,一面恨恨罵道:“你怎麼就這般沒臉沒皮,什麼都奈何不了你?現在我可算知道了,你兄兄為什麼把你從小揍到大,你怎麼就不能長點記性辦點正事,非叫人為你操碎了心,日日夜夜提心吊膽不成嗎?我現在總算體會到先王的難處了,對你這種人,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趙源倒好像很樂意被她打罵一樣,那麼點微不足道的疼痛反而令他頗為受用,竟化作一種奇異的愜意感。因此,他並不躲閃,只是摟著她的肩膀,咯咯直笑。到後來,實在笑大了勁兒,被口水嗆到了,於是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她起初不管不顧,繼續狠狠用力。不過到後來,他的咳嗽越發劇烈,一時間沒有止住的跡象,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她不免有些慌亂了。她停止了手下的動作,將他攙扶起來,拍打著他的後背。
“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咳嗽得這麼厲害?”
她很怕聽到趙源咳嗽,因為她不知道這是否是哮疾發作之前的先兆,因此她也顧不得生氣了,只是一門心思地為他擔憂。
趙源坐起來之後,忍了又忍,方才把咳嗽壓了下去,又半晌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頭一言不發地靜坐著。
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