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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生他的氣啊,別急,我這就打他。”說著,牧雲對孝瓘使了個眼色。孝瓘非常機靈,立即趴在地上,腰帶一解,把褲子往下一褪。
“打,打,叫你欺負妹妹,叫你惹妹妹哭,下次還敢不敢,敢不敢?”她對著兒子的屁股狠狠地摑了幾巴掌。
“哎呀哎呀,好痛啊,家家輕點打,兒子以後再也不敢了!”孝瓘裝模作樣地“哀求”著。
這時候,惠風突然放下掩著臉的雙手,一臉焦急地拉著牧雲的手,口齒不清地說道:“不要,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牧雲禁不住笑了,卻重新板起臉,對孝瓘說道:“起來吧,謝謝你妹妹。要不是她求情,我今天非把你屁股開啟花不可!”
他趕忙提起褲子,一面繫著腰帶,一面對惠風似模似樣地鞠了個躬,“多謝妹妹幫忙。”
惠風將滿是淚痕的小臉埋在牧雲的衣袖間,對他並不理睬。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在院門口響起,很快,趙汶出現在了門口。“怎麼了,剛才好像聽到虎兒在哭?”
還不等孝瓘對他行禮,惠風就扭過頭衝著趙汶伸出小手,“兄兄,兄兄。”
趙汶的臉上露出一點難得的微笑,總算有幾分慈父的模樣。他將女兒抱起來,問道:“剛才你哭了?是不是哥哥欺負你了?”
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趙汶剛剛轉頭向孝瓘,孝瓘立即跪在地上解釋道:“我是逗她玩的,一不小心把她惹哭了,剛才家家已經揍過兒子了,兄兄就別再打了吧。”
“虎兒要兄兄打他嗎?”他側臉看了看女兒。惠風眨了眨眼睛,溼漉漉的睫毛忽閃著,並不說話,而是指了指他的脖頸。他立即會意,於是將她抗到肩膀上,讓她扶著他的腦袋坐著。這樣一來,她終於收起眼淚,甜甜地笑了。
“瞧你這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牧雲能夠感覺出,丈夫今天的心情應該不錯。
趙汶任由女兒拉扯著他頭上的髮帶,點了點頭,回答:“有兩個好訊息,一是我軍在渦陽大獲全勝,慕容紹宗以五千騎兵大敗侯景,侯景的軍隊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潰散到只剩下七八百人,淌過淮河朝壽陽方向一路狂逃去了。南梁的豫州刺史和殷州刺史畏懼我軍聲威,棄懸瓠、項城而走,兩地都被我軍收復了。”
牧雲越聽越是欣喜,好奇道:“冬天時候不是拿侯景毫無辦法嘛,這一次是怎麼擊潰他的?”
“這三個月來我哥坐鎮晉陽籌措糧草,軍隊和物資源源不斷地調往河南,我軍兵精糧足,自然等得起。蕭淵明潰敗被擒之後,南梁再顧不上侯景,糧草方面也斷了支援。侯景再厲害也架不住斷糧,開春之後,十萬大軍大半逃散,最後只剩下不到兩萬和慕容紹宗對敵。臨陣之時侯景造謠說,他們的家眷都給大哥殺光了;慕容紹宗手指北斗方向發誓,說他們的家眷都完好,一旦歸降,官職如故。這樣一來,侯景軍心大散,不戰自潰。”
說到戰事,他那雙一貫平靜幽深的黑眸中,隱隱閃現了異常的光彩。
“這樣真是太好了,如此一來,河南之地收復了大半,局勢一下子就扭轉了……”牧雲由衷地高興著,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第二個好訊息呢,是什麼?”
“第二個好訊息就是,我哥從晉陽回來了,剛才接到報信說,明日上午就到,到時候我去城外接他。”
她更加高興了,畢竟四個月沒見到趙源了,她對他頗為想念,也不知道他現在身體狀況如何,她一直擔心著,生怕他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被繁重的軍務政務累著了。眼下他就要回京了,她自然而然地鬆了口氣。
只不過,這種極大的喜悅她卻並沒有再趙汶面前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她知道這樣不好,於是勉強忍住了笑容,保持平常神色。
“咦?”忽然間,趙汶皺起眉頭,疑惑了片刻。緊接著,她就看到他的衣領處出現了一片溼痕。水痕迅速擴散,一會兒功夫,連胸前的衣襟都浸透了。
騎在他肩頭的惠風頗為彆扭地挪了挪身子,顯得很不自在。牧雲看明白了,他們對話的功夫,孩子來不及下來撒尿,直接尿在他的脖頸裡了。看著他溼漉漉的衣裳和尷尬的神態,她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孝瓘也看明白了,也跟著笑,一面笑一面拍手道:“哈哈哈,哈哈,妹妹真厲害,放水衝龍王廟啦……”
旁邊的侍女見到主人這樣的狼狽遭遇,連忙上前將惠風抱了下來。
“你把女郎送去乳母那裡更換衣褲,這邊我來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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