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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臘月二十七,燕門中一派冷清,全無過年的氣氛,入夜後天空飄下了雪花,紛紛揚揚,穆柯憑欄而立,右手執一壺酒,獨自淺飲,不多時人已是微醺,冷風一吹又清醒許多。她記得張允曾說:“酒能忘憂,酒能解愁,只不過借酒消愁實乃下策,酒醒時分更添悵然。”
對於這句話她深以為然,誰能長醉不醒?只是今晚她確實想大醉一場,貪個一時糊塗,難怪世人說但願長醉不願醒。舉目望向無邊暗夜,此時靈山上應該早已覆上皚皚白雪,去年今日她還在後山思過崖上與常青鬥嘴,與張允把酒言談……那時何曾想竟大禍臨頭。
此時此夜她想著穆家莊所有的人,甚至穆歸雲,這個與自己相鬥多年的女子,也不知她如今身處何地,是死是活。忽然腰間一緊,她已被捲進那人的懷抱,熟悉的味道縈繞鼻間,回頭衝他呵呵一笑,舉起酒壺,“燕門主,來得正好,陪我喝酒,一個人喝實在無聊。”
燕無極眸色暗淡,“你喝醉了,回房睡吧。”
她搖頭晃腦,反駁道:“真醉了倒好了,可惜我清醒得很……”她定定看著他的眼眸,突然問道:“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
他不答反問:“你認為呢?”
她沒心思跟他玩這種揣測遊戲,漠然道:“你就是關我一輩子也是徒然。”
他目光微深,輕柔地摩挲著她酡紅的臉龐,“關一輩子也未常不是個好主意。”
聞言她澀然一笑,只覺嘴裡殘留的酒液吞吐不得漸漸苦澀。燕無極捧著她的臉,猛地貼上她的唇,他的舌輕輕描畫著,而後急切地滑進她的嘴裡,迫得她鬆了牙關。她閉上眼承受他的親暱之態,不推拒亦無回應,他惱她無所謂的態度,狠咬了下她的舌尖,血腥味兒頓時瀰漫在兩人口中。
他仍是不肯放開她,不斷地加深這個吻,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她嘴唇發麻,頭腦昏沉,不知不覺竟在他懷裡睡著了。
第二十九章 傾盡柔情
農曆臘月三十,除夕夜,月冷悽清,寒風凜凜。
室內,昏黃的燭火輕輕搖曳,角落裡燒著一盆炭,添了些許溫暖,穆柯與燕無極對面而坐,一時靜謐無聲,恐怕連一根針掉地之聲也能清晰入耳。她抬眸瞧了下眼前丰神如玉的男人,再看看桌上豐盛的各色吃食,不可謂不豐盛,只是卻提不起多少食慾。去年今日,便是穆家莊最慘烈的時候,念及此,她的臉色又白上幾分。
燕無極執起筷子,夾了塊糖醋排骨放至她碗內,“我記得你愛吃這個。”
她只覺心頭一緊,他真是“用心良苦”,連這種事都記得清楚,在雲水山莊那一段日子她最愛吃的便是這道菜。在他注視下,她將那塊排骨放入嘴裡,就味道而言比之雲水山莊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此一時彼一時,心鏡不同自然有差異。
“怎麼,不合胃口?”他見她無甚表情,眸色稍淡,面色轉冷,“既如此那廚子便也留不得了。”
穆柯不知他這句話含著幾分真意,但以他素來的行事作風,也並非全無可能。她一方面不願害了那未曾謀面的廚子,一方面不想他多造殺孽,是以她只得說道:“太合胃口了!”說著連夾了好幾塊排骨,吃得酣暢淋漓,末了豎起大拇指大讚:“人間美味!”
燕無極面上浮起一抹淡笑,伸出一指擦了擦她嘴角邊的醬汁,那修長的手指緩緩上移,若有似無地觸著她的臉頰。她只覺麻麻癢癢,不甚自在。他的手指似烙鐵,觸到哪塊皮,哪塊皮便像被燙了一般,她輕咳了一聲,將頭往後仰。
他的手微頓,隨即抓住她的手腕,穆柯只覺眼前一花,腰間被一雙有力的手掌緊扣住,眨眼間她已坐到他腿上,緊接著她的唇被他的唇舌堵住,他挑開她的衣角,手滑了進去,貼著她的肌膚四處遊走,眸中波光瀲灩,盡是勾魂之色。
她渾身一凜,神經如繃緊的弦,原以為如往常一樣只是親吻,卻不想他越來越過火,以此態勢下去……思及此她著惱不已,開始奮力掙扎,卻起了反作用,她越掙扎地厲害,他的禁錮越牢,如此便使得兩人貼得更緊,體溫也逐漸升高。
“你……住手……”她驀地瞪大眼,面如紅霞,身子如過電一般顫抖了下,只因他不規矩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輕攏慢捻,好一頓揉搓。她又是臊又是氣,使盡渾身力氣也掙脫不開他的撫弄。一時間百般滋味上心頭……莫非這廝今日吃錯藥了,怎的這般急色,全不似平日於人前表現的疏淡矜持之態。
他眼角的朱沙痣似鮮紅欲滴的血,鳳目微眯,狹長的眼尾輕輕上挑,盡顯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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