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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燕聖堂為人剛直,斷然拒絕,怒言絕不與邪魔外道為伍,毫不迂迴,可謂直白得不留餘地。東方準何許人,受此大辱怎能善罷甘休,朝陽宮與萬劍山莊的恩怨自此而始。
之後,萬劍山莊便不再太平,先是燕姝籮的兄弟姐妹相繼而忘,且死得不明不白,接著燕聖堂練功走火入魔自裁而死,其弟燕聖青做了莊主,而後東方準再去求親,燕聖青欣然允之。
燕姝籮抵死不從,與長崎連夜出逃,途中被東方準抓獲,長崎命殞,而燕姝籮被東方準帶回朝陽宮,自此失了自由。
小羽飲下一杯熱茶,又烤著火,暖和了不少,有感而發,“我覺著燕無極還真是有情有意,為了救這個陸清風才落得如此田地,只可惜陸清風被宮主挑了手腳筋——”她的話音猛地被另一個喝斥的聲音打斷。
“你們嫌命長了,在此處胡說八道什麼,主子的事豈是你等能議論的!”徐管事站在大門邊,神情肅穆。
眾人都低了頭,不再吱聲,吃茶的吃茶,繡花的繡花……張青垂目,掩了眸中波濤洶湧的情緒。
徐管事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張青身上,目光陡然加深,片刻後才移步進了後堂。
第五十五章 暗潮洶湧
次日清晨,到了送飯的時辰,小羽瞅著灶上的食盒發起了愁,自己也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昨夜裡跑了十來次茅房,這會子已是手腳發軟,哪還有力氣去送飯。
這時,張青進了廚房,小羽眼前一亮,忙喚道:“張青,能不能替我送飯去竹園?”
張青看著她,眼中隱有歉意,昨晚她在小羽的飯食中放了洩藥,以致她拉了一宿。事已至此,她不能憂柔寡斷,面上帶笑,點頭道:“自是可以。”
小羽連聲道謝,自腰間取下一枚巴掌大小的玄色令牌給她,又告知去竹園的路線及需注意的事項,目送她出了門。張青一路急行,來到江邊,見幾只烏蓬船停靠在岸邊,專司渡江事宜的一名黑袍衛攔住她,見她手上拎著食盒,疑道:“前幾日送飯的丫頭呢?”
張青低眉順目,“她病了,所以才託小的前來。”
那黑袍衛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又道:“可有令牌?”
“有。”她自袖中取出令牌遞上,黑袍衛檢視過後交還給她,“你可以過去了。”
張青收好令牌,彎腰行了一禮,全身繃得死緊,直到上了船才稍緩了口氣。不多時,船在一處竹橋前停下,她踏上竹橋,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翠綠,寒風中片片竹葉搖曳著,沙沙作響。一片白白的東西落在她肩頭,她側目一看,驚覺那是朵雪花,空中紛紛揚揚,漫天飛舞的雪花飄落下來。她攤開手掌,冰涼的雪落入她掌心,刺骨地疼,直鑽入心,今冬的第一場雪,終是來了……
她抬腳往竹林深處走去,又走了一陣才見幾間石屋,屋外兩名黑袍衛守著,她走上前去便被攔阻,其中一名黑袍衛面無表情道:“飯菜留下,你可以走了。”
張青略微遲疑,緩緩將食盒交到他手中,裝作隨意向內園望了望。
那黑袍衛瞪著她,面色一凜,“還不走!”
她收回目光,斂眉回身,一步一步往回走,她多想不管不顧衝進去見他,但是她不能,必須忍耐,以待時機。
宣州城,一間四合院內,盧弈及十名燕門人正坐在正屋中,氣氛凝重,神色間皆是肅目嚴峻。盧弈正坐立難安,院門忽而被人扣響,“咚咚咚……”共響了九聲,隔了片刻,又響了三聲。
盧弈忙將門開啟,敲門之人踏進門檻,此人正是張青,也是穆柯。當日孤落山與燕無極分別之後,盧弈便帶著穆柯回燕門,途中穆柯設計擺脫他們,折返回朝陽宮。不料盧弈等人竟於驪華亭外將她攔截,正當她懊惱之時,忽見一名燕門人逃竄而來,一問之下才得知燕無極被擒的訊息。是以他們便計劃著救人,盧弈精通易容之術,穆柯便讓他將自己易容成一張陌生的臉,再找機會混進朝陽宮。
盧弈迅速關門,急問:“穆姑娘,可有探得主上的訊息?”
穆柯沉重地頷首,邊走邊道:“他被囚在竹園之中,但我未能見到他,如今他究竟是個什麼情形便不得而知。”
進了正屋,屋內十人起身欠身道:“見過穆姑娘。”
穆柯點點頭,“諸位不必客氣。”
盧弈氣憤難平,一拳砸到柱頭上,“既然已知主上被困在何處,我等立時便可去救他。”
穆柯搖首,眉頭不自覺地擰著,“不可衝動,行動之前必定要想個周詳的計劃,否則人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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