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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穿行,開得並不快,停下等紅燈的時候,無意望窗外看了一眼。一旁的車子半開著車窗,副駕駛座上是一個年輕女孩子,側著頭,似乎在說笑。他看見駕駛座上那個年輕男人,伸出手去,拉近那個女孩子,飛快的吻了一下。
原來旁人的愛情,這麼輕鬆愜意。
偏偏只是自己,從來咬牙忍著,時時刻刻彷彿是繃緊的弓,沒有一刻可以徹底的鬆弛下來。誰都會有累和痛的時候,可他怕她痛苦,於是只能比她更累更痛,或許這樣……才能讓她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放棄、離開她,這條她憎惡他的路,她就不會一個人走下去。
車子一拐彎,前面是凱悅酒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偌大的城市,他一處處的家中,回想起來,只有冰涼的感覺,那麼不如住在賓館。
門童替他泊車,金色的旋轉門彷彿是呼啦一聲,湧出了很多人。他就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群人停下腳步。有幾個人同時喊了一聲“展先生。”他只是微微頷首,目光牢牢鎖住了人群中間那個年輕男人。
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李之謹慢展澤誠半個身位,電梯門堪堪的要合上,他伸手一攔,笑了笑:“你真是不慌不忙。”
一語雙關。
展澤誠的目光彷彿是冰霜凝成的,半晌,問他:“找我什麼事?”
“哦,沒什麼。”他隨意的靠在了電梯裡,身子修長,有些懶散,又帶了興味,“問你一聲,炒作得差不多了吧?”
展澤誠終於微微笑了,電梯還在飛速的上升,他站在那裡,氣定神閒:“你是著急?抱歉,這個新聞暫且拖累你們公司了。”
李之謹支起身子,微微的搖頭:“當然不。你藉著保護古建築炒作西山的二期開發,自然是已經和我父親溝透過了,他也是求之不得的。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收場?”
他抬腳跨出電梯,安靜的說:“我自然有辦法。”
套房的迷你吧裡只有黑方,恰好兩小瓶。展澤誠拿了出來,哐啷一聲,合上了紅木壁櫥,又扔給他一瓶。他旋開,直接就倒在杯中,並不顧忌什麼,大口的灌進去。
李之謹撥弄著那瓶酒,並不開啟,若有所思。
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飲完了杯中的酒,目光出奇的清亮,聲音中雖有些酒意,更多的卻是陰沉和戾氣:“如果是三年前,你這麼纏著她,我會……”他說不下去,只是覺得艱澀,三年前,他們彼此深愛的時候,他又會怕什麼呢?三年之後,自己卻只能患得患失,還有不敢承認的、好似懦弱的嫉恨。絕望的愛了第二次,卻又要分開。
“是我纏著她?還是你一直在逼她?強迫症,丟了工作,流言蜚語。”李之謹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擺了擺手,“是,你可能愛的比我深,或者她根本忘不了你。可你想過沒有,她一次次的被捲進來,她願意麼?”
“況且這一次,我不得不說,你在商業上真是有天賦。就算是為了幫她掩去新聞好了,可這第二次炒作,還真是到位。接下去搞幾次宣傳攻勢,介紹那幾個慈善基金和回收流失文物的壯舉,然後一下子就漂白了形象?”
“我猜,你現在還瞞著她吧?我真是不敢想象,她知道了你拿這件事炒作會是什麼反應。感激你自爆家醜替她做了幌子?還是前後聯想起來,發現你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到底還是為了易欽?”
展澤誠不置可否的笑笑,連辯解的慾望都沒有,手指無意識的撫過那對袖釦,末了,終於淡淡的點頭:“你也不賴,倒像你一起參與制定了企劃一樣。”
李之謹站起來:“沒什麼好說了。如果方便,我明天可以把她接出來,”
他快要出門的時候,那個陷在沙發裡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出聲:“她是我的。”聲音並不大,卻斬釘截鐵,不知是說給他聽,抑或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李之謹從門口回望過去,那個男人的容貌依然俊美,只是戾氣太重,於是那絲語氣彷彿是絕望後的脫力,又像是掙扎著的憤怒。
李之謹嗤的笑了一聲,似是不屑,又有些傲然:“你真配麼?”他將門甩上,大步走了。
洛遙起來洗漱完,才發現大約是阿姨來過一次了,為了讓房間透氣,將窗戶開了一半,又知道她很少出房間,便事事體貼,桌上的早餐也放置齊全。
她一直睡的是展澤誠的臥室,窗簾是墨藍色的,濃烈的陽光透進來,將那樣濃厚的色澤打薄,泛著淺淺的淡藍,被風一吹,彷彿是起伏如波的海浪。那層水浪並未捲到身上,只是風有些涼,她穿著睡衣,覺得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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