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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過去。”
他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好,麻煩了。”他轉過眼神,看著洛遙:“你真的不去?”
她搖搖頭,喊來了保安清理場地。她一個人走出幾步,看到那兩人還真往樓上去了,忽然嘆了口氣,喊住了他們:“喂,那邊走不通。”
到底還是帶著他們,從小小的員工電梯上去了。出口的地方很昏暗,他們三人,沒有一個人的打扮像樣。她的胸口好歹還掛著一塊工作人員的胸牌,於是找了個側門,輕輕的拉開一條縫,透出一絲光亮來。洛遙笑了笑:“你們從這裡進去。”
小助理先進去了,李之謹扶著門,皺眉看看她,忽然就這麼一拖她的手腕:“你都沒吃晚飯吧?至少蹭頓飯再走啊!”
OVL。3 強迫症
不知大廳做了什麼視覺處理,竟是出奇的大。比平常感覺的還要大上許多。洛遙被他拉得一趔趄,就這麼和他一起站在了角落裡。望出去一片光明,亮得能蜇痛眼睛。
他們的位置,恰好是宴會區。掃了一眼,很多熟人。人人衣著正式,男士好歹也是西服筆挺,就算向來排斥西服的老館長,也穿了一身中山裝,倒也有很有大家風範。至於女士,有穿晚禮服的,像林大姐那樣穿著正式套裝的,也算中規中矩。
洛遙看看自己和李之謹,無語的嘆口氣。
她也沒掙開他的手,只是試圖往角落移一移,至少也不要這麼紮在人群中顯眼。
有侍者從身邊經過,李之謹要了兩杯飲料,侍者神色間有些懷疑,或許是他要飲料的動作太自然,到底還是停了下來,衝他們笑了一笑。
李之謹掃了一眼,微笑著說:“你看,那邊也有人像我們這樣打扮的。”
洛遙哀嘆一聲,壓低聲音,咬牙切齒:“人家掛著記者證好不好!”
他呵呵笑了幾聲:“安啦,沒事的,我還有請帖呢。”
她正要回他,忽然嘴唇就囁嚅了一下,聲音迅速的黯啞下去,手由著李之謹拖著,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視線的盡頭,展澤誠正在和人輕聲交談,可他的目光,卻越過了重重的人群,和一個年輕女孩子的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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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合,可展澤誠依然是全場的亮點,彷彿是磁石,將所有的人吸引他身邊。可是剛才那一刻,他就這麼忽然分了神,正和他交談的那人有些尷尬的停了下來,等他的回應。
對方是個女子,銀色長裙,身段妖嬈,連說話都吐氣如蘭。可他微微欠身:“對不起,失陪一下。”從她身側走過的時候,目光牢牢鎖在了發現她的那個角落。
他看得分明,是一個男人拖著她走開的。想到這裡,嘴角不禁彎了彎,彷彿是弓弦被拉緊了,笑意冰涼。
他猜到她會躲開,也想到她肯定會不來,獨獨沒想到,她不是一個人來的。
走了幾步,因為身材修長,輕易的看到了在堆滿花籃的那個展角,她背對著自己,正和一個年輕男人說話。這麼多人,唯獨他們穿得普普通通,她還穿著那天晚上的長毛衣,可不管穿了多少衣服,總也顯得瘦,彷彿風一吹就會倒。偏偏這麼單薄的人,卻有著那麼倔強的性子,即便是自己,也總是得讓著她。
這麼分神想了一會兒,助理走到他身邊,提醒他時間到了。他點點頭,將手中的酒杯交給助理,又低低吩咐了句什麼,才轉身走開。
厚重的紅色絲絨覆著那個長方形的玻璃櫃,人人的目光注視著那裡,彷彿是無形的焦點。就連李之謹和白洛遙,也將視線投向了那裡。
她清楚的記得他的手,漂亮得像是鋼琴家的手。事實上,他的確也會彈。那時他不無得意:“之前教我彈鋼琴的老師說的手天生就適合彈鋼琴。”是啊,那麼修長,又有力,握著她手腕的時候,幾乎能將她的骨頭捏碎。
那雙手輕輕的一拉,那塊絲絨質感太好,宛如如流水般落在地上。燈光恰到好處的從底座打上來,給那尊上古怪獸的銅器踱上淡金色的優雅和神秘。每個人的目光都被這件酒器所吸引,一時間,寂靜無聲。
洛遙明明知道它有多珍貴,它的兩隻羊背部相連,各探向一方……羊角彎曲,羊背相連托起尊筒,羊身上長著怪異的鱗片……她也想看了很久……可是目光卻偏偏不受控制,牢牢的盯著他的袖釦,彩虹單眼黑曜石,彷彿是帶著靈性的黑貓的瞳孔,他還戴著。
而臺上的那個人,似乎有了感應,目光隨意的抬起,隔了那麼遠,依然看得到她的臉色蒼白,彷彿枯萎的白色玫瑰。他不經意的抬了抬手腕,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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