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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謝蕎漳很小聲的說:“我可沒說過。”懷裡的狼狗拱了拱她,她翻了翻白眼閉了嘴。
楚馨慈有些微驚,繼而又笑了起來,緊接著又是劇烈的咳嗽,眼淚順著眼角流到頭髮裡,好不容易緩過了氣,嘆道:“原來你們……什麼都知道,我真是……可笑……”
笑完,她的目光趨於柔和,焦點終於找到了孟昭離:“這一次再跟上你們,目標就是她,我不知道為什麼,義父對她特別在意,顧清篤這次不能帶她回去,義父一定還會想別的辦法。”這話裡的她顯然就是榮霜。
順著她的話,眾人也猜到那個黑衣人就是顧清篤,再看時,卻哪裡還有人影,想是趁著剛剛沒人注意他,自己先跑了,謝蕎漳跑了幾步想追,可是周圍一目瞭然,真是追無可追。又奔回來靠在榮霜旁邊。
唯一沒去注意顧清篤的張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楚馨慈身上,但楚馨慈完全忽略了他,他跪在她身後,伸手緩緩給她渡氣。
楚馨慈說了許多話,半天緩不過來,感覺背後有暖流,知道是張鹹,待到能說話了,才對他說:“別費力氣了,讓我和昭離哥哥待一會。”
張鹹舉著手呆住,繼續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楚馨慈顧不得那麼多了,她鬆開抓著孟昭離的手,在懷裡摩挲著,半響拿出那支金步搖,一見這個,榮霜在身上摸了摸,想想應是剛才滾了那一路掉了,被她撿起。
楚馨慈艱難的舉著金步搖:“夫人對我說過,這個是給她家的媳婦準備的,是一對,先給我一個做定,等過了門,再給我另一個,一雙一對才能……圓滿。昭離哥哥,你幫我帶上好不好?”
孟昭離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支金步搖,腦中閃過無數的畫面:自己把它送給榮霜;榮霜莫名其妙的將它還給自己,還說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之後榮霜再也沒帶過。
他看向榮霜,目光相對,榮霜扭過頭不看他。
他接過金步搖,流著淚給楚馨慈帶在頭上,楚馨慈雙眼無焦:“好看麼?”
“恩,好看。”聲音顫抖。
“可惜,我只能有這一個了。”楚馨慈說著,"其實我今天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對麼?我身體裡,也有渡魔珠。"
"別說了,你別說了,咱們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孟昭離哭到。
"當年的九個人身體裡都有,而我的跟他們都不同。"楚馨慈眼中滿是絕望和空洞:"當年,他只種成了我一個,其他人的都是不穩定的,只有我的,他想何時拿走都可以。"
所有人都呆住,原來她已經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他們都多.
"只是他不會相信,我真的可以自毀."說到這,她笑了起來,忽然收回了回憶的目光,眼中閃起光芒,有些激動,雙手捧著孟昭離的手:“其實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麼?”
孟昭離驚恐看著她,說不出話。
等了許久沒有答案,她嘔出一口血,目光也黯下去,明明看著孟昭離,又像同時看著遠方。她緊緊的握住他的,力道大的不像一個頻死的人,用最後的力氣對他說:“昭離哥哥,帶我回家。”
話畢,便再沒有動一下。
而孟昭離的眼前,似乎所有人都不見了,他又回到了小時候的那個傍晚,小小的自己奔到帝都城門前,小小的楚馨慈倒在他的懷裡,說的,是同樣一句話。
“昭離哥哥,帶我回家。”
四周一片寂靜,過了好久好久,久的大家似乎都忘了剛剛經過了一場惡戰,。
楚馨慈就那麼僵直著斷了氣,雙眼瞪著遠方,雙手攥著孟昭離。
孟昭離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無聲的痛哭。
張鹹傻了,呆坐在孟楚馨慈身後,同樣的一動不動。
謝蕎漳深吸了一口氣,像那種在水裡憋了好久終於上岸後的吸氣,喃喃的問道:“她……死了?”
凜風還沒有化人,只是身形比剛才大了許多,恢復了那個雄壯又拉風的大狼狗的樣子,口吐人言對她說:“死了。”
“她怎麼就死了呢?”謝蕎漳撅起嘴,靠在凜風身上。雖然平時非常看不慣她,恨不得再也看不到她才好,可這會,真的可以看不到她了,心裡一點也不好受。
凜風用前爪抓抓她的頭,又蹭了蹭她。她把臉埋進他厚密的毛裡,不去看楚馨慈的屍體。
有謝蕎漳打斷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像被驚醒了一般,榮霜僵住的身體微微動了動,數根老藤都跟著動起來,緩慢的向著她收縮,她一直看著孟昭離和楚馨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