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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卻是另一番得意驕傲的樣子。
三年前,他還好意思說三年前!
輕嗤道:“三年前,先生似乎還不叫周慕筠吧。。。。。。出門在外,周先生便是這般交朋友的嗎?”
他想起來,當時他說的名字,是“寒雲”,這是在怪他騙了她?
周慕筠坐近一些,湊過去在她耳邊輕笑道:“我沒騙你,‘寒雲’是我的字,當時突發事端留在青州,用這名字也是權宜之計。。。。。。”自顧自將頭靠在她肩上,“梅兒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說話時的氣息縈繞在她耳側,輕輕柔柔的拍在她頸上,叫她一陣心慌。 忙推開他坐遠一些,他也不惱,臉上還掛著不知死活似笑非笑的神情,清貴出塵。
子虛心裡暗啐了一口——白長了一張好皮相,真是一肚子壞水!
“我給你寫的信,都收到了嗎?”
想起那些情詩,子虛又猛地一羞,“無端的,誰讓你寫那些個玩意兒!”
他不依不饒,竟然還有些驕傲,“你可還留著?添上畫兒可都能成一把好扇子。”
她轉過身不去看他:“早扔了,留著做什麼,平白汙了人眼。”
他哪裡相信,終於還是長臂一展自身後將她圈在懷裡,不顧她掙扎,“怎麼丟了!我寫的不好嗎,還是你不喜歡。。。。。。”又嘆息似得道,“梅兒,你都不想我嗎?。。。。。。我可是,想了你三年呢。。。。。。”
何為思之若狂?
就如他此刻壓抑了三年的感情終於找到主人,狂潮一樣將人吞滅。再無一人如她一般與他契合,恰似南雁北歸的宿命,山水風流唯卿不變。
她叫他捂在懷裡,聽著說那些斷斷續續的情話,心若錘鼓。
男人的力氣她比不得,推也推不開,只得穩住心神問他,“太后,為什麼會突然為你我賜婚?”
他貌似正經,“嗯,許是太后她老人家掐指一算,發現你我二人緣分已到無奈分隔兩地,於是做了回月老將你送到我身邊來。”
說的什麼鬼話!
這姿勢彆扭至極,她不由出聲,“你放開我。。。。。。”他卻置若罔聞,就這麼緊貼著,他炙熱的胸膛靠在她的背上,隔著衣物也熱的發燙。
她逼急了拿手肘懟他,他悶哼了一聲卻抱得更緊,她髮間的清香令他沉醉。
“我沒誆你。梅兒,你命中註定是要嫁給我的。”
命中註定嗎?
她苦笑,語氣清冷,“周先生,我不信命的。”
周慕筠一頓,眸中浮起晨霧似得雲障,好似嘆息:“無論命運或是其他,我都感激。與你相遇,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什麼事最好的結果?她想起陰陽相隔的兄嫂,生活中的變數太多,這世間的哪一對慘淡收場的情人沒有一場山盟海誓?
她沉了聲音,輕輕開口,“那麼,促成這場婚事,你又參與了多少?”
她不傻。官場上的利益往來她不清楚,可沒有什麼是可以空穴來風一蹴而就的。這場婚事裡,恐怕也只有顧家是任人宰割的一方。
他鬆開她,將她轉過來面對面,眼中燃起火焰,“只有你。”
縱然這婚事不夠純粹,甚至利益大於情感。可至始至終,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所以,縱使他推波助瀾給季家設絆子,逼得顧家不得不將她嫁給他又如何!
三年前便紮紮實實動了心的人,教他如何甘心做那參商之星念而不得!
☆、思而不得
而她只是淡淡的反問,“是嗎?”
她看了一眼被他死死抓住的手,一點點掙開。
“這麼說,子虛是否,還要謝謝周先生的厚愛呢?”
她眼裡的生疏尖銳刺痛他,“你不信?”
她站起身,又退了一步,將他一人留在樹蔭下,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貴府想借這婚事達到什麼目的我並不想知曉,只是希望周先生明白,有些事生來醜陋,便不用再勉強說這些話自欺欺人了。。。。。。子虛告辭。”說罷,並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便小跑著往先頭的水榭去。
在裙襬帶起的微風中,她攥緊拳頭壓抑住慌亂。
不可否認,他的答案很動聽,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突如其來的一切發生的這樣快,甚至來不及思考便將她原本平順的一切打亂。這不是她期待的人生,又或者,她根本沒有力量承受這樣的人生。
儘管方才,在發現物件是他時,她心底也有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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