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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時再下毒手嗎?嗯——呵呵呵。。。。。。”
子虛沒有回應她尾音裡的嘲笑,徑直抱起阿槿往出走。經過融月時,驀地漾開笑道:“我有的是以牙還牙的招數,不過懶得動你罷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不成!我勸你不如趁現在好好保重身子,那孩子是你唯一僅剩的價值不是嗎?”
而後在融月的晃神的怔忪中將阿槿帶回書房。
偌大的周府,這般空曠迷離。那些太陽下的影子,無時不在攪動風雲,鬼魅四散,波詭雲譎。
一路慢行,路過院子一處隱秘的小屋。原以為是某間花房,待要經過卻見一女子以絹抹淚悄悄離開。
那背影她今早才見過,正是嚴氏。
子虛心裡發了瘋似的狂跳,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什麼東西驅使她靠近那間門窗緊閉的小屋,只聽得裡頭傳出一個男子飄飄欲仙的□□聲。
驀地一震。眼前閃過無數個念頭,靠在牆上不敢動彈。
終於拾回力氣繞到嚴氏方才待過的地方,正有一扇微開的小窗。
望進去滿室煙霧繚繞,煙霞深處有一男子正吞雲吐霧,金鑲玉的煙槍在雲霧裡閃爍著泠泠的光。
秦香消散,她終於看清那男子。
是周慕贏!
他身旁是另一個半跪著的男子,伺候著兩筒煙畢。那男子突然靠上週慕贏的胸前,像個女子般蜷著身子環住他。周慕贏一笑,隨後緊緊摟住那男子竟直直吻了上去。
子虛渾身輕顫,面色刷的白了,連忙移開視線咬住手指狠狠喘氣。好男風者並不少見,只是她不曾想到周慕贏竟會將人明目張膽帶進府裡。
她不敢再看下去,慢慢撿回力氣,正要離開之際裡頭想起說話聲。
“大爺今日怎麼了?為何不要我?難道是青橋不好嗎?”男子聲音撒起嬌來竟比尋常女子還要媚上幾分。
而後是周慕贏的笑聲,“你嘛,確是差上幾分。”
那男子溫柔一笑,又道:“我原還不信,現在看來大爺果然有了新歡。你說我比不上他,我卻不肯。您倒說說,他哪裡比青橋強?”
周慕贏似乎心情不差,耐著性子道:“他的風骨,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扮起青衣來,悽骨絕豔,無人可及。”
那名叫青橋的男子輕嗤,又膩道:“原是個戲子。我從前也學過幾日戲,大爺想聽嗎,青橋給你演一出如何?”
誰知周慕贏有些慍怒,“你懂什麼!”
那男子當即討饒撒嬌,柔軟的身子纏上去,“想來大爺這般喜歡他,確有過人之處。只是不知這一點。。。。。。嗯。。。。。。有沒有青橋好?”
他是倌,和妓子一樣,只需討好男人。
而後子虛聽到那句令她心神劇裂的話,寸步難行。
“這點倒真是不如你。他如今為了個女人找了個□□來誆我,以為我看不出。呵。。。。。。待我拿下江山,總可叫他臣服。。。。。。”
所有事情被串聯在一起瞬間解開。
子虛彷彿死過一回,如溺水之人,無法呼吸。
在濟南滯留的十七天,融月,言不由衷的嚴氏。。。。。。等等等等,竟然是因為這個!
她曾被眼前的背叛遮住眼,此刻全然想明白了,原來融月不過是這場戲裡最微不足道的引子。
她驚,她恨,原來這便是他吞吞吐吐無法說出口的心事!
愈想愈可怕,幾乎要忍不住驚叫出聲,聲音未發,微張的口突然被一隻手嚴嚴包住。
那隻手將她帶離,一直來到堂上的水榭之中,終於放開。
子虛立不住,攀附在亭中的美人靠之上,悲沉道:“你也知道,是不是?”
十三嘆口氣,“還不止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戊申之秋
“還有什麼?”
十三看向滿塘荷,“二爺想勸大人同南部新黨合作,需要大少爺的助力。”
子虛深深吐出一口氣,“他如何會答應?” 據她所知,南部新黨鼓吹的一直是立憲,北洋軍想要的卻是改朝換代,政見不合,要怎樣合作?
“會的。”十三道,“利則合,不利則分。二爺說,南北看似目的不合,實則短期看來是一致的。”
那股迫切想要拉清君下位的願望是一樣的。
何況不止北洋,東北宋系等這一杯羹到如今,自會派兵來援,況且宋家不過想要擁兵自立劃地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