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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實了周慕贏為了切斷他僅有的訊息,甚至不惜下血本做這荒唐事!
“總統尚未登基,大公子這樣做,難道不嫌為時過早嗎?”
周慕筠沒說話,四少爺挑挑眉笑了,“父親一向看重二哥,大哥這回自然得早作打算了罷。畢竟如今二哥你比起大哥,只差一個子嗣而已。”
這些,周慕筠自然明白。周慕贏敢趁著父親對自己反對稱帝的怒氣擅自軟禁清平齋,恐怕就要對梅兒和孩子下手了。
十三心驚肉跳,便見二爺眸中狠厲再也瞞不住,沉下聲音道:“老四,你明日早去接毓真回來,順帶,把融月送進園子。記得,只可讓他們看見你將毓真接回來,不能叫他們發現融月。”
周慕桓低低應了句“知道了”,退身出屋。
十三問,“用不用通知貝勒爺和秀秀姑娘?”
周慕筠搖搖頭,“不用,她生產時,我會親自去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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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月被送進京郊梅園那日,老大夫過來把了脈,說來也巧,兩個孕婦竟是差不多日子生產。
碧蕤聽了,溫和道:“看樣子,還得備上幾個婆子,若不巧湊在同一日,可就手忙腳亂了。”
融月抱著肚子抿嘴笑了,道:“若果真如此,自然先緊著少奶奶,咱們命賤,活不活全看老天爺安排了。”
碧蕤看了眼面色淡然的子虛,笑著拍了拍嘴,“都怪我,嘴壞!明兒便去尋婆子來,姑娘放心吧,園子裡也不是這樣的待客之道的,怎麼也不能叫您受了委屈不是。”
子虛擱下杯子,茶湯微微傾灑出來,緩聲道:“嘴上的便宜還是別佔太多,酸溜溜的話說多了,別人也不能看高了你去。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虧待你,姑娘還是安心養胎吧。”
話音落地,融月沉了臉將茶杯狠狠摔下地,搖晃著站起來,一手撐著腰,一手指向子虛,“你們夫妻二人不過拿我做擋箭牌,又高尚到哪裡去?憑什麼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子虛冷冷一笑,心裡驀地替她悲哀,“不過一筆交易,姑娘若害怕,當初便不該同意。既然同意了,便該信守誠諾。做生意,你比我更懂,不是嗎?”
融月咬緊了牙,眼裡似要噴出火來,卻最終不敢再頂嘴。子虛再不理會她,由著碧蕤攙扶回了房。
碧蕤忍著笑說她,“瞧這小脾氣,你同她較什麼真?”
子虛皺皺鼻子,摸摸肚子,“不是我,是他,是他不開心。”
“真真懷了孕,自己也成了孩子。”
二少奶奶這才意識到不好意思,偏要強詞奪理,“風聲緊,誰曉得什麼時候這兒就同北京城一樣了,我降住她,日後好管理。”
碧蕤忍俊不禁,替她拉緊毛披風,孩子似的哄著,“得得,您說得都對,趕緊回屋罷,往日診完脈恨不能趴下就睡,今兒這龍馬精神不知道打哪兒來的?”
子虛也不再犟嘴,乖乖進了屋打盹。
碧蕤折回身,安排了瑣事當夜便親自去了周邊的小縣城尋產婆。等找到了合適的產婆回程,便聽說東北宋家率領護國軍打到了北京城外。
北洋軍在城樓架起槍炮迎接遠客,宋少帥遠遠擺了擺手,護國軍便嚴嚴實實圍了北京城,水洩不通。
小規模的交戰在西門口連日上演,濃煙,大雪,凍冰的護城河時不時被炸出個大窟窿。
就在這時,碧蕤回了園子,卻又見到了六小姐和十三。
毓真拉著嫂子的手滿臉擔憂,“二哥被大哥困在清平齋,父親整日操心著祭天大典,著了魔似的也不管兵臨城下。”
子虛瞧了眼十三,“這時候,怎麼能丟下他一人留在那兒。你來我這兒,他怎麼辦?”
十三是他的手臂啊。
十三道:“少奶奶放心罷,二爺這會兒在清平齋不會有事,比起自個兒,他更擔心您和小主子出事。我來了,出什麼事碧蕤姐姐也好有個幫襯。”
毓真亦附和,“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小侄兒平安生產,嫂嫂您莫擔心,有我們在,必能保您平安。”
子虛抿唇輕輕摸了摸肚子,面上看不出什麼,一顆心卻怎麼落不了地,四肢百骸都莫名慌張起來。然而此刻大家都在安慰,又叫她無法開口平添擔憂,只能順從地點了點頭回房休息。
孩子快要足月,如今已無法躺著入睡,只能坐靠在榻上入眠。原本珊瑚燻了安神的香應當很快入睡,這夜卻睡得極不踏實,燭淚點點滴滴地落在地上,後半夜只剩一點小燈還亮著。
一股涼氣隨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