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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大伯哥沒有讀心術,且又獨斷專行慣了的,兩週後的一個大晴日,葛向東帶著何淺淺登上了飛往美國的航班。
葛向西扶著金朵朵有說有笑自樓下小公園散步回來,沒想到在病房裡碰到孤身一人獨自等候的何淺淺。
金朵朵挺著大肚子,巧笑倩兮,嘆道:“淺淺,你這又是何必?我要是你,絕不會做這麼不明智的事。你向來自詡清高極要臉面,這大老遠的追來又是何苦呢?牛不喝水強按頭,又有什麼意思呢?”
何淺淺不看金朵朵,只看葛向西輕聲問道:“向西,我能跟你談談嗎?半個小時就行。”
葛向西是個左右為難的神色,金朵朵見此,面有慍色:“淺淺,向西現在是我丈夫,你要約他談,不應該徵詢我的意見嗎?”
何淺淺聞言,忍不住笑問:“朵朵,那些年你約他何止百次,請問有一次徵詢過我的意見嗎?明人不做暗事,至少,我是在當著你的面約他,不是嗎?怎麼?因為是搶來的,怕我再搶回去?向來高傲到自負的金朵朵,也會這麼沒自信?”
金朵朵臉色越來越難看,葛向西忙低聲喝止道:“何淺淺,你來做什麼?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我早不愛你了,我愛的是朵朵,你聽清楚了沒有?你快走,如果動了朵朵胎氣,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現在沒有,今後也沒有。你快走,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何淺淺看向葛向西,許久,輕聲問:“向西,如果你是因為我始終生不出孩子,才選擇朵朵。那麼,現在,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就是要告訴你,我懷孕了,兩個月了。那麼,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回到我們孩子身邊嗎?”
“葛向西,你個騙子,你不是親口承諾我的,自打與她離婚就沒再碰過她的嗎?”金朵朵氣得拿枕頭去砸葛向西。
“朵朵,真的沒有的事,你別聽她瞎編排。乖,吸氣呼氣,別動了胎氣。”葛向西一邊安撫金朵朵,一邊伸手去推何淺淺,“何淺淺,你胡說什麼?我三個月前跟你離婚,你懷孕兩個月,關我什麼事?我幾時碰過你了?你成心見不得我跟朵朵好,是不是?”
何淺淺如同木偶人,任由葛向西推搡她,葛向西的聲音在她耳邊迴旋,一句又一句似鈍刀子割肉。
“你一週去三次醫院,去找那個婦產科專家,比見我次數還要多,誰知道你懷的誰的,別賴我……”
何淺淺腳步猛地一滯,極力想要回頭去確認這麼絕情無恥的話是出自她愛了十年的男人之口。
葛向西已經拉開了門,將她使力外推,門在何淺淺背後砰的關上,疼痛瞬間自何淺淺後背蔓延開來。
葛向東趕到時,什麼都來不及了,何淺淺躺在血泊裡,如一隻破碎的布娃娃。
同一天,金朵朵的孩子在同一家醫院出生,是個大胖小子,足七斤。
對此,葛向東也無話可說,只狠狠掌摑了葛向西兩巴掌。隨即,將尚在昏迷中的何淺淺轉到了別處醫院。
一個月後,葛向西趕到葛向東在紐約的住處,央求葛向東以葛家大家長的身份出席孩子的滿月宴。
葛向東怒不可遏,關起書房的門,抽出皮帶,將葛向西狠揍了一頓。
葛向西何曾捱過這一頓揍,在書房內鬼哭狼嚎,直到李秘書覺得再不出手會鬧出人命,擅自撞開書房的門搶走葛向東手中的皮帶。
葛向東猶不解恨,拿腳狠踹葛向西兩腳。
葛向西躲在椅子後面,邊躲邊叫:“大哥,你打死我,打死你親弟弟,看你怎麼向九泉下的爸媽,向老家的奶奶交代?”
“畜生,我葛家怎會出你這種不仁不義的東西!我打死你是輕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何淺淺這麼不經推,我怎麼知道她是真的懷上了,當著朵朵的面,我總得先應付了朵朵那一關,哥,你也得替我想想。”
“我替你想,我現在是替你還債都還不清。滾,以後我葛家沒你這狗東西。”
“哥,你氣話說說就過,消了氣,你好歹去走一趟,看一下你親侄子,送個滿月禮。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你親侄子的面子啊,不然,朵朵心裡多難受。”
“滾——”葛向東抬腳將葛向西踹出了家門。
葛向東去醫院看何淺淺,路上,李秘書感慨,說經歷這麼大的事,竟沒見她大哭大鬧過,安靜得出奇。
葛向東揉眉,哀莫大於心死,經歷這一樁,小夫妻倆的緣分真的是到頭了,覆水難收了,終究是葛家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