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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一起交給空姐。
空姐看著她,輕聲低問:“小姐,您還好嗎?”
何淺淺笑:“我很好啊。”
空姐遞給她溼紙巾,善解人意道:“擦擦吧,祝您旅途愉快。”
飛機按時起飛,在短暫的耳鳴聲裡,何淺淺透過飛機窗,看到自己竟是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現。
是那日她感冒後醒來,他在微弱的床頭燈光下趴伏在她床邊的睡顏。
是那日的美國她在劇烈的疼痛裡,他深邃的眸中毫不遮掩的憐惜,他喊她——淺淺。
是那日的小鎮寺廟前,他為她揩去嘴邊碎屑,眸中星光璀璨,漫溢的柔情。是那日的老宅門前小河,他霸道的吻她,繾綣纏綿聲裡,低低的喚她——傻丫頭。
是那日的月光下,他折返而來的強勢表白,他說——何淺淺,我定不負你。
她不願承認,也不肯承認,自己已愛上他。她只是,心底從此多了那些的一幕幕往事,屬於她一人的美好回憶。
☆、兩難
葛宅,葛向東剛在書房結束了一通越洋電話,抬腕看了眼時間,邊下樓梯邊給李速電話,且行且道:“傑克稍後與你聯絡,安排好他們一行的接機住宿事宜。關於治療方案,等明晚我與安德拉博士見面後再詳談。在安德拉博士出現之前,看好李靜,我不希望再有額外狀況發生。”
李速在電話裡唯唯諾諾,心裡是既慶幸又忐忑,慶幸的是前兩日他又是將李靜給看丟了一天一夜,好在那天葛向東恰好回老宅陪老太太,好在他驚慌失措了一天一夜後,李靜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忐忑的是,他現在是真怕了,既怕李靜又怕葛向東,李靜的確診報告出來了——重度抑鬱症,所有人都瞞著李靜,葛向東給他下了死命令——盯牢李靜,不許再出岔子。他盯得牢了,李靜會起疑心,在李靜面前,他要表現得一切正常。他作為弟弟,也不能限制家姐自由外出的權利。真是度日如年。
就比方說現在,李靜一大早的說是要去見個朋友,他是攔不得,也跟蹤不得,只得在家裡看鬧鐘算時間,一個鐘頭過去了,他決定再過半個小時,如果李靜還不回來,他就找個理由打電話過去,探探人在哪裡。
只要李靜外出,他一方面提防李靜的病況會出意外,另一方面還要提防著葛向東的電話問詢。
好在,葛向東沒有在電話裡要求李靜接聽,李速鬆了口氣。
還有最後兩層樓梯,葛向東手機傳來簡訊聲,他一早給何淺淺發了資訊,告訴她他大概中午到她家。這個時間才回他簡訊,估計何淺淺睡懶覺才起。
想到何淺淺,葛向東的眉目間,不自知的浮了笑意。
這一次,何淺淺竟是破天荒給他發了影片,他停住腳步,站在了樓梯上。
夕陽下,何淺淺坐在老宅門廊下,對他揚眉淺笑,眉眼彎彎,她說:
“大哥,當初找您,我是存了私心的,既指望您幫我找到向西,又巴望您幫我應付家裡的事。當時,也沒信心您會全幫,所以我處心積慮的淋雨裝可憐出現在您面前,心裡想著,兩樣事裡面,您只要肯出錢幫我應付了我家裡的事,我就算目的達到,不虛此行了。大哥,您看,我就是這樣的人,感情於我而言,永遠不是第一位的。大哥,您是好人,即使看穿,依然肯幫我且照顧我。”
“向西一早說過,我這樣的人,看似柔弱無害,實則強悍自私,家人第一,自尊第二,感情靠後,最是可有可無,有是錦上添花,失去也不會尋死覓活。十年相處,他足夠將我看穿,所以,他心無愧疚義無反顧的舍我而去,選擇了朵朵,愛情至上的朵朵。兩人的婚姻,如果出現了問題,雙方都有逃避不了的責任。如果沒有朵朵,也會有其他人的出現。只能說,我與向西,性格不合,緣淺情分也淺。大哥,我說這些,是想告訴您,向西並不欠我,所以,您也不存在為向西償還的道理。”
“我一早明白,人生所有的選擇,都只能由自己買單。十年前,我選擇儘快與向西成婚,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家。即便是今天,我依然確定,那是當年,我唯一所能選的最好的選擇。一如,現在,我義無反顧選擇離開宜城去澳大利亞讀書。也許,多年後,我會發現,今天的選擇並不是最好,但是,我依然不會後悔。因為,它亦是當下,我唯一能看到的最好的選擇。走出去,也許才有機會開拓與見識,人生的另外一番天地與作為。”
“您說,三十歲了,該明白事理了。其實,三十歲,人生也才算剛剛起步,我還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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