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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休息,何淺淺趕緊回房間脫了高跟鞋,洗了個熱水澡,換上輕便家居服,揉著生疼的腳,趴在床上趕功課。
昏昏欲睡時,手機響了起來,何淺淺迷迷糊糊的接聽,是接待團的負責人,麻煩何淺淺幫忙接待一位客人,客人的姓名與房間號發在她手機上。
何淺淺洗了個冷水臉提提精神,又穿回接待團發放的工作服與高跟鞋,順著手機上的資訊找到2203房,按了按門鈴:“請問是賀義先生嗎?我是接待團的何淺淺。”
她的話音剛落,隨著門開的瞬間,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猛地將她拉進了屋裡,門在她背後悄然關閉。
與此同時,葛向東的聲音近在咫尺,在她耳畔纏綿低徊:“是我。”
她錯愕抬頭,昏黃的壁燈下,他近在咫尺,俯身看她,彼此目光交纏,他咬牙低聲問她:“整整240天,何淺淺,你有沒有想我?”
他們分離了有多久?原來也不過是240天,不到一年。為什麼她看著他,總有恍如隔世之感。
他瘦了,愈加顯得眉目凌厲,五官硬朗,不可親近。
他不來,她將他藏在內心裡,與現實秋毫無犯。他來了,站在她面前,理智告訴她,她必須推開他,必須頭也不回離開。但是,她見到他,聽著他的聲音,她的腳底生了根,走不動路了。
相見,才知相思刻骨深,才知內心裡她有多不捨。
是的,是不捨,這樣的一個人,這麼好,世間再也難尋,怎麼可能捨得?
她內心裡對李靜說,李姐,對不起,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的目光緊緊的追牢了她。
她不語,他亦是不言。
許久,他看進她眼底深處:“我只有15分鐘的時間,真打算不跟我說一句?”
何淺淺沉默,她怕自己一開口,便是在他面前露了怯,更怕自己一開口,便是讓他尋到端倪。
他由著她沉默,他來看她,也無非是看她一眼,看她好不好。氣色還不錯,但是,真的瘦多了,月牙眼都快瘦成了杏仁眼。
葛向東低不可聞嘆息一聲,伸手摸她的臉頰,皺眉道:“學習成績過得去就行,拼命做什麼?不許再瘦下去了,臉都快瘦沒了。還有半年,一畢業就給我回宜城,不許再自作主張出么蛾子,聽到沒有?”
他的指腹是如常的粗糲,刮在她的臉頰,微微的癢,麻麻的疼。
自小到大,她渴望旁人將她珍惜憐愛,亦是受不得旁人對她的好,但凡旁人對她示以一丁半點的好,她恨不能掏心挖肺的投桃報李。
唯獨面對他,也不知是怎的,他越是這般似命令又似訓斥的語氣,她的鼻翼便是酸得不行,眼眶也開始泛紅。
“李靜的事,我會盡快解決。你要信我。”他說著,低下頭,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蹭了蹭,指摸腹著她的唇瓣,眼神幽深難辨。
何淺淺猛地推開葛向東,仰起臉,直視他,一字一句,甚是分明鎮定:“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我不需要你來照顧我這一生,下半輩子,我不靠男人,只靠自己。”
葛向東只要聽她開口說話,心裡就無端開心,她說沒瓜葛就沒瓜葛?真是幼稚。他點頭:“好,下半輩子,我靠你來養我。”
何淺淺深吸一口氣:“葛向東,我不愛你。”
葛向東盯著何淺淺看了幾秒鐘,點頭:“好,我知道了。”
門外傳來兩下輕叩門的聲音,壓低的男聲隔著門提醒:“快來不及了。”
“嗯,大廳等著。”葛向東跨前一步,看向何淺淺,“我走了。”
何淺淺慢慢的側開身子,目送葛向東從自己身側走過,他的後背,高大巋立,魏然如山。
她私心裡不想放他走,但是,她唯一所做,只能是放手,就這樣看著他遠離。
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對他說:“大哥,再見!”,“大哥,對不起!”……
門在她眼前開了又關,他的身影徹底在她眼前消失。
如她所願,他不曾回頭。
她自己親口說的,她不愛他。他是誰?他是葛向東,行事果決,作風凌厲,她不愛,他便放手,自此山高水長,不再糾纏。
她這一路走來,怨不得旁人,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是的,不怨,沒什麼好怨的。她現在學有所成,是老師與同學眼中最有前途的一個,如果她願意,畢業後,她將會有更好的就業選擇。
她的前程,將會一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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