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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不知道是不高興還是怎麼的,懨懨的趴在祁安落的胸口。祁安落原本是想逗逗他的,剛要捏捏小傢伙的臉頰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久未見面的同學打來的,說是海城有校友會,問她去不去。祁安落以最近忙為藉口要拒絕,對方卻是在一個月以後,讓她提前準備好,到時候一定過去。還說了好幾個校友都混得挺好的,多聯絡沒有什麼壞處。
同學的話挺多的。好像不將祁安落說服過去就決不罷休似的,祁安落只得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趴在她胸前的小傢伙就懨懨的道:“媽媽,厚厚的這裡不舒服。”小傢伙說著伸手摸了摸小肚子。
祁安落嚇了一跳,道:“怎麼了?我看看。”
她將小傢伙的衣服撩開,小肚子鼓鼓的,完全看不出什麼來。她伸手輕輕的摸摸,小傢伙就悶哼了一聲,道:“媽媽,裡面疼。好疼。”
他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些哭腔,祁安落並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慌得有些不知所措,不停的安慰道:“乖,我們馬上去醫院。”
她的腦子裡有些茫然,手忙腳亂了一會兒才想起給寧緘硯打電話。這次寧緘硯的電話卻是遲遲的沒有接通,祁安落急得不行,一遍又一遍的祈禱寧緘硯快接電話,明明不過幾十秒,卻格外的漫長。
待到電話快要結束通話時,寧緘硯總算接了起來。開口就道:“我馬上下來。”
祁安落也管不得他會怎麼想,快速的道:“厚厚說肚子疼,快點兒。”
“知道了。”寧緘硯回答了一聲,立即又問道:“你中午給他吃了什麼?”他跑了起來,氣息有些粗,語氣卻是很嚴厲。
“就吃了餐廳裡的東西。”祁安落一愣,呆呆的回答道。
寧緘硯沒有再問下去,直接掛了電話。小傢伙開始哼哼了起來,祁安落手足無措,不停的說著厚厚乖。她一臉的急切,邊安慰著邊向窗外。小傢伙大概是看出離開她的急。虛弱的安慰道:“媽媽,厚厚不是很疼的。”
這話聽得祁安落的心裡抽疼抽疼的,淚花抑制不住的泛濫開。寧緘硯的動作很快,不過三分鐘就跑了過來。他開啟車門想,先摸了摸小傢伙的額頭,又問了小傢伙疼得厲不厲害,讓祁安落將小傢伙抱好,然後發動車子。
他邊開著車邊打電話,問附近哪兒有醫院,並讓人預約醫生。這邊是市中心。醫院離得並不遠,只是這個時候堵車,每個紅燈路口都得等好會兒。
寧緘硯時不時的會回頭,叫厚厚的名字。他看著雖然鎮定,但顯然是非常急躁的,離醫院還有那麼長一段距離,他看了看前面的車流,果斷的停下了車,對祁安落道:“你來開車,我抱著厚厚從這邊抄近路過去。”
這種堵法開車未必會比走路快,他說著不等祁安落說話就開啟了車門下了車。然後拉開了後面的車門,直接將厚厚從祁安落的手中抱了過去。然後快速的穿過車流,很快就到了路邊兒上。
祁安落的視線就那麼隨著他的身影,知道後面的車摁起了喇叭,她這才回過神來,鑽進了駕駛室。越是急,好像就越是不順。她好會兒才發動了車子,這時已有車插到了她的前面,後面的司機更是罵罵咧咧的。
寧緘硯棄車直接過去是非常英明的,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程,卻二十分鐘後才到醫院。任由祁安落急得不行,前面的車子也是一動不動的。
到了醫院,將車胡亂的停下,她就直奔兒科。這頓啊時間流行感冒的人特別多,醫院裡人山人海的,沒有床位,走廊上住滿了輸液的小孩子。哭聲一片,有的聲音已經哭得啞了,卻仍是歇斯底里的嚎啕著。
祁安落看得心驚,轉了一圈沒能找到厚厚和寧緘硯,拿出了手機給寧緘硯打電話。第一遍寧緘硯沒有接,過了會兒再打第二遍時他才接了起來。
祁安落一直都坎坷得很,開口就道:“你和厚厚到在哪兒?我到醫院了,現在在兒科。”
她跑得氣喘吁吁的,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液。寧緘硯的那邊倒是一點兒也不吵,他好像有些疲憊,道:“直接到十七樓來,已經檢查過,是腸胃炎,輸上液了,沒什麼大礙。”
聽說沒什麼事祁安落才鬆了口氣,仍是三步作兩步的往電梯邊衝去。醫院的病人多,電梯明顯的不夠用,過了好會兒才等來了電梯。
樓上比樓下明顯安靜了很多,靜悄悄的。祁安落才出現在電梯門口,前臺的護士就微笑著問道:“小姐請問您找誰?”
祁安落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我找剛才送過來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