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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個什麼路數。
兩個夥計勸不住,只好搬出老闆來,“鈴音姐,這件事你與老闆商量了嗎?”這間書店的老闆是譚鈴音的弟弟,只比她小一歲。
譚鈴音剛要答話,門外恰好走進來一個人。身材頎長,一身半舊的青色道袍,頭上未著冠,只戴著一塊同色的方巾。打扮雖不顯眼,長相卻十分奪目,面如朗月,眉目清俊,嘴角習慣性地掛著溫和的淺笑。
說曹操曹操到,此人正是書店老闆、譚鈴音的弟弟,譚清辰。
譚清辰自小有啞疾,不能發聲。見過他的人無不為此惋惜,他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
譚鈴音看到譚清辰,便把這件事拿出來現商量了。
譚清辰聽罷,皺眉搖了搖頭,提筆在紙上寫道:水深,勿去。
“放心,我有分寸。”
譚清辰知道自己這姐姐的犟脾氣,也就不再勸,只叮囑她形勢不妙時立刻撤退。
譚鈴音拍著胸脯點了頭。
☆、女師爺
客棧裡,唐天遠盯著面前攤開的一份錦帛,發呆。錦帛上寫滿了小楷,左下角蓋著一方朱印:命德之寶。這是皇帝二十四寶璽之一。
沒錯,攤在他面前的正是一份密旨。
那日他從古堂書舍回來,便遇到大內太監總管盛公公前來傳旨。唐天遠很是詫異,他到銅陵縣的第二天,盛公公就到了,兩人顯見是前後腳,也不知皇上有什麼急事。
等看明白聖旨,唐天遠覺得自己似乎不小心誤闖入一個深坑。
密旨裡把事情解釋得很清楚:據初步調查,皇上他老人家懷疑銅陵縣有人盜採黃金,保守估計有十萬兩。正好唐天遠在銅陵縣,所以就讓他先當著縣令,仔細調查此事。同時,為防唐天遠無法施展手腳,皇上密授他欽差大臣之職,必要時刻代天巡狩,總領南直隸省一切事務。另外友情提示,此案與銅陵縣前縣令關係莫大。
不用動腦子都能想出這一點,唐天遠默默地想,這算哪門子提示。
十萬兩足赤黃金相當於百萬兩白銀,這數額太過巨大,大到讓人懷疑此事的真實性。唐天遠覺得這個案子還有另外一個可能:皇上他想錢想瘋了……
他搖搖頭,把密旨仔細收好,又開啟桌上一個包袱。包袱裡有欽差的紫花大印,還有吏部核發的引函。皇上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考慮到唐天遠的名氣太大,身份比較特殊,若是用真名實姓,也太過招搖,因此給他偽造了一個身份。唐閣老是吏部的總瓢把子,偽造官員檔案十分方便。於是唐天遠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掛在吏部、等待調遣的普通進士。進士每一科都會取好幾百,沒有人能夠一個一個地排查,甚好甚好。
唐天遠把引函拆開,一眼看到他的新名字,頓感蛋疼。
唐飛龍……
他覺得皇上一定是故意的。皇上早就料到他會腹誹他,所以故意弄這麼個名字來給他添堵。
唐天遠很想把這張紙揉成一團扔出去,到最後還是忍住了。話說回來,正是由於唐天遠與唐飛龍這兩個名字有點微妙的聯絡,所以這世上大概不會有人相信,唐天遠會傻到以唐飛龍的化名招搖過市。皇上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反其道而行之。當然,更多原因還在於這位皇帝的惡趣味。
唐天遠把所有東西整理好,低頭思考自己目前面臨的處境。
說實話,倘若盜採黃金是真,那麼這個案子的水就太深了。有多少人知道黃金一事?又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主謀是誰?怎麼封口的?怎麼分贓的?怎麼掩人耳目的?是否會有上官牽涉其中?有多少?
最重要的,盜採的黃金都去哪裡了?
這些都是未知。
越是數額巨大的贓款,越會牽連者眾。若是果真有那麼多黃金被盜採,此事真不知會牽扯出多少人來。
唐天遠很有自知之明。他才入官場兩年,待的衙門還是清閒又清高的翰林院,官場上的鬥爭經驗十分有限。在京城,別人對他客氣,多半是因為他爹的緣故。到了銅陵,他人生地不熟,全無根基,也不能抬出老爹來嚇唬人。想要跟那些奸猾的地頭蛇鬥,談何容易?又要面臨許多未知的情況,還很可能牽出一大批關係錯綜複雜的人來,想想就頭疼。
總之,此坑深不可測。
千錯萬錯,他不該一衝動跑來銅陵,使得他爹和皇上順理成章地把這麼大一件事攤給他。
千怪萬怪,都怪那個妙妙生。
***
次日,唐天遠去了池州府,遞交了吏部官函,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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