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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開始和結束了一頓早茶,像是彼此都習慣了這樣的氣氛,安靜和諧。
兩人雖沒有交談,丁苒卻還是注意到周懷景吃得不多,比起上回兩人的“下午茶”,現在這頓早茶他的胃口差得多。早餐決定一天的質量,這樣的馬馬虎虎只有兩個原因:一是食物不合口,二是食者進食*不強烈。周懷景是這家的老顧客,前者排除,那就是後者。
丁苒在兩人準備離開時,用醫生問病人的語調那樣詢問了周懷景:“你是不是身體不適?”
病人扯扯嘴角答道:“昨天晚上沒睡好。”頓了下又說:“不會影響到今天約會,放心。”
醫生聽完一臉苦笑,“沒事就好。”不過也幸好某人的臉色在一頓早餐後恢復了很多。
算是一頓愉快的早茶,忽略掉某人上樓的累死累活,下樓的搖搖欲墜。下樓時周懷景又挽著丁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丁苒腳剛一碰到一樓的地板就像觸電般撤回了自己的手。周懷景的手臂還是彎著的姿勢,眼底無波地睥了丁苒一眼,然後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收回了自己手臂。
丁苒沒想解釋,對著他笑了笑,說,“謝謝你,我們接下來去幹什麼?”
“看花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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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苒看著車離市中心越來越遠,漸漸開到臨近d市底下一個縣的郊區,開始有點不安。如果現在有人來拷問她,說出些關於周懷景私事五件,不然就滅口,那她必死無疑。她知道的只是名字、工作、家裡父母工作僅此而已。還有,跟他吃了三頓飯,知道他的大概飲食習慣,口味清淡,不嗜重口。
思及此,丁苒竟然有點手心潮溼。
好在她沒有擔心太久,周懷景開始減速,車緩緩停在了一個小院門口。院子很古樸,大門大敞,像似仿古,還是紅門大環銅鎖,高門檻。越過門檻就看見庭院裡栽的幾棵杏樹,這個時節杏樹已經花落,為結杏子準備著了。丁苒想到了杏林的典故,在古代醫學中,杏林象徵著醫術精湛的中醫。
穿過庭院,進入正廳就看見有兩位年輕人正在研究《瀕湖脈訣》。因為對長脈有不同的感受,兩人擼著袖子,對著手腕上的寸關尺比劃著,絲毫沒察覺有外人進來了。丁苒望著這一幅畫面,內心有些羨慕,大概真正做學問的人就是如此吧。
周懷景敲了敲兩人圍坐的小桌:“打擾了,褚老今天在家嗎?”
兩人皆是一驚的抬頭,其中一人活泛一些,先反應過來答了話:“在家在家,書房裡。我給您叫去。”
周懷景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自己進去。”說罷就領著丁苒輕車熟路往正廳深處走進去,又越過了一道門檻,站在了一扇緊閉的門前。
他抬手就叩了門兩下。
裡面不緊不慢地傳來一道醇厚的聲音:“進來。”
周懷景回頭對丁苒解釋:“裡面是褚孟都褚老,你學中醫應該知道。我們進去和褚老聊會天。”
聽到褚孟都三個字,丁苒的瞳孔驟然放大。經常出現在各位老師口中,國寶級中醫大師,創造了自己獨特的中醫思維方法,編著的書達幾十本,現已隱退,不隨意接診。
周懷景許是體會到丁苒的緊張,拍了拍她的肩,“沒事,不用害怕。褚老很平易近人,你就當普通老人就好。”
裡面傳來陶瓷碰撞的聲音,再招呼音調高了很多,“在門口磨蹭什麼,知道你帶人來了。”
聽到這句丁苒臉一下子就紅。到底是沒有談過戀愛的,臉皮薄。周懷景搖了搖頭推門進去了,丁苒靜靜地跟在後面。
“您這性子可真得改改。”
書桌後的人哼了一聲,轉而對丁苒笑眯眯地招呼,“小丫頭坐。”
丁苒很乖巧的端坐在周懷景旁邊,表情是淡淡含笑,內心卻是激動不已,還有一點拘謹。
周懷景沒在意褚老的態度,張口說今天來的旨意,“老爺子下月就要九十大壽了,我琢磨著從您這討點補藥給他。”
褚孟都聞言,端起茶杯喝了大口後重重放下才說:“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有閒心帶著小姑娘到我這玩。來我這就想討東西,不給不給。”
周懷景像是預料到了褚老的態度,沒繼續求,轉頭看了眼丁苒,冷不驚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這是丁苒,學中醫的。我今天帶她過來特意拜訪您的。老爺子都沒見過。”
“學中醫的?”褚孟都這回是直接對著丁苒說的。
“是。”
“多大了?”褚孟都一臉和藹的繼續問著。丁苒卻生怕答錯一句,壞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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