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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隱忍的怒氣和悲傷。
在丁苒抬頭朝周懷景看第五眼時,他終於提出了送她回去。周懷景把丁苒一直送到了宿舍樓底下,又下車目送她上樓。
丁苒下車時正巧碰上了下樓的謝秋月,兩人對視了一眼,要是往常,她一定會主動打招呼的,今天卻沒有任何心情顧及她。丁苒挪開眼,頭也不回往宿舍走去。謝秋月卻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慢慢的從周懷景身旁走過,不知在琢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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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苒回宿舍衣服都沒脫就鑽進被窩開始睡覺。剛剛哭了一場後,現在不怎麼想哭了,反之是感覺到很累,很強烈的無力感,有些事情躲不過贏不了的無力感。
丁苒就這麼一直睡,睡到了半夜,晚飯也沒有吃。開啟手機,有丁致和打來的未接電話,晚上六點半到七點,打了三個,再就沒有打來了。她下床,看到桌子上有份冷了的晚飯和壓著字條。丁苒很驚訝謝秋月會做這些,同時字條也很無厘頭。
此刻的抵抗終將變成笑話。
她看了眼謝秋月的床,她睡得很沉。
第二天起床時,謝秋月不在宿舍,桌上的字條也不見了。丁苒沒想謝秋月的用意,簡單收拾了下,回了馨園。
丁致和就像是在專門等她回來一樣,丁苒進門時,他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抽菸。丁苒放下包,坐在對面,心頭又湧上一股委屈,想用質問語氣咆哮一通。看著丁致和,她組織了很久語言,想要問的說的太多了。兩個人就這樣靜了很久。
丁致和先開了口。
“苒苒,爸爸先給你說聲對不起。”丁苒聽著丁致和嘶啞的聲音,沒吭聲,卻用力咬緊了下嘴唇。
丁致和看著她接著說:“你昨天看到的,爸爸沒什麼好解釋,已成事實。而且我是打算帶牧元認祖歸宗的。”
丁苒覺得嘴裡有了一絲血腥味,放開了下嘴唇,盯著丁致和的眼睛說道:“我昨天看到了什麼,誰是牧元,您還是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丁致和又點了支菸,狠狠吸了一口後,才說:“丁苒,你媽也走了有些年頭了,這些年都是爸爸一個人在照顧你,難免有很多力不從心的時候。現在你也長大成人進入社會,我再娶,我想你是應該能夠理解的。”
丁苒被滿屋的煙霧燻的眼睛又酸澀了,甚至覺得有點疼,但在丁致和說完這句話後,還是隔著厚重的煙霧怒視著他:“您別提我媽。您再娶拿我媽當感情牌打,晚上睡得著嗎!”
丁致和看著她突然激動起來,又吸了口煙才繼續說:“苒苒,那爸是一直當鰥夫,等你出嫁了一個人守著這個家?”
丁苒望著丁致和猛然覺得對面的人她不認識了,她一直以為丁致和對母親田正珺是有愧疚的,現在他這麼一番話像是一棒子打醒她了。丁致和從來沒意識到他虧欠這傢什麼,他只是在為自己考慮。
“那您說您的打算。”
“我和你蔣阿姨準備先領證,然後她倆戶口轉到我們丁家。酒席就不辦了,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飯就好。”丁致和以為丁苒已經接受了,語氣平穩親和了許多。
“看著那孩子都有五六歲了,您瞞我瞞得挺好。我要是昨天沒遇見,這一切計劃做完再通知我?前段時間不停說給我買房,就這麼容不下我在這個家。”
丁致和像是被拆穿了陰謀,沒反駁:“丁苒,我知道你怨我,打小就跟我不親近。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都要向前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成熟的看每一件事。”
“我不是怨您,從現在開始是厭惡。反正我們倆都沒有把這裡當成一個家,那現在就散了吧。”丁苒拿包站起來很平靜的說。
“胡鬧!我丁致和永遠是你爸!這婚我結定了,你還管到我頭上來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今天你敢踏出這裡一步,我就讓你工作完蛋,看你還靠什麼跟我擺狠。”丁致和從來沒聽過丁苒說出這樣忤逆他的話,惱怒地指著她大聲吼著。
“隨您。”丁苒義無反顧地走出了別墅。沒有一絲留戀。
☆、第8章 旋覆花降
馨園是別墅區,除非有人恰好坐計程車進來,否則要走上接近一個小時,走出別墅區,才能打到車。丁苒拎著包一直急匆匆地往前走,直到被人行道上的障礙物絆了一腳,才慢下腳步。
丁苒承認自己在氣頭上,從在餐廳看到丁致和對著別人滿懷親情的時候,她就氣的不清。可是她知道今天說出的話都不是氣話。長到二十幾歲,她很少跟丁致和爭吵過鬧過,唯一一次是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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