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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有驚恐之色蔓延開來,他徑直走向正前方一間最大的屋子,早有搜查過計程車兵站在門口,他仍不信,裡裡外外查了三遍,別說是人,便是屋中原本堆疊的書籍也消失無蹤,只廳堂正中一盆灰燼,男子拿起一片未燒盡的紙頁,“……冥掌”。黑衣男子手抖了一陣,頹然坐倒在地喃喃,“燒了……竟然就這麼燒了……他竟連今日也預料到了麼……”
十里外的雪地中,一輛馬車不疾不徐穩穩前行,車簾外一盞油燈照著前方的路,韁繩深入布簾之後,一雙手穩穩操控著馬車,許是嫌冷的緣故,那人只透過車簾上一小塊方形的空隙視物。馬蹄聲格外有力,若是有人細瞧,必然要被驚掉了眼珠子,馬車乃是尋常馬車,馬卻並非尋常馬,那竟是一匹木馬!做工不甚精細,只大概有個馬的輪廓,關節處卻是精巧無比,可堪與真馬相媲美。那韁繩也與尋常所見不同,一把之內有十幾根細線,那握著韁繩的人也無須十分用力,只在要轉彎時拉動韁繩中的一根,操控馬頸處的機關,便可調轉馬頭。
馬蹄聲噠噠而前,馬車內忽而傳出一個嬌俏的聲音,“爺爺,我們為何要夜裡趕路呀?”
那握著韁繩的人笑了一聲,“天玄宮已經被壞人佔領啦,爺爺要帶阿年去個更好的地方。”
“那爹孃和師叔伯們呢?”
老人沉默一瞬,聲音重又爽朗起來,“阿年以後便由爺爺照顧了,阿年現在想做什麼?”
那被稱作阿年的小女孩思考了一陣,“阿年想睡覺。”
“呵呵,阿年睡吧,醒來我們就到了。”
“唔……”漸漸沒了說話聲,只餘馬蹄聲依舊響在這靜謐的夜。
雪依舊下得紛紛揚揚,向來人煙稀少的伏雲山在這夜起了大火,不傳世的武功秘籍、絕好的兵法、五行之著,在這夜連同神秘的天玄宮一起,徹底成了雪花下的零星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開新文了,如果還有人記得我,豆子表示萬分感動,如果不曾認得,那麼請期待,豆子帶給你的新感動。
☆、少年不知愁滋味(一)修
凌煜隻身騎著馬,玩了命的奔出許久,這才擺脫了身後緊追不捨的馬蹄聲。
終於自由啦!
將馬拴在路旁一棵樹上,凌煜隨意坐在一旁的草叢旁,十三年的人生從未如此暢快過,趁著入軍營前父親讓他出門歷練,他第一天就擺脫了侍衛。接下來幹什麼?幹什麼都好!小小少年興奮得一蹦而起,又大大伸了個懶腰,只覺得山間的空氣清冽異常,每呼吸一口心裡就多一分愉悅。他兀自沉浸在喜悅中,冷不防一團灰撲撲的物事一閃而過,多年訓練的警覺讓他一下握緊了手中的劍。
原來是隻兔子?他鬆了口氣,玩心頓起,猛地超前一撲——
順利撲了個空。
兔子懶懶看他一眼,肥碩的身子一轉,往山上一蹦一跳地去了。
凌煜一愣,自己這是被一隻兔子鄙視了?當下挽了袖子不管不顧跟了上去。兔子東轉西轉沒一會就不見了,他在原地轉了許久,又爬上樹去極目遠眺,半天下來,整個人弄得灰撲撲的,卻是兔子的半個影子都沒見著。
又不甘心地往山上跑了幾步,周遭的景色卻突然重了樣,他細細分辨了一會,這棵歪脖子樹方才他還分神瞧了一眼,現在怎麼又出現了?正猶疑著,凌煜哎喲一聲,低頭看時,卻是沒留神踩到了草叢裡一個捕獸夾。
額上冷汗立時冒了出來,他坐倒在地去看,入目一片殷紅從右腳踝處滲出來,浸溼了淺青色的綢褲,再定睛一看,他不禁氣結,那把自己害得如此痛的東西,竟是個木頭玩意兒!凌府的少爺何時吃過這樣的苦?兩手掰著捕獸夾往兩邊用力一分,哎喲!凌煜悶哼一聲咬緊了牙關,這木頭玩意兒竟然如此鋒利,也不知是何構造,越用力卡得越緊,骨子裡的倔勁兒上來,他又嘗試了幾次,腳踝沒解救出來不說,把一雙手生生扎得鮮血淋漓。
凌煜心中一股無名火越燒越旺,刷地抽出腰間寶劍就往捕獸夾招呼上去,“啊!”那木頭不知是何材料,劍鋒只在其上砍出淺淺一道痕跡,鋸齒反而往肉裡深入了幾分。
無名火已經燒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偏偏他又拿這東西無可奈何,幾多憤恨幾多挫敗,最後發酵成一腔難以排解的鬱悶,凌煜鼻子一皺,眼角滾出豆大的兩滴眼淚來。
“小八小八,我們去看看今日有沒有捕到什麼獵物呀,那天捉到一隻可大的野兔子啦……”
清冽的女聲戛然而止,受了驚嚇的蘇淮年與還來不及反應的凌煜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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