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手指捏不住,兩個手顛來顛去地冷卻,就是不肯放手,兩隻眼睛幾乎要放光。
老闆娘給她剝了十來個栗子,她手裡拿著刻刀,一會就順一個,沒多久栗子吃完了,雕像也刻好了。
刻的是胖胖的老闆娘用手剝栗子的場景,小小圓圓的木頭上,老闆娘的眉眼格外的溫柔。
拿著一袋熱氣騰騰的栗子,蘇淮年一雙眼笑成了兩彎月牙。
腰間的牛皮囊隨著她一蹦一跳的動作上下起伏,裡面有一個小盒子,盒中裝著一枚小小木偶,長髮高束,面容稚嫩中稍稍透露出些果敢,是個男孩的樣貌。多年前她曾有過一場等待,自午時到黃昏,是爺爺拉長了臉才迫得她回去。那日夜裡,他們再次搬了家,她扒在馬車後窗上望了許久,直到那條路成了記憶裡一個模糊的點,那個男孩的樣貌卻留在了她刻刀之下。昨夜她對著這木偶發了半夜的呆,許是初初下山,那些刻意隱藏的記憶又躍躍欲試要掙脫。
她沒有特定的去處,心裡極隱秘的一處日日提醒著她,往南走,去上京。
天光大亮時,凌小紀揉著惺忪的睡眼下樓,凌煜已經神清氣爽坐在客棧的大堂裡吃完了一籠包子。
“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啊?”
凌煜將剩下的一籠推到他面前,眉目淡淡的,“再往北。”
宿城再往北便是與西野交界之處——曠原鎮。鄢國與西野國並無明確的分界線,出了曠原鎮再往北數里就是西野國的領土。
這些年鄢國日漸強大,與西野國雖無大的戰亂,邊境受到騷擾卻是不斷。
自十三歲第一次出門以來,凌煜每年都要去一趟遠處,有時遊歷他國,有時則走訪鄢國小村小落。他是凌府的獨子,註定要接下鄢國大將凌仲的擔子,保家衛國,為鄢國開疆闢土。
馬蹄聲停在鎮子外面,兩人牽著馬步行進了鎮。
往來商販中不少人穿著各色馬褂,腰間圍著及至膝上布裙,那是西野國的服飾。
兩人找了個茶館坐下不久,便聽身後傳來刻意壓低的討論聲。
“聽說咱們的公主在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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