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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門邊兩步遠有一個牛皮製的大鼓,凌小紀上前拿起鼓槌,卯足了力氣敲了三下,聲音直傳到大街盡頭。
門口早已被百姓裡三圈外三圈圍得水洩不通。
門口兩個官兵見自家二老爺被人像小雞似的拎著後衣領,早早進門通報去了。待鼓聲一響,從裡面湧出兩列一十六個官兵,甲冑加身,兩列大刀別在腰側,十分整齊劃一。
嚴令寬有些頭疼地看著堂下站著的四個刺頭,以及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弟弟。
他就嚴令深這一個弟弟,在烏月城有恃無恐慣了,老百姓忌諱他的身份,從來都是躲著的,今天這四人倒好,能把弟弟帶的一隊侍衛打趴下,又將人帶到了堂上,真真難事一件。
他沉著臉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聲音沉穩響亮,在寬敞的大堂中來回迴盪,兩邊官兵又站得如同牛頭馬面,尋常人一見這陣仗腿先要軟上一軟的。
可凌小紀直直上前,“嚴大人,依我大鄢的律法,當街縱馬傷人何罪?”
嚴令寬看了眼堂下的師爺,師爺頓時一個頭如兩個大,堂下被打的是城主的弟弟無誤,那四個人是來狀告他的無誤,那麼這律法,自己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苦著臉看了一眼城主大人,縮著脖子開了口:“按我大鄢律法,當街縱馬傷人需杖打二十大板。”
凌小紀十分滿意,又道:“那當街行兇又當如何?”
師爺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臉色越發不好看的城主,脖子又短了一寸,“當、當收押牢房一個月。”
“那麼縱容惡僕行惡呢?”
師爺的脖子已經快縮到看不見,“當、當與惡僕同罪同罰……”
凌小紀兩手抱拳彎下腰,誠意十足道:“城主大人,方才我們撞見此人縱容馬車伕在鬧市行快馬,險些撞上一小乞丐。幸好我家少爺眼明手快,將那小乞丐救下,否則今日就要多一條人命。”
城主手指不住摩挲著驚堂木,臉上沒什麼表情。
“豈料人被我們救下後,此人的馬車伕竟欲以馬鞭傷人。行兇未果,此人又下令惡僕以多欺少,妄圖杖殺我家少爺。原本我們並不想多事,救了人,也教訓了惡徒便打算就此作罷,但聽聞此人乃是城主大人您的弟弟,我等誠惶誠恐,”
他頓了頓,見城主大人的嘴角明顯抽了抽,這才滿意地繼續,“一來,我們素來聽聞烏月城城主大人鐵面無私,清正廉明,這才將烏月城治理得這樣繁榮富庶,今日之事,雖涉及您的親弟,但我等妄自揣測,大人您必定是不會徇私的。”
他轉身面向身後看好戲的老百姓,“這二來嘛,若是此人此等惡行不加以處理,想必對大人您的名聲大有損害,我等實在不願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故而斗膽,替烏月城百姓,也替城主大人您,請求嚴加懲罰此人。”
嚴令寬怒極反笑,好一張巧嘴,先是由師爺口中套出大鄢律法,再列舉罪狀,還套了個為自己著想的美名,讓他想避都難。
“嚴令深,你可有話說?”他語氣重了幾分,向堂下的弟弟使了個眼色。
嚴令深當下軟了下來,一改方才在人前橫行霸道的氣勢,低頭委委屈屈道:“大人,這幾位少俠是難得行俠仗義之人,但這實在是個天大的誤會啊!”
“哦?此話如何說?”
“只怪我管教不嚴,不曾對馬車伕加以約束,這才會發生大街上的事,幸好有這位少俠出手,才避免釀成慘劇。”他討好地看向凌煜。
蕭諾輕輕哼了一聲,倒是個會看眼色的,知道誰是真正的主子。
“而那幾個侍衛的事更是烏龍了,他們見這位少俠出手教訓了馬車伕,誤以為是刺客,要對我不利,這才幾個人一同出手,至於幾位少俠所說的縱容惡僕行兇,真的是天大的誤會。我必定好好懲罰家僕,也必當重金酬謝幾位。”
他言語懇切之極,甚至不惜以金錢相誘,充滿希望地看著凌煜。
凌煜微微點了點頭。
嚴令寬面上神色一鬆,待要說幾句話圓場,凌小紀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事可不是一人兩人說了算的,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相信那句‘給我打,不必留活口’聽到的人不少,大家說,是不是啊!”
圍觀的百姓中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是!”
嚴令寬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庭上一時寂靜無聲。蕭諾輕嗤一聲,清清冷冷一句:“大人您,莫非真要徇私?”
那日,城主大人那向來鼻孔朝天,視人命如草芥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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