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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褥,在一室黑暗中靜靜聽著隔壁的動靜,可是沒有,沒有交談聲,卻也沒有想象中的慘叫聲。
她微微有些心安,卻難以抵擋自心底升騰起來的寒意。
陪伴他那麼多年,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麼?
當著她的面,與別的女子同塌而眠?
他怎麼可以?
她眼中恨色越發濃重,卻也有絕望漫上來,他是身份尊貴的三皇子,或許在將來,還會是鄢國的九五之尊,而自己,她禁不住抖了一下,自己從始至終都只屬於他一人,可那又如何?她終究出身煙花之地,縱使能為他做再多,又怎麼跨越身份的障礙?
可是她不甘心,她明明已與皇甫明卿說了,這女子是什麼身份,先前與蘇淮年因何而生的過節,他怎能如此葷素不忌?
自己在他眼中,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她在黑暗中緩緩鬆了手,眼角一滴淚悄然落下,滑至頰邊,已成冰涼。
同樣的夜,蕭諾立於房中,久久不成眠。
她是被那一聲開門聲驚醒的,習武多年,她輕易就能分辨出聲音的來源,是錦年。
她幾乎是從床上彈跳起來,走到門邊,清楚地聽到她敲響了三皇子的門。
她的手就這麼停在門邊,聽著那廂門開了又關,直到再無一聲聲響。
那個兵荒馬亂的午後又浮現在腦中,深切的悔意幾乎要將她吞沒,自那日認回蕭錦年,她似乎就沉浸在這種情緒中無法自拔。
錦年不同於蘇淮年,她心機深沉,想要的太多。有時看著她那張嘲諷的臉,蕭諾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麼。一如此刻,她在夜半進了鄢國三皇子的房間,自己卻只能留在房裡,任由夜色將她自外而內地侵染通透。
阿年,阿年。
她在心中默唸,在這樣一個深沉的夜裡,莫名想念那個單純得一眼便能看透的姑娘。
凌煜身子已好了些,程復為他施了五日針後,便開了個藥方,交給凌小紀後便撒手不管了。
程復要蘇淮年做的第一件器具,便是醫仙堂入口處的毒障。
蘇淮年著實有些發愁,照著程復的描述,那毒障應作遮擋用,但是醫仙堂入口處地勢開闊,那一條小徑的周邊也是些尋常樹木,即便是照著他的要求取兩塊巨石擋在入口處,別人還是能從邊上過。
頂著程復滿懷希望的目光一整日,她反覆觀察了地勢,實在無從下手。
凌煜陪著她轉了一圈,直截了當道:“前輩,依我看,地勢有所不同,您這邊並不適合效仿百草谷。”
其時蘇淮年走在最前頭,程復樂呵呵地背在後面轉悠,聞言氣得跳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直截了當地戳他痛處,“什麼效仿,老子用得著效仿別人麼!臭小子你會不會說話,老子乾脆直接把你毒啞了,省得你三番兩次口出不遜!”
凌煜不以為然,喊住蘇淮年道:“阿年,這一帶樹木繁多,何不利用地勢,乾脆布個陣?我記得那年上山的路上,你爺爺布的陣可是十分厲害的。”
程復的耳朵立刻立起來,疑惑道:“什麼陣?比毒障還厲害嗎?”
蘇淮年為難道:“爺爺是曾經教過,但是我對這個沒興趣,沒有好好學……”
凌煜無奈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喂喂,你們兩個小孩,不要在老子面前打情罵俏!正經事不幹,淨知道荒廢時日,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像話……”程復罵罵咧咧,那兩人卻相視一笑,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醫仙堂外地勢開闊,到後來,程復懶得再跟他們走在一處,藉口年紀大了,溜回去休息了。蘇淮年與凌煜二人沿著外圍一直走,直走了小半日時光。
就這麼打打鬧鬧晃盪了一圈,回來時正撞上程復站在小徑路口處望眼欲穿。
程復嫌棄地看一眼二人,正要開口,蘇淮年笑吟吟地迎上去,問道:“前輩,您還是希望做一個毒障嗎?若是大一些可好?”
她邊說邊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程復半疑惑半不信地瞧她一眼,道:“多大?”
蘇淮年邊比劃邊描述,絮絮叨叨了一會,滿意地看著程復的眼睛慢慢睜大,到最後漫出止不住的喜色,當場排班道:“好丫頭,你只管放手去做,要多少人手材料,我醫仙堂都出得起!”
蘇淮年笑起來,一雙眼似月牙般眯起來,看在凌煜眼裡,只覺滿心溫柔要溢位來般充盈。
蘇淮年當下清點了人手,花了幾日的時光,一眾人扛著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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