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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聽到“二年級三班”的時候兩眼瞬間放光，一臉興奮，在他旁邊的其他男生都笑了起來。

“這個是付然，我的班長。”許妍接著說，將付然推到前面。

付然不語，雙手絞在一起。

“付然？學妹，你是不是收到我的情書了？”男生越來越亢奮，付然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是你託我交給付然的東西，”許妍將情書遞上，默默的看著男生的亢奮被澆滅，“付然現在還是學生，並沒有戀愛的打算，心意收到了，但請原諒無法接受。”

“為什麼？”男生看著許妍，一臉糾結，並沒有要接過信封的意思。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許妍蹲下來將信封放到地上，拉著付然的手走了。

身後的三年級瞬間吵鬧起來，許妍沒有回頭。

付然從不知道原來許妍面對三年級這麼從容，她的緊張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卻擲地有聲的說出了她心裡想的理由和她想說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付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生太可怕了。

她真的只是平常看起來那樣的平淡麼？

三年級一班的人將信封撿起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表面撣去灰塵，一臉惋惜的安慰男生。

唯有一旁一個身姿挺拔氣宇不凡的男生，劍眉間似乎有一種興趣。

她叫許妍。

他記住了。

第四章 無謂（4）

這天沒有晚自習，許妍讓簡曉婉先回去，她自己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中一個人都沒有，和平常的氣氛有所不同，管理員也不見蹤影，但森森羅列的書架間透出一種人氣，許妍進門的一剎那，有些不安。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遺傳自她母親敏銳的觀察力和感知力，是她戴著面具生活唯一的籌碼。

她沒有從書架上拿書，而是直接走到自習區從自己的書包中拿出那本燙金封面的古書。

上面全部都是法文，沒有人能夠看得懂，即使是法國人也未必能夠完全讀懂。

語言的千變萬化，往往是致命的關鍵。

這是扉頁角落的一句話。

許妍摩挲著扉頁，卻遲遲沒有開啟其他頁碼。

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閉上眼睛，周圍的寂靜早已不是恐懼的根源，過去無數個夜晚，燈光也無法驅散的畏懼已經無所蹤影。

終於，她睜開眼，卻看到面前多出的人。清一色黑色的衣服，在這圖書館內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