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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帕洛克會說一些中文,雖然口音不太標準,也經常會有語法錯誤,但是簡單的對話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遇到複雜難懂的地方,就讓沈嶽之在旁邊幫忙翻譯。
“你一個人在島上生活了五年,能否向我講述一些你在島上的故事呢?最開始你是如何克服一個人的恐懼的?又是在島上如何生活的?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島,面積大概多少?上面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植被和動物?”
似乎感覺到喬楚的目光,遠處的梁以初回望過來。
四目相對,視線穿越喧鬧的沙灘人海,他們有一個旁人插不進的世界。
喬楚立刻將目光收回來,低頭喝了一口冰鎮椰汁。
“其實最開始什麼都沒想過,只是要想辦法活下去,島上有一條小河,我可以從中獲取淡水……”
不知為什麼,在喬楚訴說島上經歷的時候,帕洛克竟然覺得自己被一種幸福的氣息包圍著,在這個瘦小的中國姑娘身上,他沒有看到恐懼,沒有看到痛苦。
這很奇怪,明明應該是最絕望的境地,可是為什麼她的眼中充滿了美好的回憶?在她的描述下,島上的一花一草都那麼讓人嚮往,讓人著迷,讓人忍不住想立刻去看一看,那座承載了一個人五年生命的島嶼,究竟是什麼模樣。
沈嶽之發現喬楚和帕洛克聊得很好,自己似乎成了一個多餘的人,他剛才和寧勳吵了一架,心情本來不太好,不然也許還有心情聽聽喬楚講那個小島的奇遇。
此時此刻,倒是有另一個人,對他的吸引力比喬楚大得多。
“梁先生。”沈嶽之走到梁以初身邊,與他一起靠在手推車旁。
冷飲車的主人是個穿著紅色比基尼的本地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身材卻很豐滿,沈嶽之靠過來的時候向小姑娘眨眼,丟了個曖昧的笑容,小姑娘頓時臉紅,卻不忘招攬生意,遞給他兩瓶啤酒,沈嶽之大方接過,給小姑娘一張大面額的瓦鈔,並告訴她不需要找零。
“我是沈嶽之,認識一下?”沈嶽之將其中一瓶啤酒遞給梁以初,梁以初卻不肯接過,一直看著喬楚的方向,連目光都不曾遊移一下。
沈嶽之挑了挑眉,低聲笑:“放心,這麼一會兒,喬作家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這裡又沒有吃人的妖怪,那麼緊張幹什麼?”
提到了喬楚,這次梁以初終於肯施捨一點注意力給沈嶽之了,然而也沒有施捨太多,只是瞥了沈嶽之一眼,便又轉移了目光。
沈嶽之多少有點掛不住,遞出去的一瓶啤酒尷尬地懸於半空,心中還真是有點嗶了狗的感覺,想他堂堂富家少爺出身,雖然不太著調,但是從小到大官場商場也看了不少,接觸的無一不是長袖善舞進退有度的人,還真沒碰到過這種直接駁面子的人。
“梁先生,你站在這裡,擋了人家做生意,要不是我來給你解圍,興許就要被人用竹條抽走,我不但沒有要你感謝,還請你喝啤酒,難道還不肯領情?”
在沈嶽之的步步緊逼之下,梁以初終於開啟尊口,可是在沈嶽之看來,他這開口,還不如不開。“謝謝,無功不受祿。”說完,梁以初便邁步直接離開冷飲車。
“喂,梁以初!”沈嶽之也是有少爺脾氣的,這麼當頭打臉,還能忍?於是他直接追上樑以初,攔住他去路,眯眼揚起下巴,語氣帶有幾分挑釁,“梁氏財團的大少爺,我沒猜錯吧?”
沈嶽之本以為他這一句話就是深水炸‘彈,能瞬間炸出梁以初的的原形,最起碼會讓他那冰山一樣的萬年面癱臉有點漣漪,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梁以初竟然還是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就好像早就預料到他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說你姓沈。”
梁以初的話讓沈嶽之一愣。
然後梁以初繼續用平靜如水的聲音說:“梁家和沈家最近在爭一塊首都地皮,我原來就想,如果有誰最先查到我的事,肯定是沈家的人。”
沈嶽之這次的表情足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了。
“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麼?”梁以初反問,從他找到喬楚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沈嶽之的存在,自然也知道如果他繼續接觸喬楚,總有一天會被沈嶽之發現端倪。
可是發現又能如何?窗戶紙早晚會有捅破的一天,有人想要將真相掩蓋,玩瞞天過海那一套,本來就是痴人說夢。
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麼?
這樣冷靜又淡漠的語氣,讓沈嶽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這個男人,真的是從小長在荒島上的野人?
看來梁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