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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低下了頭。
蔣飛捷少有的躊躇,似乎在斟酌應該怎麼回答,最後,他還是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才說道:“對,夏小姐去片場的事,是我安排的。”
“那你是承認,你是利用她來引出兇手的了?”古笑寒的語氣冷了起來,梁婷婷驚得捂住嘴,夏望星卻有一種意料之中的事得到證實的感覺。
蔣飛捷沒說話。古笑寒窮追不捨:
“我進進出出無時無刻不是有十幾個人跟著,就算最少也有三五個,兇手想對付我難度太高;而她又基本上等於軟禁在那個私人病房裡,裡外都有你的人盯著,如果臨時撤人,陷阱的樣子就太明顯了。可她要是來看我拍戲,就得離開那個籠子,她又不會像我這樣身邊總跟著那麼多人,這樣,兇手才有機會下手,我分析的對麼?”
“古先生倒是很聰明,要不是你名氣太大,我都想要你轉行來幫我了。”蔣飛捷難得的尷尬轉瞬即逝,又恢復了油鹽不進的面孔。
古笑寒早沒了笑容:“蔣警官就這樣把人民群眾的生命玩弄於鼓掌之間嗎?”
“古先生這就言重了,進行這樣的計劃我們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並且也部署了非常嚴密的保安措施。當然,事情再嚴密也會有意外,對於後來發生的是我很遺憾,不過好在最後有驚無險。”蔣飛捷還是把這麼沒底氣的事說的特別在理。
古笑寒拳頭握得很緊,不自覺的用上力,隔著薄被夏望星都感到腿被他按疼了,她心裡雖然也很不爽,但劍拔弩張的當口,更怕古笑寒和蔣飛捷鬧得太僵,畢竟你名氣再大也是個平民啊!
她悄悄的將自己剛剛已經抽離的手輕輕蓋在他的手上,在他看過來時朝他微微的搖搖頭。
古笑寒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複雜,本來對著蔣飛捷憤怒又輕蔑,轉過來時來不及收起的這些情緒裡竟然好像夾雜了一點開心!
但他只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就轉回去繼續瞪視蔣飛捷了。她覺得多半是自己想太多,要不就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眼花!
“蔣警官的官話說的真是面面俱到,連我都快要相信你了!那你說說,她現在又這副德行了,你們打算怎麼辦?”古笑寒指著夏望星的傷腿接著問。
蔣飛捷終於又像往常一樣笑了笑,才說:“雖然我們部署的很嚴密了,畢竟若不是我們的原因,夏小姐也不會再次受傷,所以夏小姐這次受傷產生的治療和保健費用,我會全權負責!”
“啪!啪!啪!”古笑寒大笑著擊了三掌,“佩服佩服!!蔣警官真讓我大開眼界!怪不得無論我怎麼追問,都有這麼完美的答案,我真感覺你們是不是有專門對付這種問題的劇本,每個警察都背過吧?”他說著特意去看另外那三個警察,他們三個當然不會搭話,他接著說:“人家剛長上的腿傷,給折騰的又吊起來不能活動了,蔣警官,你們就連一點歉意都沒有?”
他冷嘲熱諷了這麼半天,最後竟然落實在這上頭,著實讓屋裡的每個人都小小的驚了一下。
“這個真是我疏忽了。”蔣飛捷反應迅速,特別嚴肅的轉向夏望星,“夏小姐,因為我們保護不周,累你又添新傷,實在是我們的責任,請你接受我代表警隊向你道歉!”
這下所有人包括古笑寒都略吃驚,誰也沒想到一直打的一手好太極的蔣飛捷這會竟然這麼幹脆的就像夏望星低頭,而且他還繼續說道:“辦案方面的難處我不想也沒必要向你們透露,但請幾位相信,警察是不會拿市民的性命做賭注的。”
“只是你們想不到,”夏望星悠悠的說道:“他的目標不僅只有我或只有古笑寒。而且他很大膽,和你們一樣,想要一網打盡。”
鬥了一個晚上,蔣飛捷終於在夏望星說出這句話之後露出愧疚之色,但他只面對著夏望星,別人都看不到。
蔣飛捷沒有反駁也沒有跟夏望星繼續打太極,這樣的反應已經很有利的說明他承認了。
屋裡再次陷入沉默。
還是蔣飛捷打破尷尬的氣氛,“今天很晚了,我還是不打擾你休息。相關事宜明天處理後我再來找你們吧。”說完便走了。
他走了,夏望星陷在沉思裡,與其說剛才那句讓蔣飛捷愧疚的話戳到他的痛點,倒不如說是她自己的痛點,是什麼情況讓兵和賊有了類似的共識,自己其實只是被牽扯的倒黴蛋,她的腦袋不僅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周寶平,同樣也想不明白蔣飛捷。
周嵩在蔣飛捷走後,立刻上前一步,立在夏望星面前,用比他平時還嚴肅的臉對她說:“夏小姐,你不要怪蔣隊,他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