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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早晨比別個城市開始的要早,天還沒亮,就陸續有推車挑擔的小販走到街上,拉著冗長的聲音吆喝。
“炊餅,剛出鍋的炊餅…。”
“油繩、豆花,熱乎乎的油繩、豆花呦……”
小販們一邊兒吆喝著,一邊兒四下張望著,想要找到自己的主顧。
然而,在小販們的目光望向京城最有名的花樓‘憐香閣’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凝固了。
憐香閣二樓的窗子上,吊出三個白花花的人來,一男二女,三人均以昏迷,被一條索子光溜溜的捆在一起,模樣極其不雅。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男人,不,似乎不能稱那人為男人了,因為那人身上做為男人最顯著性的標誌已經被切掉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身子,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血,不知已經流了多久,也不知人死了沒有。
“哎呦,可了不得了,這是咋回事兒呀?”
隨著小販一聲驚叫,很快有一大批人迅速的圍攏了過來,一邊議論著,一邊興味盎然的看著這既香豔又刺激的一幕。
憐香閣的鴇兒很快就知道這事兒了,當她看到吊在自家窗子上的武昌候時,唬的魂兒都飛出來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發直,臉色灰白的像死人一般,嘴裡不停的叨咕著:“完了,完了……”
錦大鵬的隨侍昨晚也都宿在憐香閣裡,一大早的,他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相好的被窩兒,開啟了窗子向外望去,當他看到樓下站著的一群百姓,正抬著臉看著樓上的某一處時,也跟著大家的視線看了過去,一下看到了錦大鵬被扒光割閹了的慘象,頓時,他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向錦大鵬嫖宿的屋子跑去。
錦大鵬的命大,流了一夜的血居然沒有死,只是失血過多,已經重度昏迷了,被他手下的侍衛們七手八腳的抬上馬車,送回到武昌候府去了。
隨後,應天府的府尹大人趙宏旺親自到場,封了‘憐香閣’,將憐香閣的一應人等都下了大牢,昨晚來過憐香閣的恩客都被傳喚到,就連憐香閣的左鄰右舍都被調查了。
蓋因錦大鵬的身份太過貴重,乃是當今錦貴妃的弟弟,太子爺的舅舅,出了這事兒,府尹大人若不盡快的破案,除非脖子上的腦袋不想要了!
這邊,趙大人正忙得焦頭爛額,卻忽然又有人來報案,來者自稱是安國公府的曹管家,他一見到趙府尹便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原來,安國公府中路和東路的主房主院兒,在一夜之間忽然冒出了許多蛇,這些蛇種類各異,有大有小,在府中到處遊走,府裡的老太太被毒蛇咬傷,如今昏迷不醒,還不只死活呢;大房的孫公子一家三口都被毒蛇咬死了,死相猙獰;其他的公子小姐們雖沒有生命危險,但或被蛇咬,或受了驚嚇,都已經被嚇瘋了,如今的安國公府,已經亂成一團了!
安國公杜如海,昨晚又宿在廖姨娘處,僥倖逃過了一劫,但當他得知自己的長孫和重長孫被毒蛇咬死了時,也被打擊的瘋了似的,叫著嚷著要親自來應天府報案,被家人拉住了…。
趙府尹忙壞了,恨不得一個身子分來兩個用,他既要儘快的破了武昌候被割閹的案子,給錦貴妃和太子一個交代,又要顧及李大將軍的面子,幫安國公府把放蛇的賊人抓起來。
可是,這兩樁案子都做得極為精巧,作案者一點兒線索都沒留下來,趙府尹一邊兒研究著案子,一邊兒急的心都要熟了。
采薇現在倒很悠閒,她不緊不慢的享用過霍家大廚做好的早飯,跟娘說了一聲,包上在上巳節宴會上穿的那件舞衣和佩戴的首飾,帶著喚秋和竇嬤嬤去逛街了。
再有七天就是採菲的生日了,女兒家都喜歡漂亮,采薇打算到京城中最有名的匠心樓去,用這些鑽石給採菲打一套像樣的首飾,有這樣一套首飾,無論是自己佩戴還是留著當嫁妝,都很有面子的。
東大街霍
東大街霍家的匠心樓,應該是整個大晉貴族夫人小姐們常光顧的地方,要說特別一些,也無非就是工藝好點兒,花樣多點兒,這完全就可以在大晉國一枝獨秀,再加上背景深厚,首飾又是昂貴的奢侈品,真是不賺銀子都難,難怪霍家能成為大晉的首富呢!
霍家的匠心樓是一個很現實的地方,一樓賣的都是些尋常的簪環首飾,說是‘尋常’,其實也比別家的款式多些,做工更精緻些,一樓對所有的人都開放,只要是進來的人衣著體面,身邊有僕從跟隨,就可以在一樓隨便兒參觀。
二樓則是賣高檔首飾的地方,就相當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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