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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被放在小几上,采薇涼涼的問道:“律公子這話是何意?采薇不解。”
律俊臣冷笑道:“我是何意,難道姑娘不明白?姑娘是聰明人,我律某人也不是傻子,姑娘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采薇也冷笑起來,陰陰的說:“別的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有人擅闖了我的家宅,打傷了我的下人,對此,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說法,我決不罷休!”
“好,很好,姑娘既然想要說法,就請先給律某一個說法。”
律俊臣說完,一撩袍子,在采薇對面坐了下來,把一個盒子放在了兩人中間的小几上。
“姑娘只看看這個,就該知道是誰該給誰說法了。”
采薇冷嗤一聲,開啟盒子,見裡面是兩把被砍斷的鎖,正是她洗劫律家那晚,用寶刀砍斷的那兩把,不過,她是絕不會承認的,依舊擺著一副漠然的樣子,道:“兩把破鎖而已,律公子想要我給你什麼說法呢?”
律俊臣呵呵冷笑:“看來姑娘是敢做不敢當啊,既然有膽子洗劫我律家,為何又不敢承認?”
采薇‘嗤’了一聲:“說我洗劫了你律家,你可有證據?”
律俊臣一拍桌子,怒道:“這兩把鎖難道不是證據,姑娘那晚剛贏走了張鏢頭的寶刀,我家的鎖就被砍斷了,試想,這世間有幾把刀能砍斷這麼厚重的大鎖!”
采薇笑道:“你也說了,這世間有幾把刀能砍斷這麼厚重的大鎖,可見,能砍斷這大鎖的,不止我這一把刀而已,所以,你憑什麼就認定是我所為呢?”
律俊臣陰笑著說:“早知道姑娘伶牙俐齒,不會這麼痛快就承認下來,那麼,這個呢!”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啪”的拍到桌在上,那厚厚的一沓銀票,蓋著滙豐錢莊的大紅戳子,面額巨大,正是她給張鏢頭的那一沓。
“滙豐錢莊的銀票,還帶著我律家特有的記號,姑娘不會不認得吧?我律家的家財剛丟失,穆姑娘就拿著我的銀票大肆贈人,難道姑娘不該對我說些什麼嗎?還是姑娘以為攀上了霍公子,李縣令不敢拿你怎樣,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了?”
聽他這樣說,采薇清冷笑了起來,陰森森的說:“律公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免得禍從口出,招來無窮禍患。”
律俊臣冷笑道:“穆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嗎?可惜,律某人不吃這一套,穆姑娘今日若是不能給我個合理的答覆,今個兒,怕是出不了這個門兒了。”
說完,手掌按在小几上,一用力,小几居然被他深厚的內功震得粉碎。采薇向後一閃,才躲過木屑飛濺的渣子。
她冷笑道:“看來律公子打算動粗了。”
律俊臣道:“若是姑娘不肯把偷我的東西還回來,呂某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采薇輕哂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剛走幾步,一股勁風襲來,律俊臣的人影以至。
采薇不屑與他動手,唯恐髒了自己,一面躲閃,一面大喝道:“奔波兒霸,霸波兒奔,出來,給我打!”
追風和逐月從暗處閃出來,凌厲的向律俊臣擊去。
律俊臣一看逐月,正是那天昏倒在米行的那個,而追風,則是搶走逐月的那人,更加確定自家遭到洗劫是采薇所謂,氣得睚眥欲裂,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律俊臣的武功極高,追風追月二人合力,竟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打了幾十個回合後,律俊臣因女色虧空了身子,才漸漸落了下風,一個破綻,被二人生擒住了。
“姑娘,怎麼處理他!”追風問。
采薇不屑的瞟了他一樣,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
“丟出去,丟出去,讓春柳進來擦地,沒的讓人噁心!”
八福酒樓門口,被點了穴位的律俊臣被扔死狗一樣仍在地上,跌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引來眾多路人的圍觀和嘲笑。
律俊臣麵皮紫脹,青筋迸出,一口銀牙幾乎被咬碎!
潑天的家財丟了,自己還被這死女人羞辱到這般地步,他若是不出了這口氣,這輩子都會覺得窩囊,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劉嫂子被律俊臣推了一把,不慎閃了腰,大概有十幾二十幾天動不了了,采薇從空間裡給她找了點兒跌打損傷的藥,命春柳給她塗上,又將她倆移到隔壁的朝雲處,命她們三人先暫住在一起,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至於家裡的東西,她讓春柳酌情處置,看著當用的,就拿到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