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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老三謀奪太子之位、謀取他和母妃的性命,過了這半年,什麼都完了,就算母后能平安出來,他們也只剩下在老三手底下苟延殘喘的份兒了,曾為一國儲君的他,又怎能甘心過這樣的日子呢?
太子妃賀蘭雪小聲的哭著,哭得很壓抑、很絕望,她不遠千里的嫁到大晉來,是想母儀天下,做一個讓天下女子都仰望的女人的,不想卻落到這般下場,夫君成了殘疾,以於大位無望;婆婆被廢,眼見得就要成為別人報仇洩恨的靶子,他們也必得跟著遭殃,這樣的日子跟她當初設想的差距太大了,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絕望。
更讓她忍受不了的,是丈夫把自己被砍殘的事情歸罪與她,說什麼若不是她善嫉,他又怎會把那戲子藏起來包養,若非如此又怎會給敵人可乘之機?這樣的說法讓她氣得差點兒吐血,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揹著她偷偷包養戲子導致中人圈套,被人砍殘的,卻把責任推卸到了她的身上,她肚子裡的孩子指不定就是他為了洩憤踢掉的,否則,孩子沒了,怎不見得他又半點兒似的愧疚?
“哭,就知道哭,當初若不是你跑到母妃面前告狀,孤何至於把那戲子藏起來包養?何至於被人暗算弄殘?都是你這醋汁子擰出來的賤人,沒借到你鮮卑的什麼光?倒把孤給克成這般模樣,這下你可滿意了?”
聽到賀蘭雪哀傷的哭泣聲,南宮适不耐煩地扭過頭,紅著眼睛怒吼著,從他踢掉賀蘭雪的孩子起,兩個人就已經撕破了臉,不用像從前樣偽裝恩愛的假象,直接將自己最為真實一面顯露了出來。
賀蘭雪心中悲傷,卻不敢再哭了,她擦乾了眼淚,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悲傷的嗚咽,心裡卻恨死了這個殺了她孩兒、毀了她人生的男人。
“來人,給孤備車,孤要進宮去見父皇!”
南宮适大吼一聲,準備進宮見駕。
賀蘭雪情知他此時進宮會激怒皇上,但卻沒有阻攔,一則是攔了也攔不住,反倒會招來一頓打罵;二則是她怨恨南宮适,巴不得他被皇上怪罪發落了。
反正她是鮮卑的公主,就算南宮适被降罪、被囚禁、被髮配,皇上也不會把她怎樣的,她可以請求和離,然後回鮮卑去,重新再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嫁了,總比跟這個沒有前途、性情暴虐的殘疾過一輩子的好!
南宮适氣咻咻的走了,賀蘭雪冷笑一聲,揚著下巴徑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身邊兒的大宮女畫瑩悄悄的走來,伏在她的耳邊,說:“太子妃,適才前院兒來信兒,說太子身邊兒的紅棉姑娘這個月的月信還沒來,已經過了七八天了,您看該怎麼辦?”
“這還用我教你嗎?老法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賀蘭雪面無表情,一直纖細的手下意識的撫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南宮适,你狠心的踢死了我的孩子,我就讓你所有的孩子來給我的孩子陪葬,由我賀蘭雪在,你別想生出孩子,就等著斷子絕孫吧,哈哈哈……
南宮适乘著馬車,一路走出了太子府,行到外面的街上,在街上剛行了不久,馬車忽然停住了。
一個身著黑袍、帶著斗笠的瘦高男子垂首立在了馬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什麼人?快讓開?瞎了你的狗眼嗎?也沒看看是誰的車,就敢隨便攔路?”
開路的侍衛揮舞著馬鞭,一邊吆喝,一邊揮著鞭子向攔路的男子抽去。
誰知,那男人卻穩若泰山、分毫不動,待到鞭子快落到他身上時,他驀地伸出一隻手,準確的將呼到耳邊的鞭子握在了手中,任憑侍衛怎麼拽都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
太子見停了車,煩躁的拉開了車簾兒,一下看到了外面的一幕,登時大怒:“哪來的刁民?把他給孤打到一邊去!”
那黑衣斗笠的男子緩緩的抬起頭,望向太子,低沉的說,“太子,屬下錦重!”
“錦重?你,你是,錦重?”
南宮适愕然的望著那面無表情的男人,腦海裡迅速想起了母妃曾經說過的話:母妃這一輩子,除了你,最信任的就是錦重,倘若有一日,母妃無法庇護你了,就會讓錦重來你身邊,護你周全……
母妃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雖然她提及過錦重幾次,他卻從未見過錦重的本尊,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幾乎忘記了錦重這個人的存在,今日他乍然出現,讓南宮适頓時有一種久違的親近感,彷彿被拋棄的孩子找到了親人一般!
“呃,錦…。重,上來吧!”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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