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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當時就氣炸了。
看來,老頭子沒拿自己的威脅當回事兒,居然跟那墨氏在暗地裡勾搭在了一起,墨氏被休了,一定不甘心,說不定正攛掇著老頭子休了她,在重新娶回墨氏的事兒呢!
想到這兒,白氏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氣勢洶洶的帶上孩子和家裡的丫鬟婆子們,風風火火的打上門來。
“墨氏,你個勾搭漢子的老賤人,你給老孃滾出來!”
贍養堂外,白氏帶著兩個婆子、兩個丫鬟,紅著兩隻眼睛,潑婦罵街似的大聲叫罵著。
“老賤人,老**,幾年沒有漢子癢癢了不是?專門來偷別人的漢子……”
聽著外面越來越不堪的叫罵聲,馬掌櫃便坐不住了,‘蹭’的跑到了外面去。
幾年來,白氏一向以溫柔體貼的形象示人,這會兒,她叉腰兒,面目猙獰的罵著一些娼妓都罵不出來的髒話,把馬掌櫃都聽愣住了,如遭雷劈一般,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親眼見到,他萬萬不能相信與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真正的面目竟然是這個樣子。
“老賤貨,明明都被休了,還不肯安分的去死,恁大的年紀了還勾引漢子,引得漢子大白天的鑽到這兒白日宣淫…。”
“家裡的短了幾十斤的燈油、小米,還短了好幾匹布料,必是這不爭氣的老東西拿你這兒買春來了,呸!一大把年紀了,賣的倒是挺貴的,臭不要臉的…。”
馬掌櫃震驚了半天,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指著白氏,怒吼道:“潑婦,滾,丟人現眼的東西,這就給老子滾回去!”
白氏本就是潑辣之輩,從前的嬌柔軟弱都是裝出來的,今兒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打上門來,自然不會畏懼他。見馬掌櫃罵她,她當即對著馬掌櫃的臉,狠狠的啐了下去。
“我呸,我滾?老孃是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揹著老孃跟那老不要臉的白日宣淫,憑什麼讓老孃滾?今兒老孃非但不滾,還要讓大夥見識見識你們這對兒姦夫淫婦的真是面目,你讓那老**滾出來,讓老孃跟她做一回,她才知道老孃的厲害——”
“住口,你這腌臢潑婦!”
馬掌櫃聽到白氏嘴裡的汙言穢語,氣得頭皮都麻了,他怒吼一聲,掄起巴掌就要去扇白氏。
白氏毫無畏懼,一把將孩子扔到車裡,哭嚎著撲過去,揪著馬掌櫃的衣領子撒潑,“你打呀,你往死裡打,今兒個要是打不死老孃,老孃就到你東家那裡去,找他們評評理!”
這句話,威脅力十足,是什麼意思馬掌櫃自然聽得懂,他看著撒潑打滾兒的白氏,氣得直哆嗦,紅著眼睛瞪了半天,最後又無可奈何的放下手,重重的“嗨”了一聲,“報應啊,我寵妾滅妻、拋棄妻子,活該我
子,活該我娶這麼個潑婦、掃把星——”
白氏聽馬掌櫃把她說成了掃把星,躺在地上哭道:“老王八犢子,玩兒夠了老孃就說老孃是掃把星了,想當初是誰說老孃是他的小心肝兒,小寶貝兒,恨不得整天把那物件兒養在老孃身子裡不出來?”
聽白氏把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出來了,馬掌櫃又氣又羞,一張老臉扭曲著,成了紫紅的豬肝色,只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兩人正鬧騰著,贍養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墨氏黑著臉走了出來,對白氏道:“你來的正好,把你們的東西拿回去吧,往後看好你男人,別讓他死皮賴臉的整天往這跑,也省的你瘋狗似的到處亂咬!”
說著,她身後就有幾個婆子抬著五匹布,兩簍子炭、一擔小米和二十斤燈油走出來。
墨氏又從荷包裡拿出一塊兒大約重一兩的銀子,丟到馬掌櫃面前,冷聲說:“這是你那三十斤的豬肉錢,不用找了,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死生不復相見……”
死生不復相見!
一句話,說得絕狠,不留餘地,讓馬掌櫃的心顫了一下,有些疼。
白氏聽墨氏叫她瘋狗,已經氣得火星亂蹦,又見漢子揹著她偷偷的給了墨氏這麼多東西,更是紅了眼,當她看到馬掌櫃望著墨氏的背影那副心痛而又悵然若失的表情時,頓時情緒失了控,她一個箭步衝過去,從後面瞥手抓住了墨氏的髮髻,將她拽倒後,發瘋似的往她的臉上招呼。
“老賤人,我讓你勾引別人的漢子…。”
墨氏猛的被她揪住拽倒了,她尖叫一聲,急忙護住了臉,贍養堂的幾個婆子一見,急忙過來幫忙,白氏身邊兒的丫鬟婆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