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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逸逡根本顧不得伏靈均在此處,便抱拳躬身道,“殿下請三思啊!冊封帝君,怎可如此兒戲!”
“倒是奇了怪了,崇安王君究竟如何惹得上官大人這般牴觸?”方延瑞不禁輕笑道,卻又極為悠閒地看向了對面一臉嚴肅的上官逸逡。
早料到會是如此,蘇維禎垂眸示意伏靈均稍安勿躁,復而問道,“不知,上官大人何以認為,崇安王君難以勝任我大燕帝君之位?”
當著伏靈均的面,上官逸逡唯有思索再三,這才徐徐開口道,“崇安王君乃是齊國先帝之二皇子,早年在齊國已然與人結過姻親。如今,王君與我大燕廢帝尚存有婚約,理應被視作廢帝后宮中人。若不得將崇安王君送還齊國,按照祖宗禮法,殿下理應將王君送至冷宮之中,與廢帝諸君一視同仁。”
遠遠望著這上官逸逡,伏靈均一點一點地收緊了袖中的拳頭,胸間怒氣也不由得逐漸向上湧來。聽見她如此當面勸諫蘇維禎將自己送至冷宮,他已然將之恨入了骨髓!
“將王君送至冷宮?荒謬可笑!”方延瑞緩緩站起身來,看向上官逸逡便嘲諷地笑道,“只是不曉得,這是大燕的祖宗禮法,還是你上官大人的祖宗禮法!”
“殿下如今要冊封后宮,怎可兒戲?五清,你莫要胡鬧。”上官逸逡不願與方延瑞多有爭執,只好耐心答解道,“如今殿下在朝中根基未穩,冊封帝君,理應從朝中諸多權臣之子中選出,以籠絡人心。而我大燕與齊國連年交戰,本就不和。倘若天下人知曉,我新皇冊封齊國王君為帝君,大燕必然會有一番動盪。屆時,後果不堪設想。”
沉默依舊,沈振鶴終是忍不住起身抱拳稟道,“殿下的婚事,的確應三思。帝君,乃是一國之父,亦然要在萬民面前為之表率。崇安王君來自齊國,且早年在軍中與我燕軍為敵,使我燕國將士死傷無數。微臣只怕,一旦殿下冊封崇安王君為我大燕帝君,這大燕的將士們恐是……”
“恐是心有怨言?”蘇維禎淡淡一笑,復而問道,“既然上官大人與沈將軍,皆以崇安王君為齊人為由,反對宛翕立其為帝君。那麼請問二位,是否只要是齊國人,便不應踏足於這燕國皇宮甚至是這大燕境內呢?”
冷靜思索了許久,伏靈均驟而聽見蘇維禎這樣似是挑釁口吻的話語,只覺得有些不妙。倘若今日,她為了自己與這些功臣們起爭執,當真不值!
輕輕扯上蘇維禎的衣袖,伏靈均不禁抬眸衝她使了個眼色,蹙眉示意她收聲。可是,蘇維禎根本沒有聽從他意思的打算,反倒上前一步繼續昂首高聲道,“實不相瞞,宛翕的父親,自也是齊國人。”
“這……”上官逸逡一時語塞,為難地看向了蘇維禎。
“宛翕身上亦然有著一半的齊國血統,不曉得諸位大人,可還會奉宛翕為這大燕的帝王?”從容淡定地開口問道,蘇維禎將所有人的神情,皆默然盡收眼底。
見眾人頓然陷入了尷尬境地,崔楹只好也上前稟道,“殿下冊封帝君之事,可慢慢商議,倒也不必急於在這一時片刻。此番殿下與崇安王君外出,定是身心俱疲。不若,您二位先行好生休息一番。其他事,容後再議可好?”
再次扯動她的袖口,伏靈均唯有低聲提醒道,“莫要在人前與上官大人爭執,這樣不妥。”
稍稍嘆了口氣,蘇維禎只好道,“也罷,這事容後再議。”
暗自拂去了額角的冷汗,崔楹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眾人再行拜禮後便紛紛向門外行去,倒也不做停留。上官逸逡不安地回眸瞥了一眼伏靈均,這才遲疑地跟隨眾人走出了書房。
被上官逸逡那樣銳利的目光所震懾,坐在她身側的伏靈均,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畢竟,自己在蘇維禎身側一日,便也難擺脫上官逸逡其人的監視。如今,只怕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小心謹慎,方能不讓上官逸逡對自己心生芥蒂。
與江微樂結伴向院外行去,崔楹忽然被身後的上官逸逡喝止,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一臉怒意地望著崔楹,只見她憤然開口道,“方才你為何要殿下容後再議?”
“上官大人,這,我這也不是為了你好嗎?”尷尬地賠笑著,崔楹只好駐足解釋道,“軍中上下,誰不曉得殿下對崇安王君有多麼在意。您這樣當著崇安王君的面,反對殿下立他為帝君,這不是明擺著在駁殿下的顏面嗎?”
“可這家國大事,怎可兒戲!”上官逸逡眉頭緊蹙,仍是不甘心地道。
在旁的江微樂觀察已久,心中似乎已然有了些許盤算,不禁湊上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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